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太久太深情了，仿佛有着摄魂的奇效，李元芳顿时变得轻飘飘的
在泛红的灯光下轻轻地喘息起来
狄仁杰深沉而克己地看着奔到自己怀里来蜷缩着的一小团
他张开双臂环住李元芳的背，将她整个人藏在自己胸口
她的呼吸不太顺畅，现在面前还贴着狄仁杰的胸膛，记忆突然又乱作一团，只好靠一口一口呼吸来稳定住
狄仁杰感受着怀中的小人的动静沉沉地闭上眼
“元芳，真的都记起来了吗”
李元芳回应着，寒气此时穿过门缝进入屋内，但是她却感觉一点都不冷
“对不起...”
“别这样，元芳”
李元芳看不见他的脸，只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勉强
“我还剩多久...”她无力地问
“永久，我会一直守着你”
狄仁杰没有犹豫就回答了她，仿佛早就设想过了一般
李元芳突然轻轻地笑了，眼泪又不住地流了出来
她突然没了气力，软软地倒在他的身上，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
窗外的狂风也逐渐安定下来，缓缓地铺下雪花
“元芳...我不会再让你忘记了...”不知过了多久，冥冥中狄仁杰说道
...
五年其实也只是一眨眼的事
五年前的那一天就仿佛就在上一刻，清晰且如临其境
李元芳躺在霓裳台上一动不动，一朵破裂的红花四散在她的身边，正如她的呼吸一般，没有起伏
明世隐把手背回腰后向狄仁杰摇摇头
狄仁杰强行压抑着胸腔的起伏：“明大人，还有办法吗？”
明世隐没有看他，只是注视着地上的花瓣
“没有绝对的吉凶，就像没有绝对的正义，你明白吧，狄大人”
风夹着雪呼啸而过，迷了人眼
“我只想她活，什么困难我都能克服”狄仁杰声音干涩，
就像现在呼呼的冬风，干燥且寒彻心扉
“大吉大利的卦象，敌不过栩栩如生的愚蠢...”
“如您说的，若牵挂的人只存在于回忆中才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明世隐闭上双眼，手上的小刀乍现红光，飞雪模糊了整个霓裳台
空中仿佛响起了凛冬曲，尖锐而幽邃
“过度渴望招致完全绝望...”他说着，声音被风雪压过去
...
柔和的阳光透过薄纱帘进入屋内，在此之前灯芯早已散去了温度
房间里有点清凉，毕竟冬日的太阳总是徒有其表
后夜里李元芳没有再惊醒，她正在狄仁杰的怀中发出软软的呼吸声，脑袋枕在雪白的大枕头上，睡颜全部展露在他的眼中
狄仁杰侧躺着弯下腰，轻轻嗅着李元芳的大脑袋，有点急促的呼吸卷起上面的簇簇绒毛，翻开一圈棕色便是洁白，他轻笑出声，半张脸都埋进了毛茸茸的一团里
似乎是被李元芳感觉到了，她缓缓昂起头，一睁眼发觉自己被一个人抱着便赶紧挣扎了两下
还好狄仁杰眼疾手快，紧紧地环住了李元芳
“不准动，真不安分啊小元芳”
听到狄仁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她才禁止住，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诶呀，你害羞啦？”狄仁杰（杰哥）笑吟吟地说着
李元芳顿时红了小脸，脑袋向下缩了缩：“不...不是的...我昨晚没洗澡呢狄大人...”
“......”，“狄大人给你洗好不好？”
他开着暧昧的玩笑，在现在的李元芳眼里是那么的亲切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
狄仁杰头一撇便亲了过去，两唇相撞在一起，酒精的气息在两边来回环绕，甜丝丝的，醺得李元芳一阵头晕
“狄大人给你洗澡，好不好？”他分开唇，笑着再问一遍，手已经不安分地去找她的衣带了
“好...”李元芳任他探着，头轻轻地靠住狄仁杰的胸脯，掩盖住了通红的一片
“可以也给我的弟弟妹妹们洗一下澡吗...”她弱弱的问着，声音像小蚊子
狄仁杰一阵无语：“可以...元芳你这样我很有罪恶感啊”
李元芳轻轻笑出声
就像窗外的阳光，柔和舒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