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朵朵鲜花的花瓣飘落而下,散落散一地。倒也不是所有的都如此,有的落于水上、轻点波纹,有的悬于瓦间,时上时下,漂浮不定,似要落,又似不想下,有的随风展去,飘去不知何处的远世,有的落于人身上或者是心尖。
正恰巧稍许花瓣落于晨天哲身上和星牧瑶发间。
望着飞来的花瓣,晨天哲伸出手。正是逢时,一朵花的花瓣落入了他手。
“这是?”
晨天哲根本不懂这的风俗习惯、人文精神,自然不知其为何意。
“走这么远了吗?”星牧瑶依稀记得这是神城南端方能见之景,“真远!特别是与姜家。”
“这景倒也是难得。”星牧瑶可只是望过一次罢了,当年什么样,她也说不清。
“这是圣城南所有之景。花瓣的飘落意思着女子的出嫁,久不相逢的友人、亲人再次回见的欢庆,男子对所爱女子许下的约定,亲人间的美好情感。”星牧瑶说自己所知的所有事情,似乎在向晨天哲解释,或又是回忆往昔,大抵不知从前之心悦。
晨天哲轻轻一动,星牧瑶便松手。她可不会一直紧紧抱着,其实一开始,就可以轻松挣脱,无需花太大气力。
晨天哲缓步走到了河流边。
天色早已平铺天空,刷成它现在最喜欢的颜色。天晚了,灯火自然会被人们点燃。每处的纸宣小提灯或挂笼被蜡烛点明。万家灯火通明,怎会同黑夜般?自然如白昼,但却又不似白昼般遮盖所有。
晨天哲坐下,星牧瑶自当随着他一同坐着。他们倒也不惧尘埃染灰了衣裳。废话!根本爬不上。
唯独夏九幽满脸无语。经过这短短不足一天的相处,夏九幽可谓是“受尽委屈”。短短的时间,需要一生的治愈。作为对敌手的尊重,夏九幽才没想与晨天哲对骂。即便对论起来,晨天哲也不会逊色任何人。
河中忽然飘来一盏盏白色花灯。蜡烛点明了它们的美丽,指引着前方道路。每盏灯似乎都拥有属于自己的图案,蜡烛统一为青色。
“哪是什么?”晨天哲从小到大都未多次看过这种场景。
夏九幽若非是一代天骄,畏惧于灵,恐怕早已离开,不呆于此。虽说这般,但夏九幽亦未多见这般场景。无论是花瓣,还是花灯,她以前可未曾想到过。
“白花青烛!”
星牧瑶稍愣片刻,随之再道。
“这河花灯是在送别友人或亲人,代表着逝去之人的灵魂。”
“送别亲人,送别友人。亲人友人……”晨天哲口中不断重复着话语。
恍惚间,晨天哲似乎回想起以前之物,一股强烈的刺痛从额头漫延至全身。他未叫,感受得多了,自然不在意痛苦了。或许是已无畏,或迷茫。
“嗯哼!”
晨天哲声响极小,只似气流而过。晨天哲收回贴在额头的手,眼泪流出,不多,极少,仅两滴。
“好久不见!爷爷。”
晨天哲好似望临幻境,一切都不切实际,但符合世间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