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天哲背着零来到“树”前。
晨天哲费力的将零从背上放下，并移到一旁。
晨天哲举起血肉模糊的双手，伸向“树”。他闭眼，感受“树”的道与理，寻求离开或者活着的方法。
“碰”
“树”内发出金光，金色的波飞向四方。晨天哲被这力量击飞，落在了不远处。
“君……”
零眼见君上被击飞，心忧其伤势。但她又能怎样？她只能同丧家之犬般无力的躺着，满是脓血的脸上永是那么的疲惫。她脸上的脓血还是先前晨天哲手上滴落的。
晨天哲倒不好过，身体几乎被黄沙覆盖，体内的生机一直在流失。他睁开眼，伸出手，继续朝“树”爬去。黄沙贴着他的手一同前往。
终于又一次，到了“树”前。
晨天哲肉血模糊的双手沾满黄沙，下巴沾了许多黄沙。晨天哲费力的用手撑起身子，腰板挺直。他拿出血泣，黄沙被挤得更深。晨天哲另一手费力的撑着，不让身子往前倒。他将血泣放在前，剑柄靠在身子，剑身插入黄沙中，就这般抵着前倾的身子。
他费力的做完一切，张口几乎磨烂的嘴。
“魔佛不可同在。”
“零你能……”
晨天哲询问零，但望着虚弱无力、躺在地上、久久无法动弹的零，一时间也愣住。
“君……上……能……请……您……命……令。”零声音断断续续且极至弱小，让人听不真切。晨天哲或多或少也听不清。他先前的耳力允许，但现在几乎不行，耳朵的破烂不比双手差。
晨天哲看见零的眼神，大抵只见得自己同她的虚弱与在死亡间的无力。
晨天哲心一横。
恐怖的至暗之力现世，那源自灵魂、被他完全掌握的恐怖力量现身。他倒是少用此力量，多数时用以威慑。当然如若他会灵魂击攻的话，一直开着这去杀人。
“魔佛不可同在，但世道不可逆吾。”
晨天哲与“树”开启分庭抗礼。
但半响后，晨天哲托着残破不堪的躯体可谓是风中残烛。他输了，“树”赢了。这场本不因如此的斗争结束了。最后一刻，他的躯体承受不住。也对，同外表腐烂的苹果一般早已破烂不堪、甚至是这原本紧握于手中的恐怖的胜利片也握不住。
眼泪、愤怒、害怕……了然变得无意义，他也不会选择其中之一。他永不会认输，或许这与死亡的比赛还有转机。
晨天哲举起双手合十，并未祈祷。他重新望着“树”，闭眼，张口问道:“何为佛？”
“树”并未回应，它当然也给不出任何回应。
晨天哲静下心来，静“站”于“树”下。
许久，甚是平静，既无风波，也无死亡。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晨天哲睁眼，望向“树”，心中之欲甚小。
“树”发灿烂光芒，佛光圣洁，似普渡万千世界，恢复了晨天哲与零之伤势。
晨天哲心中忽然涌玩二人之名。他起身，后又跪拜道:“吾既拜世尊，又拜阿弥陀佛。”
“君上。”零起身请罪，“属下罪该万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