上回书说到,尉迟成假探监实劫狱,姜天见如何脱逃尚且不知。
只听得一阵叮铃铃的铜铃声响。
清脆叮铃响不断,步踏兵响传自来。
“尉迟成,你好大的狗胆,你今日劫狱乃是犯了朝廷律法,其罪当诛,若是肯回头是岸,本小吏权当此事断无发生,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莫要患了糊涂,走入歧途,坏了前途,想你英雄在世,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了家人想,日后可得不到安宁!另外,小弟对您也是善意,如今在我职权下劫走了此女,兄弟日后若是大人清算,怕是得不到好!你对此女好,可对兄弟我可是大大的坏了,我劝你好自为之,好好反思……”
这看守的小吏长官可真是能说会道,这一套说辞可真是言真意切,意味深长……
谁听了不得迷糊?
可那尉迟成也是个老江湖了,这些说辞,从前的当江洋大盗还未走正道时,不知是听了多少回了,哪里有那等好说话?当真天上掉馅饼?也许世上好人多,可若是遇到一个坏人,那可真是死都不知道如何死。正所谓:虎身尤可近,人毒不堪亲。
想这狱卒长吏不是个肥差?看着面相发福,手上戴金,如此贪赃枉法的人嘴中说得国法岂不是笑话中的笑话吗?
况且做了便做了,哪里开弓还有回头路的说法?
“哈哈哈……我是对不起兄弟,放心,保证让你立功,不过嘛,这小女娃,我是保定了!”尉迟成昂首道。
那可正是雄赳赳气昂昂,哪里有谁比他高?
“你你你……你这个为非作歹的贼子,真乃是气煞我也!来人啊啊啊啊……”
“在!”众吏道。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正当监狱,有人要违法劫狱,犯下滔天罪过,试问各位,他是与不是贼子?”
“是!”众吏道。
“给位也是家有老,下有小,有妻妾的人物,各位可甘心一撸到底,断了前程?从此家破人亡,成为城外的乞丐?”
“不愿!”众吏道。
“若是此人武艺超群,以一敌十,以强作恶,各位还敢秉公执法?”
“啊这……”众吏皆看想尉迟成。
这尉迟成,从前乃是乡中游侠,能主公正,乡里有事,若是他出手断无不能解决之理。家传的武艺,各位有未听说过唐朝开国元老之一就有一位姓尉迟的,那人正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的尉迟恭,原名尉迟融,那一手钢鞭使得是,惊煞鬼神不敢挡,画像挂门可驱邪。唉,这尉迟恭的其中一支后人就流转到这烟州城了。
众吏可都有些怕啊~
见众吏哑了声,那当头的可心觉不妙,好不容易把气氛烘托到这个地步,这一下子泄气了,这鼓动不起来了,正所谓兵法有云,是一鼓作气,这要是士气没了,那可真就完了。
“各位,我愿意散财,只要制服住这些逃狱的人,主要参与我便给一两,若是制服有功,我便发了狠了,一人再给五十两!”
呦呵,这可真有钱啊,不亏是个肥差。
有钱不赚,脑子有坑。
为了钱,那些先登的士兵是连死都不怕,有钱这可大大的好。
于是乎这些人各个黑云密布,乃是化作一股子恶气,全部一拥而上。
“给我上!”
好一个鼓动人心的小吏,你说他做这个监狱的长官,真不是屈才了吗?这行事还真有点儿大将之风,不过,这家伙能长安稳于位上,从无变动,本就不是小觑之辈,正所谓行于波涛上的,厉害的不是波涛,而是不沉的舟,他便是一只不沉的舟。就像他最敬重的大人,那个谷正一。
霎时间,危机感十足。
那些个人动了一个,便都有了胆气了,这便是从众了,呼喊这杀了过来。
那些个女囚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呦呵,一群大男人,举着刀杀过来,这能不怕吗?吓破了胆,搁那无能为力的大喊大叫呢!
是咿咿呀呀,呜呜啊啊……
声音那个尖锐,就像擦黑板时指甲刮在黑板发出的怪声,浑身难受,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没被敌人打着,先给这几个女囚音波攻击了,姜天见于尉迟成也是一阵无语。
顿时两人当机立断,彼此相看,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两人背靠着背,各自摆好对敌架势!
姜天见眼见那几个女人不敢动作,也是丧气,这些人不会帮自己了,看来比起自由,小命还是重要一些。
只是她不禁想,自己应该逃狱吗?自己可已经上了档案了,有了案底了,日后就算在外边,若这官府铁了心要抓她,这天下之大,怕是没有她容身之地了。
一念此,不禁也是长长叹气。
可又看了那不愿意出去的老大。
姜天见知道了,若是人被关久了,便是习惯了,若是习惯了,哪里会懂得变通?那老大已经融入了这个监牢,正如那为虎作伥,创造的秩序反而稳固了这监牢的不公。
若不是此为何,这监牢的狱卒如此至少?
这分明不过二十人,却能管的了这监牢几百口的人。
“莫雯文,此时你该如何?日前给你的好处,莫不是忘了?”那长官小吏道。
此刻那老大动了动,眼中又变出了光。
“你们这群贱女人,逃狱乃是杀头的罪。你们不是想要自由吗?那为什么不敢和他们一块出去?”莫雯文说道。
众女囚皆看着先前那败家之犬的老大莫雯文。
眼中似乎在说:“你傻啊?谁要死了?我们又不逃狱!”
“不敢,好一群胆小如鼠的鼠妇,可我知道你们,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你们的心我也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你们是一群小人,卑鄙的躲在名为团体寻求安全感的东西。我告诉你们一件伤心的事。”
“逃了狱的监牢,你们说你们还能得到大赦吗?不得拿来顶缸啊?你们一个也别想跑。而她姜天见,她厉害着呢,好功夫啊,指定跑的了。一拳之下没有敌手,看看你们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嘤嘤服拜的丑态,哈哈哈哈,可太像那戏台中的丑角了。她跑了,你们留下来受罪顶缸,可正是活该,活该啊!”
这一段话,正说到了关键。
她跑了,我们没跑了,那我们便要替跑了的她受罪,这连坐,自古以来就是朝廷为政的手段。
不想想那戏台里,皇帝动不动就株连九族,这谁不怕啊?
一瞬间,这几个女囚也站起来,正如那淹死了的人化作了水鬼,自己死别人也得死,围了上来!
且不知事情如何发生,且看下回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