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悄然一变。
所有的达官贵人消失不见,其中也包括那晨天哲一剑斩死的少年公子。
大殿不似刚来之景,金锦尽失,卓椅已没,尘埃落满了整座大殿,破败不堪,失了来时的金碧辉煌,只留殿中尘埃。
晨天哲望着大殿的这番情景,心中无慈无悲,好似一位座落天际的观景者。
“为何要打破吾的梦?”一道奇怪的声音响起。
晨天哲面无变化,无悲无喜地望着大殿之景,缓缓开口:“你的梦?你又何言其梦!”
晨天哲不知言者为谁,但他晓得刚才荒唐之景。
那人似乎不想与晨天哲一言,着急显出本体。
一具尸体浮现于晨天哲面前,他望着那尸,仍旧不喜不悲,淡然至极,无丝毫慌张之色。
尸体双眼用一条白长布所遮,窥视不了,面无伤痕,看起来应是一位少年,身着精致华丽,如一位贵人,若无那冲天的尸臭,晨天哲断然不能窥一眼而知其为尸。
“为何要打破吾的梦?”那尸生气地指着晨天哲说道。
“你有何梦?”晨天哲不想与其动手,淡然反问道。
尸有何梦?他不知,说他打破了它的梦,也得讲证据。
那尸体似乎料到晨天哲会如此说,早已找好说辞。
“子非吾,何知吾无梦?”
“子亦非吾,何知吾知汝之梦?”
晨天哲将问题如数奉还于那尸。
“好吧!”那具尸体妥协道,它亦无法占所谓的口舌之争,又必须一直说下去,“故事想听吗?吾这有个。”
“说出来无妨,我站这就听你讲这一遭。”
尸体的妥协是晨天哲想不到,但听它讲故事,晨天哲倒也有那时。听它讲也无妨。
那尸体见晨天哲答应听自己讲故事,心中亦是欢笑,徐徐道来。
“曾经有一个极盛王朝,统四域,开创了史上一次辉煌盛世,国富民强,国泰民安,地广物博,万国来朝,四方拜圣。这王朝唤做天安。”
“王朝帝都天安城繁华似景,门无须闭,市井无数,但不知怎么王朝变得腐朽不堪,帝王昏庸无道,达官贵人整天享乐,军队不堪入目,百姓变得痛苦不堪。”
“京城中一位小男孩想离开京城,想远离王朝。但当男孩鼓起勇气离开京城之时,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爆炸了。起义军打败了军队,冲进了王城,起义军手刃帝王以及所有的达官贵人。”
“男孩又赶回了京城,他望着王都尸横遍野,他加快了速度,但等待他的却是妹妹的一具尸体。男孩抱起妹妹的尸体哭了。他自责起来,为什么不带自己的妹妹一起走。”
“故事没了,到此便结束了。”那具尸体说完了。
晨天哲望着它,极其冷静,眼眸中多了一丝悲伤,但却转瞬即逝。
“故事中死去的妹妹应该是你吧!”
那尸微微一愣,生气地说道:“吾是在你打破那幻境才出现,怎么会是吾故事中的人?”
“不必如此解释!你若不解释,我自认为你便不是,但你不仅解释了,还生了气,表示我的判断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