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主线，且不知姜天霸现在如何。姜天见写得多了，倒是成了姜天见传了。
此刻，姜天霸遇到燕双飞。
燕双飞此刻，却也是心情不好，她本不想着再见姜天霸了。
这徒生的孽缘，斩不断了。
姜天霸于酒桌上问了一句：“为何不辞而别？”
前情提要，这燕双飞曾于康府共窃，有一段共处缘分。
“呵，怎的？原来你这家伙，不识风情，吃酒也要不痛快，罢了罢了，散伙散伙，我走阳关道，你走独木桥，从此不相往来！”燕双飞道，倒是别过来头去。
姜天霸一看，这不好，站起来，去扯了一下那妮子的袖子，结果被甩开，还不看她。
真是个麻烦女人。
“你不是说真的吧？怎么你还生气了？哪个，这个……”姜天霸道。
燕双飞转怒为笑。
笑道：“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
什么不好？却也不说，活活急死个人。
“不气了？”
“喝酒，没有酒解决不了的事情。”
干了一杯。
燕双飞道：“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这种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这事急不得，真相未曾有个水落石出，不过是一面之词，保不齐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知道我什么？”姜天霸问。
“唉…”燕双飞叹了口气，接着道：“越剑门被屠灭之事，这江湖上也传开了一点，只是，没有传出有活口之事，只道是江湖仇杀，事实上万恶清此等江湖上的大人物也确实死在越剑山天仙崖下，这都是传开了的。你捡了一条命，或许老天垂怜，倒不如找个好人家嫁了，过过安生日子，相夫教子其乐无穷了是，何必去干那些个杀头买卖？”
“哼……”
咚的一声，犹如一声雷。只是这样突然，倒是吓坏了吃席的客人，皆投来异样的目光。
姜天霸撇过脸去，侧脸那挑起的眉，皱起的鼻，紧闭的嘴，吊起的眼睛。是哪带刺的蔷薇，灼烫的火。
她气了。
“哎～”燕双飞推了一下姜天霸。
又别过脸去。
“哎～”燕双飞小踱步转到姜天霸面前，娇叫一声，如寻抚的小狗。
又别过身。
姜天霸不愿理睬。
那燕双飞杏眼一瞧，双手探到姜天霸肋下，捎起洋来。
“嗯……呵呵呵呵呵，你干嘛，别挠，烦死个人了，走开走开！”
“看招！”
“你真的烦，走走走，呵呵呵呵呵呵，这么多人，你让我笑，真得出丑，我可真发脾气了！”
“什么脾气？我让你发脾气！”
“呵呵呵呵呵呵……”
胡闹的两个女子的嬉戏，不顾场合的胡闹，不合时宜的闹腾，在这吃酒的场所，那是良家女子，哪有这般不顾礼仪的？
果真是不像话了。
“在挠我可要反击了！”
“来啊，我怕你！”
“我也挠你！”
“呵呵呵呵……”
闹腾了许久，终于意思道众人的目光，窘迫，故害羞，给了钱就出了酒家。
“我们刚刚聊什么来着？”姜天霸问
“嗯……聊什么来着？”
“你不记得了？”
“我们去城东去，哪里有胭脂铺，还有发簪，还有好看的衣服。”
“我适合那些吗？”
“适合适合，你可是个大美人，可羡慕死我了，你看我，脸上这道疤，于美人可真是无缘了。”
“仔细一看，你长的不孬，若是只露眼睛，蒙着下半张脸，那比我美！”
“呀，你个小混球，这般调笑我，那别人短处说笑，看我嘶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看你还说不说。”
“别捏脸了，唉，天生丽质，这漂亮的脸上没有半点伤疤，唉……”
“你……要气死我，你这小浪蹄子，就靠这张脸骗男人是吧，我撕开你的假面，看看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你才是妖魔鬼怪，刀疤鬼！”
“你嘴唇发黑，活像个病唠。”
“刀疤丑女。”
“病痨鬼！”
“你再说！”
“你再骂？”
彼此怒看，看了一会，却又彼此一笑。
姜天霸笑出泪来。
开心啊，真开心啊。
以前被关在越剑门内，说话的人很多，真能像个朋友说话的人却没几个。
有时候不禁想，假如我是寻常的孩子，是种什么体验呢？
好奇啊，真的好奇。
那是什么体验？
我会像个普通的姑娘长大，也会和别的孩子玩在一块，不是姐姐，不是师兄，而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朋友。
那样真好。
她们会玩什么呢？
想象不出来，没见识过。
游历江湖，见到村中孩童一起唱歌谣，虽然不知道唱着什么，可两个小女儿你一句我一句唱个没完，这真的有意思吗？就这样，你唱一句，我唱一句？
不知道，很好奇。
这是什么？
骑大马，跳房子……
没有经历过这些，不知道到底哪里有趣，是游戏有趣吗？
于是，姜天霸自己一个人玩。
一点意思都没有。
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有趣的是什么？
姜天霸看着燕双飞。
“走，去城东！”
她喜欢那些女孩子装扮吗？不，她不喜欢，她喜欢的是，能有个人能够现，爱现鬼是这样的，假如没人分享，这些东西又有何意义？
两个人走进脂粉店，试试这个，看看那个，脸铺上厚厚的粉，白的不似个人，真是个鬼，又在额头抹上黄，更怪了。
“哈哈哈哈哈，丑死了！”
“说什么呢？这是今天最流行的，那京中吴昊夫人便是这个装扮，那吴昊夫人乃是御妹，美的不可方物，京中以仿她妆而为时尚，你懂个什么？”
“刀疤脸还懂这个？”
“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看不清了，白面鬼哪里看的出伤疤？且拿铜镜来看看？”
“嗯，看来本燕姑娘还是一个娇滴滴的花。”
“不要脸了！看着镜子臭美！”
“说话没个正经！夸夸我怎么了？我不是美女吗？”
“是是是，美死了！”
“知道就好。”
姜天霸拿着脂粉抹在燕双飞脸颊上，那白面脸有了一丝血色，倒真的愣了几秒。
有一种工匠完成作品的自傲感。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水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