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几时,晨天哲醒来。残阳西落,天边云彩已然变成金、红、白、蓝、紫、黑,逐渐转变的色彩,像极了彩虹但又不是。
远道边传来孩童的嘻笑声,此刻的他们是群回家且快乐的儿童。
晨天哲看着一旁同样睁着眼的病老人,似乎有些许隔阂,他并未开口。青灯始终亮着,如好似接近永恒的太阳。
病老人挥挥手示意晨天哲过来些,他病恹恹的样子宣誓着自己的虚弱。
晨天哲思索片刻,坐了过去。
“你的气息同吾的朋友很像。”
病老人愣了会儿,指着自己问道:“世上有像我的人?算了,除了她就无了。对了,你与那朋友可好?”
“说是朋友,其实是手下败将。”
此句让病老人语塞。
过了些许时候,病老人又道。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晨天哲未言语,反倒是拿出一副棋盘,摆在两人之间。病老人忽然一笑,粗糙老旧的手指指着棋盘道:“你可下不赢我。”
病老人看出棋盘的不同,故此而说。
“吾现今会败,万遍结果如一,但日后远非今昔。”
晨天哲神情未变,他对病老人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尊敬。病老人未言语,似乎认定他的话语。
“吾今日见,日后亦会相遇。”
病老人指着棋盘,并先手落子。
“下吧!”
晨天哲开始执棋对弈,结果如两人之想,并无变动。
下棋间。
病老人忽然开口。
“你追为何?”
晨天哲略微皱眉,手慢起。
“为己。”
病老人只是摇头未言,继续执棋。
晨天哲思索片刻,不为棋局,为其所问。
“仍旧为己。为己心中梦想、牵挂之人。牵挂尽数消失,梦想完成,那时的吾会迷茫吧!”
病老人似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未显露于外。
“你的道心不坚,可亦坚。”
晨天哲专心下棋,对于这句自相矛盾的话语并未回答,只是些许冷笑,病老人亦是一笑。
晨天哲正欲下子,可他手中无半枚子,手抬起不了,似已力竭。病老人若非病态,此刻定是另副姿态。
晨天哲收回棋盘,显然胜者为病老人。天已暗,星辰些许,月亮未出,青灯幽光而照,些许可怕。
“来了。”
晨天哲偏坐一旁,前些日子理应是掐算了些许天机。
山门后,黑乎乎的山路间走来一位女子。晨天哲不认识她,但知晓拿取九秘可以靠她。病老人看了晨天哲一眼,便闭眼睡去。
“不知道友可知……”
女子出声,但被晨天哲打断。
“吾知晓你为何来,你即己成秦门弟子,吾可帮你。事后,将它传于吾。”
女子断然不信晨天哲,思索片刻,还是同意。她借他人之手寻找,远比自己快。
“好!跟吾同来。”
晨天哲手提青灯,带路而行,灯光青幽,照得四方诡异。
女子跟在晨天哲身后,头皮发麻。她略微后侮,竟同意恐怖之辈的话,但她可不会退缩。
晨天哲领着女子来到后山,指着墙壁道:“那便是你所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