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姑娘,我作为一个帝剑阁的弟子出现在地剑锋的任何地方都是合情合理,更何况我这次我可不是来找牧延的。”
这话是真的,我这次让渡鸦在空中巡查,可是俯视着整个天剑峰,并没有特意去监视牧延,甚至都没有怎么去看过牧延。
而牧千柔的黛眉也是一沉,她也不确定我到底为何来这天剑峰,所能想到的理由也是因为上次被她逮到,而这次却没有了什么证据,甚至她也没看到渡鸦在附近徘徊,就连那些个保护自己的同门也没有跟她汇报过白流夕的动向。
“唉唉,你们干什么?”
此时牧延站了出来,看了看牧千柔和公婧涵,似乎有点生气了。
“姐,你要是真的闲的没事,那就回你玄铭宗,别在我们剑阁没事找事!”
牧延瞪了一眼牧千柔,道。
“小延,姐姐这还不是担心你嘛……”
牧千柔柔声道。
接下来的戏码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转身便准备离开天剑峰内门,而一旁的宫寒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和我一同逃离了现场。
“多谢兄台提醒,若是我刚刚打扰到了那位姑娘,现在恐怕也会被缠上了。”
走出几步以后,宫寒笑着道谢道。
不用客气,我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如果天意让牧千柔抓到你的马脚,我不管做什么都无法避免这个事件发生,除非就算你过去也不会被逮到,只有这样,我才能拦下你来。
而既然你不会被逮到,那我拦你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话说回来,那牧千柔还真是麻烦的很,想让她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牧延和苏浩宇战斗,这怕是不太可能了。
“我再给你一个忠告好了。”
“愿闻其详。”
宫寒这次倒是礼貌了不少。
“不要招惹两个人。”
“哪两位?”
宫寒问道,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收集情报的手段,而且比自己打听要来的准确方便,甚至很多消息还是无法打探到的。
“一个是刚刚的牧延,他修为不咋滴,但是女人缘很好,另一个是一叶青羽,你打听不到他的消息。”
算是想起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玩法吧,我不由的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好戏一般。
“我与你打赌,此次试炼你会被这两人打败,依我看被一叶青羽击败的可能性更高一些,至于堵住……等你能活着离开试炼再说吧。”
为什么是一叶青羽?
因为牧延是个逗比,他的故事应该是比较欢乐的校园系,和宫寒这样的反派扯不上多少关系,而一叶青羽在人界的时候就是一个权利游戏玩家,到了这仙界,肯定还会再次陷入什么阴谋之中。
“兄台说笑了,这试炼可不能伤人性命,更何况,还能主动退出,宫某岂会栽在这试炼之中。”
宫寒笑了笑,不以为然。
而其内心对白流夕却是无比的警觉,因为这白流夕话语间怎么看都像是知道自己的目的,知道这次试炼之中会出什么意外,而且他说的这两人还真不在计划之中。
教内收集了各宗各门有名的参赛选手信息,的确是不曾有白流夕刚刚提到的俩人,牧延是个意外,他本身实力不强,但是身边的那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光是那两女人就足以改变试炼的结果。
至于……那个一叶青羽,他倒是没有见过,很难断言,不过既然白流夕提起,宫寒决定还是在试炼开始之前打探一下这一叶青羽的消息好了。
“你信不信都无所谓,天意再此,你即便是留意了,该来的还是会来。”
说起这事,我不由的回想起塞西尔,即便是我改变了他们这些NPC的想法,若是和故事主线冲突了,他们的思想也会被强行扭过来,该来的还是会来。
死亡更不会迟到。
“兄台相信天意?”
宫寒神色严肃了些许,言语之中还带着丝丝怒意。
这什么无聊的话题?一个被天意操控着的棋子和我谈论天意,即便你不相信天意,想逆天而行那也是天意的安排,你们这些原生界的灵魂永远无法拜托命运的掌控,甚至连自己命运为何都无法意识到。
可悲的生灵。
“你和这世间的众人一样,可悲而又无助。”
看着我略带同情的目光,宫寒愣在了原地,他第一次被人同情,而这种同情并不出于他的遭遇,而是对其狭隘的目光同情,似乎自己永远无法看破眼前的迷雾。
“兄台到底何意?”
宫寒追问道。
“你的灵魂是被束缚的,天地间所有人的灵魂都是被束缚的,被天道所束缚,无法摆脱其宿命。”
我双指直接戳在宫寒的额头上,说出了我一直不曾想提及的话。
而我这一席话宫寒也无法理解,即便是理解了他也无法摆脱天道,至少我还没有见过软体不稳最后突破自我的灵魂,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在我看来也不会有那样的力量。
“而你的宿命,就是在帝剑阁战败,或许能生,但绝不会赢,更不会完成任务。”
任务两字仿佛是刺激到了宫寒,这少年原本错愕的目光之中开始浮现出杀意,只是他并没有动手。
或许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无法造此地将我斩杀,一旦失手,那任务必然会暴露。
“就让我来试试看好了,究竟能不能逆天而行。”
突然想起了有意思的事,我不由的笑了笑,而这个笑容也让宫寒收起了杀意。
对于眼前这个展露疯狂的瞎子,宫寒渐渐觉得比起这个神秘感爆棚的修士,自己所处的魔教似乎变得有些可笑了。
“我会帮你压住天命之子,希望你能在这段时间内完成你的任务。”
收起戳在宫寒额头上的手指,我转身准备回去准备试炼的事宜,这是我和一叶青羽第一次在仙界的正面对决,若是败了,或许我真就要渐渐退出这个故事了。
一叶青羽会成为试炼的新星,而我要让他这个新星暗淡下去,他会阻止那个少年的计划,而我要让他的计划成功,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逆天而行!
