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把源契转移了?
门外等着今晚送银天瑶回去成婚的刘预看的真真的。
偷窥虽然不是好事,但是偷窥到有趣的事情就是一件好事。
银梦妡病弱了。
这群女海贼换了新主子?
那还有成亲的必要吗?本来成亲就是冲着银梦妡的身份和实力去的,这下她废了呀。倒不如...
刘预悄悄退下,在无人处放出一只飞鸽。
看天气不太好,干脆全放了。
不久后,一条船慢慢跟上了这头。
“三哥,前面真有条船。”
“这暴雨天,谁的船?”
“闪电的时候看到了船身上的花,好像真是花山海贼团,银梦妡的船。”
“哦?当真是那群女人的船,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把船给我靠过去。”
“啊?可是船长,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大哥说过,那女人退出西海了,我们之间的恩怨暂且搁置...而且我们乘人之危,大哥会不高兴的。”
“屁话,都是海盗,谁™讲那么多义气?老子就喜欢乘人之危,尤其是乘女人之危。漂了这么久,早™憋坏了,上面可都是极品,你就不想快活快活?”
“但是大哥...”
电闪雷鸣下,只见一黑胡子大汉提起身边小弟的脖子一把抓起,拎出甲板。
“你现在在谁的船上?你到底是谁的小弟?老子带你快活,你还反抗我?不想活了?!”
小弟干咳几声,说不出话。
甲板后又摸上来一人,躲在雨衣里陪笑着说到:“三哥,算了吧,他不会说话,说不出个利害来,你听我一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到底只是大哥的部下,不是源主,和那女人差着级别,她们还向来诡计多端,小心有诈。万一船靠过去打不过,那就不好跑了吗。”
“去里马的,一个狗头军师也想提拎我?你以为老子是谁?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被一个病女人吓跑?老子今天不光要打上去,还要把她先(_)后(_)!”
说完将手里的小弟扔到那狗头军师身上,大呵到:“来啊!给我靠到花船上去,干翻那群女海贼!”
众小弟:“哦!!!!!”
黑胡:“先到晓得!”
众小弟:“哦!!!!!”
狗头军师见状,拖着那小弟悻然退下。
“谢军师搭救。”
“哎哎哎,去你的吧,谢什么谢,那什么,三哥今天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听见了。”
“听出什么来了?”
“三哥...色迷心窍。”
“他不听大哥的话,还问你到底是谁的小弟,还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他那是色迷心窍?吕布是什么人?他是吕布吗?”
“他不是吕布。”
“那你想着他不想着大哥?你想当吕布的人?”
“不不不,我...不是...我只是...”
“你只是怕,我知道,但你可别错过这个机会哦,你现在写封信送回大哥那儿,告诉他你三哥碰见银梦妡之后说的话,做的事。你就是自证清白第一人,可别等着我,若是我去告发,那三哥这一船人,就都是吕布的人了。”
“明白了,谢谢军师指点。”
“还™军师,大哥任我的是副船长,滚吧。”
小弟躬身溜走,留那人在原地看着船首的老三。
“不能让他真的捞着了吧...杀了银梦忻,他还真就得破格了成源主了。”
不过在黑胡忽然高喊了一声“转舵,避浪!”之后,瘦猴又立刻跳起高呼:“三哥我来!你们TM怎么开的船,别把三哥晃吐了,放着我来...”
此时,百米开外。
花船内寂静无声,银天瑶在内舱房间的床上候着,一边看向窗外,一边轻抚着依偎在自己膝上母亲的头发。
没有斩断源契的安如是,脸色也越发难堪了。
此时老三老六正在收帆,稳着航向,老五则帮着老四配药去了。
这窗中景色隔一线,一线深海,一线雷渊。
海洋固然深不见底,但雷鸣之后,海面上的灯塔已经若隐若现了。
“娘,快靠岸了。”
天瑶没有得到回应,一旁静候的迟心的耳朵却微微抖动,她听见门外发出了些吵闹声。
“少主,外面出事了。”
天瑶听后起身,迟心也想跟上,却被阻止了。
“少主?”
“迟心你留着,你看着母亲和二姨,我放心些。”
随后走出门外。
之间那刘预正在甲板上惊声呼叫着:“有船来了,有船往我们这边来了。姐姐们!你们倒是来看看啊?!”
见只有银天瑶出来了,刘预心中窃喜。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下好了,海盗劫了海盗的船,多么合情合理的意外啊。再想想那一船的金银珠宝。
被海盗劫到的彩礼,那还是彩礼吗?
赚啊,多赚啊这生意。
“天瑶少爷,你快看啊,那边有船过来了,好像来者不善啊?”
确实来者不善。
之间那船首上一个黑胡子大汉,隔着老远就叫嚷着:“银梦妡,你这小寡妇,快出来陪爷耍耍啊?你不出来,爷可自己过来了,到时候你可别叫疼...”
银天瑶:“真难听。”
刘预:“哎哟,可不是吗天瑶少爷?咱赶紧躲躲吧?你这从小体弱多病的,万一那船上也有断袖,多可怕啊...”
要是换个时间,银天瑶多少要和这刘管家掰扯掰扯,但是现在,他没这心情。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落在了迟心的眼里。
趴在窗户上的她想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她琥珀色眼里的浪花叠涌后,竟忽然冲出一艘巨大的虎面船头。
“黑鲨舰队?不...只是他们老三的黑虎团?寅霸自个儿就奔我们来了?”
紧握腰间短剑的她正要起身,忽然一道猩红的斩击闪过须臾,船头的虎面就被一分为二。
随后,海水竟汹涌着向那艘巨大的战舰流去,原是船身已经被整个纵断,裂作两半,像即溺毙的人一样癫狂的吃着水。
而此时窗外,黑虎号的甲板上,寅霸正痴痴的站在船头,斩击留下的伤口从他右眼直至裆部,而他整个人已然成了集市挂钩上的整片猪肉一般,胸腹皮肉纵裂,层次分明,伤深见骨。
最后,随着船身裂开,他脚下一团血肉模糊的不可名状之物,落入了海底。
而花船船首,对面赤目凶光的少年眼中猩红宛如杀神。
从拔刀到收刀只说了一个字。
“滚。”
这一幕被他身边的“狗头军师”林粲看的一清二楚。
他惊恐吗?他害怕吗?
他不。
他甚至差点笑出声来。
同时这一幕,也被天瑶身边的管家刘预看的一清二楚。
他惊恐吗?他害怕吗?
他也不,他诧异的看着银天瑶:“这他妈叫体弱多病?不会武功?”
“我可从没说过这话。”
“这话不是你说的?”
“还真不是我说的。”
随后银天瑶转身回船,刘预跟在他身后挠头搓耳的,一时间乱了方寸。
他们身后,躺在船栏上等黑虎号沉没的他还翘起二郎腿理了理自己稀疏的刘海。
“银梦忻是个强人,没曾想她儿子银天瑶是个天煞的狠人,哈哈哈哈!寅霸啊寅霸,不对,寅公公,你玩砸啦!不过花山海贼团现在转到了银梦妡她儿的名下,这可是个大事...得跟大哥禀...咕噜咕噜...”
“咳咳!谁!别他妈拽我...要死...要死啊你!救...救闷...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