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晨天哲本就是因邀请入会,怎会此时不去之理?
“请。”晨天哲回礼道。
立古转身,邻路,晨天哲则紧跟而后。
走出这厢间,越过那庭院,出府门。
一座马车早已等待多时。拉车的马儿为前几日所见身有麒麟血的烈马,车子倒未有装饰,淡雅极了,车夫一身蓑衣恐今又起雨。
“逍遥兄,我……”
晨天哲并未看他,直着马车去。
对于晨天哲的无视,立古似乎并未诧异。
随即同晨天哲踏入马车中。
两人一左一右,心中皆有所想。
大世浮尘,何能取胜?缘又在何?梦又似故。此皆局,何意真?
晨天哲似乎想到些什么,但或许寻不到。
他自比你强,与你所利不同,可应道不同,不相为谋。但那又何妨?利不同何不能同谋,用他所要,满你所需。事交与其想要之物即可。若未给,你所等为亡。
立古回忆前日女子所说,心中已然知晓。
皆为利来作态,何需他认得真?局又何妨?他知又何?达利即可,满欲则行,反正也心知肚明。
两人心中所想皆不同,心怀鬼胎,又何聚?皆利。
“公子,到了。”车夫拉开帘,说给里头两位听。
立古先起,晨天哲随后跟上。一前一后,都无任何一言,似陌路人。
踏过门槛,进这会场。中堂摆席,木香气,龙气更盛,似秘境般。晨天哲同立古来到。
座无虚席,府中主人见两者来,立即道:“快,还不给皇弟摆上两座席。”
“皇兄多日不见,甚恋。”立古行礼,客套着。
府主人未接话,端起杯饮几口,便也不再理会。
立古并未自找没趣,见下人搬来卓椅,便邀晨天哲同坐。
立古纵观众人,心中一凝。
皆为中州有名的轻年王者,两位皇叔站得可真是时候,就怕逍遥兄不行。算了,我倒还有些后手。
“不知这位仁兄何称,在下明月王徐认。”一位青年走来,望着晨天哲,或许是想试探试探,倒有些客气。
“修为算不上强。”晨天哲抬头望着青年,“何故称王?”
青年闻言,忽然一笑,答道:“年轻小辈修为的确高不了,但因天资唤得一个王字。”
“嗯。”晨天哲心里有些明悟,但也不太清楚这中州之礼,“姑且称己剑魔,唤吾逍遥亦应。”
“那在下就试一下道友何能称己为魔。”
青年开始可并不是来交好,试试晨天哲的深浅为重。他法力全涌,血气滔天,一掌袭来,似远古神明,其心可测。
晨天哲不紧不慢接住了这招。
“记得弱可不好。”
晨天哲冷漠的望着青年,语气极其冷淡,似同死而言。
青年的头与身而断,无半点声响,直至死亡仍旧为刚才之神情。
众人忽然一惊。即便青年再弱,也不可能如此轻松被杀,换作他们谁也不行。
虽经短暂惊讶,沉默了些许,但晨天哲刚才之举,将剑拔弩张的气氛推向顶点,让原本有些许平静,皆暗中交锋摆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