“你到底是何人?”
宫寒沉声问道。
“我是六界之外的人。”
-------------------------------------
“你们一个练气七阶,一个练气六阶,这个试炼要怎么耍?”
寝室之中,矮桌上,车莫凑上前问了一句。
“靠你。”
对于这个疑问,我脸皮极厚的答道。
车莫的修为是筑基,剑阁为了保证名额,他这种筑基境的修士基本都放了进去,而压制修为以后,车莫就是锻体巅峰,也是试炼的巅峰战力了。
车莫笑了笑,没有回话,我继续布置计划。
“我会去引开牧千柔,车莫你尽可能取得计分的晶石,以晶石引开公婧涵,苏浩宇你去单挑牧延。”
“他怎么可能打得过内门弟子?”
苏浩宇还没说话,车莫看了看苏浩宇那练气六阶的修为,直接是放弃了这个糊弄的计划。
“若是在夜晚,我或许还能有机会……”
苏浩宇眉宇一沉,并没有因为车莫的话生气,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牧延的对手,这也没办法,毕竟境界差的太多了。
“为何?”
“我的道法在夜晚时能发挥出数倍的威力……”
苏浩宇并没有明说是何道法,在我印象之中,剑阁可以借阅的道法之中也没有这般神奇效果的道法才是。
看样子,他也获得了什么机遇,只是,你的天命到底会不会止步于此?你又能不能胜了天命?
“我有一个可以伪造夜晚的道法,只有一小时,但是我并没有学会。”
车莫说完,自纳戒之中取出了一枚竹简。
“我们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谁能学会?”
车莫看了看我和苏浩宇问道。
“为何你会有这道法?”
苏浩宇需要夜晚环境,而车莫却恰好就有,这巧合的有点让人后怕,莫非是要让苏浩宇输的心服口服吗?
“那啥,看片的时候还是要搞搞氛围的嘛。”
车莫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TM……
苏浩宇和我不由的翻了个白眼,总之苏浩宇拿到了那个道法,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学会,但按照套路来说,苏浩宇必然是能够掌控这个道法,只是……未必会有什么效果。
而苏浩宇意识浸入竹简之后,似乎是没什么问题,意识许久都没有离开那个道法的世界。
“行了,那就这样的吧,我也要去准备准备了。”
说完我便起身准备离开,毕竟我也有很多东西要准备,而且这些东西还是跟磕药一样的消耗品,在寝室里可做不了什么。
“白流夕,最后一天出去耍耍?”
在我打开房门的时候,车莫突然开口提议道。
这是要立flga吗?
“嗯。”
简单的回复之后,我离开了房间。
或许并不是立下flga后会失败,而是必定会失败,所以留个回忆而已,而且这次试炼让我觉得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无法挽回的意外很可能会出现在我们身边。
苏浩宇?不,他感觉没什么。
车莫?………
多想也无用。
炼金术、符篆术、道法,我三样都学了,就以天赋而言倒是让我颇感意外,无论是炼金还是符篆,对我而言都没有什么难度,唯独基础的修为是一直没有多大的提升。
与苏浩宇一样,我也在剑锋山底下找了一个山洞,在这里独自研究着炼金术和符篆之术。
炼金术倒是和地球的物质转换差不多,越是稀有的物质消耗的灵力越多,转换的过程也是越发难以控制,而符篆之术则是对灵力的消耗和操控有着不小的要求。
都是些细节上的道法。
轻轻抚摸了一下地面上的阵法,催动灵力,阵法发出微弱的光芒,在我的控制下,阵法中央缓缓升起一把长剑。
炼金术长剑,速成,但是很脆弱,不过可以用来作为灵符的载体,拿着长剑我来到另一个阵法中央,催动灵力之后,长剑在阵法之中浮起,符文如同蚂蚁一般缓缓爬上剑身。
夜幕时,篆刻结束了,长剑上被我刻下了风属性灵力的符文,之后就是为长剑灌注灵力了,以我的灵力来说灌注了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我让长剑自己吸收。
而储存灵力的灵核原本应该用魔物的魔核,但我并没有那种经济能力,所以用炼金术造了虚假的灵核,虽然纳灵能力差了很多,但是好在便宜啊。
最后,一般修士自己纳灵是因为灵力和液体压力一样,都是会处于一个平衡状态,不会自主的由低的一端向高的一端流动,但我以液压的方式驱动灵核吸取周围的灵力,这样就足以弥补自主纳灵的不足。
只是,这自主纳灵以后,灵力就不是我的灵力,控制起来就要难很多了。
而剑身的强度已经无法在承受更多的符文,暂时只能这样了。
然后还有这些……
石壁的壁橱上有着不少的丹药,这些也是我自己试着练的丹药,花光了我自人界带来的财物,而且还只能买到一些最低级的药材,但是也做是尝试了。
最后……
我盘腿坐在了石洞正中,开始调动身体之中的灵力催动骨骼那狂躁的力量,随后鲜红色的咒印出现在了我的身上,这被诅咒的负面力量,促使人黑化的力量,也是这股力量让我有了那暴走的力量。
但现在我已经掌控了这份力量,原本在人界的时候我就掌控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完全能够应用自由,不会影响我的心境了。
炼金术,丹,符篆,道,体五方面我都已经准备至极,一叶青羽,这次你能不能赢我?即便是赢了我,你还能拯救这个剑阁吗?
滴!
石洞之中落水之声响起,我不由的回想起来那个我照顾着长大的一叶青羽,那个一叶家真正的小少爷,那个一叶明真正的弟弟,和这世界所有人比起来,他应该才是这世界下最悲剧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