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头是一艘船,它漂在海面上。
船上有很多女人。
然后又来了一艘小船,披红挂彩满载金银的靠了过去。
等小船搬空,留下一个瘦男人就走了。
之后大船上就开始嗨皮,接连三天的灯红酒绿。
第四天中午,瘦男人一个人晃晃悠悠来到了甲板上。
“怎么还睡啊?跟谁睡啊?”
“这都日上三竿了,就算是喝了酒,也不能睡到这个时候,就算睡到这个时候,也不能睡的无影无踪,堂堂一个海贼船长,除了酒桌就没在别的地方出现过,公子更是到现在一面都没见着,这婚还结不结了?结不结了?昨晚说好的,一早就让我接你家公子下船,现在可好,人呢?人在哪儿呢?你们拉着我连喝了三天下船酒,三天!今天已经是婚约的最后一天,要是还见不着你家公子,我立刻打包彩礼走人。”
他叫刘预,西海最大的海运行商秦氏水镖的内院管家,本是来这船上定亲的,不过看起来有些不太顺利。
于是一阵大声叫嚷后,他成功引出了船中五名押刀阔步的女子前来。
她们站成一排,依次接话。
“刘管家,喝酒嘛,理解一下。”
“二姐说的对,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大姐一高兴就贪杯,一贪杯就喝醉,这一喝醉,睡过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也不能,至少不应该,到现在了还藏着,躲着,同一条船上竟然见一面都难,这像话吗?这合理吗?”
“大姐这样子确实有些不像话了,不过你放心,我们大姐好歹也是拥有神祭之器赫赫有名的海盗,将来搞不好也是神裔,不能言而无信的。”
“四姐说的对,这么丢大姐颜面的事,那不能够,钱,万万不能退。”
“等等?那是钱的事吗?我们说婚事呢!”
“额,婚事,也万万不能黄了,我老五作保,要黄了,老子我,嫁给你,看见这杆枪没,你要是娶了我,我老五这杆枪,绝不会亏待你。”
“怎么还说没边儿了,你老五是神枪手不假,你腰间那把枪也是绝世好枪也不假,但...”
老二坏笑:“怎么你试过?”
“二爷你们这话是越扯越远,咱不说枪的事,说说我家小姐和你家公子的婚事行不行。”
“婚事嘛,他母上还睡着呢,要不咱再等等?”
“还等,她到底睡在哪?在哪儿睡的?能出来说话吗?能吗?姐姐们可别跟我打太极了,你们不能连她睡哪儿都不知道吧?总不能掉海里喂了鱼吧!不交人又不退钱,就这么一直钓着我,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我话可先说在这儿了,别太过分,你们别太过分了!耽误了时辰那就是误了婚事,这误了婚事,就得退钱!就该退钱!”
瘦猴指天大喊,头顶上恍然一条女海贼们挂晒的巨型金枪鱼,正随风摇晃。
一船人也忽然沉寂下来,眼睛齐刷刷看向了那巨物。
老三:“嘿嘿,大吧。昨天喝完酒抓的,也不知道绑得结不结实。”
大,确实大,绳子,也确实不结实。
这要鱼嘴要是和自己的天灵盖拼个刺刀,老刘只能想到四个字。
颅骨炸裂。
而且巨物悬头的压迫感下,再激昂的情绪也焉了,要知道在这该不会、莫不是,还有这么多双眼睛都死死盯着的时候,意外,就不那么像意外了,那是众望所归。
常言道,有希望就有可能。
若是众望,那就大有可能。
而且还不排除这群贼女人故意使然的可能,毕竟还有个不想退钱的神枪手就在跟前站着。
她们该不会这就要杀人灭口?刘管家一口唾沫刚咽下,头顶就忽来一个黑影,须臾间直掠男人眼前,惊的他是慌忙闭眼吓出驴一样的尖叫,一直这样嗷了半天,等气息不济后才回神过来。
“诶?我没死啊?”
