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几枚铜钱打向燕双飞,燕双飞一看这架势,心觉不妙,立刻于所站之地跳开,是连连避开一枚接一枚的铜钱攻势,待铜钱打毕,燕双飞才堪堪站定,于是去瞧那王中虎。
王中虎早已经骑着马,举着刀,照面就是一刀。
燕双飞早已经看见,于是乎一个弯身躲过一招,王中虎人随马动,转眼便侧过了燕双飞,此刻燕双飞在马后,那马于王中虎的手操之下,似乎达成了人马合一的境界,只看着他那吆喝声一叫,那手中牵扯着的马缰绳一拉一拽,马似乎就明白了什么,转眼就给燕双飞来个出其不意得马后蹬。
要说这马后蹬,可不是好应付的,据说马后蹬能够蹬死老虎豹子,那一脚之力,除非硬气功了得,这还是会受些轻伤,若是没有了得硬气功,怕是非死即伤。
只能说这王中虎真的不是个庸才,确实是一员猛将。
“小心!”姜天霸见情势危急,脱口而出。
见燕双飞身陷险境,姜天霸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一个蹬步,倏尔便来到战斗的王中虎与他的马前。
这王中虎一看,也吓一跳,这美丽的姑娘怎么突然间到达自己跟前,于是乎想要指挥马不要伤了美丽的姑娘,要不然弄个死老婆,这可是划不来的。
“姑娘小心了!”
燕双飞心想这真的好家伙,区别对待也未免太过露白,明明是她激怒你的,反而对我下毒手,原来我是被杀的鸡,而猴正是姜天霸。
可下一刻,王中虎就后悔了自己的话了,因为那姜天霸闪身近前,那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那纤纤玉手边陷入马的皮肉,随着一股子浩瀚之内力注入马体,那马嘶鸣一声,身子便随着力的方向转动,就连坐在马身上的王中虎也能从屁股上感受到那等的冲击之威猛。
马随力动,但受伤的终究是马,眼看着马倒下地的那一刻,王中虎果断弃马上跃,于半空之中,眼睁睁看着那马儿飞了起来,并且在姜天霸一掌之力之下生生飞了三四丈之远,那马儿本也无辜,以最后的力气叫了一声便断了生机。
“哎呀马兄!我的马兄啊?”王中虎悲痛道。
古代之马,于人而言,绝非动物那么简单,首先马非常昂贵,而且需要精心伺候,方能养出一匹好马,日来相处,真的是恰如朋友,心意相通更为难得,正所谓有灵性的坐骑也,也难怪王中虎悲痛了,马如妻子,只有一个,再多小妾也不如妻子,这便是这个道理。
“你你你,我看你肤白貌美,不愿伤害于你,可你却杀死我的马兄,这个仇是不得不报,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要不然呵呵,我的兄弟们都好久没有尝过女人了,你们下场不必多说!”王中虎口出粗鄙,没有什么对女人来说侮辱贞操更加能够激怒和让女人恐惧的,古代对女子要求女德,其中要是女子被侮辱,那是要被遭到唾弃的陋习,对于当时的人来说,是一个非常正常的规矩,倘若女子被无数陌生男人上,那比杀了还要恶毒百倍。
“嘿,你怎的不听话?我能应付的,你在动用内力,我便不理你了!”燕双飞对着姜天霸道。
姜天霸顿时觉得威风不起来,只好退了几步,道:“小小贼子,也敢安前犬吠,果真不知死活。”气势已经弱了几分。
王中虎看着那一命呜呼的马兄,心中思量到,这女子其力如此之高,果真是世间罕见,倘若刚刚她打的不是马而是他,那他的下场就是现在死去的马兄。
本来做强盗并非是要完全的杀人越货,因为杀人是有代价的,杀人者必被杀之,兄弟的减少会导致贼伙的势力的衰落,而贼与贼之间亦有火并,倘若人少了,别的贼伙看你好欺负,抢了自己的山头,那便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最好的方式是做样子吓行商,假若行商是怂包,无伤便可得手,若是是个硬的,那便派五六个不怕死的去抵挡对面的打手,其余人上车哄抢一番,成功后边逃进深山,所以杀人并不是强盗真正要干的事,枪东西才是。
现如今,王中虎就要思量一下要不要拼掉兄弟们的性命来为自己的马兄和自己的面子争一口气。
思量一下后,王中虎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这里的所有人。
无他,倘若自己在这里下了面子,那日后兄弟们见他是个怂包必生异心,这将来还怎么管好賊伙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杀光这里所有人,这两个女的,倘若能够生擒随你们享用!”王中虎叫道。
见姜天霸肤白貌美,另一个虽然差了些但是毕竟是个女的,这下子顿时激发出这些落草的无法之徒的**起来。
转眼间李家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内被乱刀砍死,上百号人便围住了李有金,姜天霸,燕双飞三人,这李有金幸亏在姜天霸和燕双飞眼前,还能照应一二,其余人压根是管不及了。
姜天霸立即跳上车,从车里扯出一个巨大铁片当武器,此武器正是那斩龙刀是也。
“现在情况危急,也顾不上那么许多,我还是要违背诺言了。”姜天霸道。
“要是你还是不违背,恐怕我们今天就要被先煎后杀了。”燕双飞道。
“女孩子家家说这种话也不嫌害臊!”姜天霸调侃道。
“嘿嘿,事实总不能避而不见吧?哪里知道这人死了匹马就气急败坏了,好生小家子气!”燕双飞道,说得大声故意让王中虎听到。
“呵,女流之辈,头发长见识短,哪里知道我与马兄朝夕相处的情意,我定要撕烂你的嘴!”王中虎骂道。
转眼间,随着王中虎一声令下,那上百个贼子挥舞着棍棒锄头以及开山刀菜刀柴刀镰刀这类压根看起来不算制式兵器的漏野货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