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天哲怎么算,都个外乡人,不明这中州事理。晨天哲起身,精神极好,昨日显然好生休息了。
人不可窥视其神貌,掀其面具者除下,其余者猜之。
晨天哲缓步而行。若非推测此城之内,自己能得些机缘,不然昨日便离去。
忽然间,岔路口处,一位锦衣少年窜来。迎面与晨天哲相遇。
少年见人为昨日所见,立即开口:“兄台……”
晨天哲忽然出言打断。
“你可有事找吾,说出即可,不必演技。”
晨天哲现今当属灵魂最强,使之影响元神,何不能窥得锦衣少年此行?他亦非傻,可不信所谓的缘分,倒不如开门见山。
锦衣少年忽然起笑,见已识破,倒便不装。若这是如此,恐只能弄得一怒。
“请兄台后天同本皇子去一趟盛会。”
晨天哲双手放平,眼睛平视而望之,淡然道:“逍遥。”
锦衣少年拱手礼日:“立古。”
锦衣少年言罢,领着晨天哲同归府邸。
“逍遥兄,吾居简陋,莫要生气。”
立古领着晨天哲逛其府邸。
府口前摆两座镇宅兽,府口上挂一块朱红牌匾,上写凌王府。越门户,庭院间四方种竹子,廊中青阶,小桥流水,中堂未见,便却走去厢间。
“请逍遥兄暂住此地。”
立古抬手行礼,恭敬待客道。
“无妨。”晨天哲客气会儿,“此地甚好。”
“逍遥兄满意就好。”立古亦客套了会儿,“我便不打扰逍遥兄休息。”
说罢,立古便离去,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小庭,院静倒有种冷清。昨日些许水露仍在树木间留存,院子中静静清清,池中水草花之类甚少,多为可窥清石。落叶无了,明有生机,花枝微有,天清地洁,倒也花了不少心思。
或许修道者多喜此凄清幽寂之地,让这天地之气修养身心,好得那无上之道。
晨天哲盘膝而坐,坐于屋檐之下,脊柱之后,靠于门房之前。
晨天哲抬头,望这景,显生不得他意,唯此悟道心。
良久。
晨天哲闭着眼,静坐于廊道边。若非此处幽静,恐会人唤醒他。
理应心静,方可入眠,应为神游其境,悟修其道哉,不解其修哉。
腰间玉佩压于地,盘坐早已为半躺,算得上悠心静哉。发丝静垂,双眸闭之,脸因面具而窥不得。黑长衣遮其身。
两日之后。
晨天哲方才缓慢睁开眼。脚步声传来,晨天哲听得一清二楚。他的耳力甚好,听得见许多细微声,更何况这脚步多为故意为之。
他站起身。屋檐上,水滴接着一滴又一滴而落,树间枝木同前日一般,池静,却有水滴落,掀起水波扰其宁静。
悠悠入眠,道中心。晨天哲了无昔日醒时之迷糊,精神抖擞。
“逍遥兄。”
脚步声小了许多,但却来了一道声响打破小院幽静。
来者正欲踏,晨天哲瞬息到其前。
“立古兄,现已不早,理应早去。”
立古口中并无异言,默默伸回脚,拱手道。
“逍遥兄,请和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