再睁眼一看,竟是一幼体猫耳的女子面部朝下的落地,就落在他脚前,手里还握着匕首,不过人已经是烂泥一般了。
又是一只贼船上的醉女人,没记错还是这群女海贼的尾座老七,专管杀人灭口的。
怕是此情此景遇此人,此人不醉已升仙了吧。
这不是要灭口这是啥?
环顾四周,这些女人是个个满脸的坏笑,而她的四姐已经花枝乱颤的跑来,把这看起来毫无意识的猫老七搂到怀里擦脸了。
“真是的,也不怕破相。”
老二还在一旁阴阳怪气:“老七,你这还醉着呢,犯不上~,刘管家刚才是跟咱说醉话呢,还不到下手的时候。”
“该不会是本能吧...”
一直没说话的老六小声嘀咕了一声。
她二姐:“老六你刚刚说啥?你可别吓着刘管家,什么本能,咱老七不过一个上过杀手榜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本能。”
“没没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不愧是咱七爷,就算是醉了从望台上掉下来,也从来没有用背着地过,我是说,这个本能。”
“™你是说猫的本能啊?那看来是我老二说错话了,刘管家见谅。”
说话间,这群女海盗对着还没醉醒的老七围了上来,别看粉头发的女人长得可爱,中间撸猫的老四眯眼诡异笑简直一绝,还把老七手里的匕首挥的那是凶光闪闪。
看其他贼女人们手里也都是押着刀的,刘管家着实被这阵仗吓到,不觉间已经本能的后退了好几步。
是啊,本能嘛,杀手有杀人的本能,那海盗就有抢掠的本能,海盗到手的东西,自己竟然开口说要拿回去,还说的那么振振有词。
简直™原地犯冲。
再看向船中心那阁楼一般的屋子,丝毫不见她们船长踪影。
原是见不见得着人,他说了不算,钱拿不拿的回去,他说了也不算,尴尬吗?
不尴尬,我刘某就是个屁,有人放屁屁会尴尬吗?放屁的人才会尴尬,自己主家才会尴尬,只要屁活着屁还很开心呢。
自觉站错地方的刘管家为了让开那只掉下来就要命的金枪鱼,又后退一步。
“二爷说的在理,在理,钱的事暂且不谈,那我能不能先走一步,回去跟我家老爷再商榷一下婚期可好?已经今天这个时辰了,晚了怕是老爷已经当我回不去了。”
要走。
放是不放?
姐妹们看向二姐,老二也是推了推眼镜挤出满眼的笑意。
“虽然我也有些舍不得离儿,但刘管家你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就不拖了,我家少爷的房间就在那边,不成,我带你过去?你可以先接他下船回去成婚吧,至于大姐,我们事后找到她了再跟她禀报如何。”
“哦?二爷这话的意思是,可以先斩后奏?”
“对,先斩后奏。”
刘管家摸起山羊胡眼神狐疑:“你...能做了这个主?我怎么感觉你们船长不乐意啊,可别充了好人坏了事,让你在这船上,日后难做人啊。”
“不会,不过是醉酒误事,她还是挺乐意的。”
“确定?你确定你能做这个主?你敢拍着胸脯说你在这船上能做这个主?”
“确定,你就说拍谁的吧。”
话闭,六个胸凑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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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预双眼一眯道:“四爷好器量,拍四爷的。”
“慢着。”
老二抓住刘管家刚举起的手道:“我放的话,我来拍。”
“噫呀~”
一声娇嗔后,到底出手的还是老二,还差点惊醒了老四怀里的老七。
“那刘管家,我们少爷房间走一趟。”
“走一趟。”
正在所有人转身回头时,船楼内忽然传来一声枪响。
随后许久不见人影的船长银天谣竟然露面了。
她指着身后自己儿子的房间怒喝道:“都给我过来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敢在我头上动土?反了?啊!?”
话闭,众人一脸懵逼,缓缓向房间移去。
(随手抓一只派蒙调一下时间)
(五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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