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缓缓升起,一缕光丝穿透雾霭照射在暄的脸上。他终于在沉睡中醒来,醒来时还是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暄咬紧牙关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晕乎乎地望了望四周。现在他在一个四方形的铁笼子里,像是一只鸟被束缚在鸟笼里似的。
从冰凉的铁板上站起,握了握拳头,一丝力量都使不出来。又望了望自己的伤口,已经结疤,但是还是很痛,那种刺入骨头般的疼痛,似火焰般烧灼。
暄紧忙跑去握住铁栏,朝着铁栏外看了看,一片广阔的大草原上还矗立着几个铁笼,不过那里却早已空无一人了。
微风吹佛脸庞,头发丝随着风的摇摆舞动,没有那般的喜悦,只是毫无感情的落寞与死色。
“怎么回事......”暄颤抖地张开了嘴唇木讷地吐出了几个字。
静静地伴随风吹楞了好久,暄才终于缓过神来。
突然,远处传来鞋子跺跺的声音。
嘎吱~
铁门被打开了,又是白衣士兵不由分说地进来要抓住暄。
“你们干什么?”暄下意识地躲闪。
但暄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被硬生生地锁住胳膊抓了起来。
“你们又要干什么?!”暄用力地想甩脱他们的束缚但却毫无意义。
两个白衣士兵锁住暄的胳膊带出了铁笼来到了一个更为庞大的铁笼。
那铁笼不像暄之前待的铁笼,这个铁笼大,非常大。不像关犯人的,像关野兽的一样。
迈进铁笼,暄正眼就撞见了那个男人。
“怎么又是你?”
“你要干什么?”暄开口就对着男人质问道。
男人摆了摆手示意一下让白衣士兵退下。
等白衣士兵走了之后便说道:“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吧。”
暄皱了皱眉张嘴就不爽道:“你叫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叫狱式。”燕尾服男人饶有趣味地说了一句。
“你看到我后面有一扇门了吧。”
“什么意思?”暄有些费解地看着狱式。
“抱歉,我只能做到这里了。以你的身手,一定可以做到的。”说完狱式走到暄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嘎吱~
门打开了,一股强大的引力正吸引着暄。暄紧忙扒住身旁的一块铁板,但是没有用。那力量如同狂风黑洞一般,似乎要吞噬暄。暄用尽全力也无法挣脱。他愤怒地看向身旁的狱式,却发现他的表情是忧郁的。那刻,他忽然放松了。就在这一瞬间,被能量窜了空子。霎时如同纸屑一般被门里的能量吸了进去。
一声巨大的声响,门关上了。
强大的能量把暄吸了进来后就消失了。暄急忙跑过去地敲打这扇门,使劲推也打不开了。
又扯着嗓子喊了好几下,根本没有人答应。似乎人已经离开了。
暄慌忙地回头望了望,极黑的空间飘荡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
无法回头,那就只能前进了。
暄靠着强大的勇气向前连续不断地迈出大步,但每步又都颤颤巍巍。暄很害怕,这黑暗的深处有些无法言语的东西。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摸索着前行了一会儿,就有一股血的气味传来。还伴随着阵阵浓雾,这浓雾中不仅有着血的气味,更有腐烂气味的恶臭,这层巨臭为这极黑的地又蒙上了一层丑陋而又不可言语的面纱。
让人作呕的气味似洪水般涌来,暄被熏得挤出了几滴酸泪又连忙捂住口鼻不敢再继续前行。
前方似乎有股强大的力量在迸发在吸引着暄继续前进。
暄又抬起了步伐向前迈进,迈出几步就感觉踩到了东西。
“啊!”
惊恐地喊叫了一声,紧忙伸回了脚,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一个人的头颅!
暄睁大了双眼捂住了口鼻,这头颅已经与身体分离了,一滩血迹虽然在黑暗中但却依稀可见。
暄不敢相信地又望了望前方,又看了看这头颅。这不是那是与暄马车同行几个马车中的一个孩子吗?!
“发生什么了?”暄的心脏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血液循序不断地涌动。
看见这场面哪个孩子能受得了?暄连忙后退了几步,想要再走回去。
刚退后一步,就听到一声尖叫声从更深的里面传来。
“救命啊!”听得出来,是一个女孩的求救在里面回音不断。
暄紧张的汗珠在额头已经朦胧一片了,听到这声音又不敢在往前走。
在走与不走之间陷入了徘徊。
“有没有人啊!”
“救命啊!”
“啊!”一声尖叫激发了暄心中的涌动。
暄陷入思想斗争,结果眼睛又变为血红。
在这片漆黑的世界中竟然变得几丝明亮了,暄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明亮了之后的世界,更让暄震惊,酸泪纷纷用上眼角。
有大约几百具孩子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血液似泊水般流淌。
孩子们的尸体并不完整,少了头,脚,有的甚至就只剩几具骸骨了。
“救命啊!”又是女孩的求救声。
待不住这恐怖的情形,暄也不管弥漫在空气中的血与骨的气味,抬起脚尖奋起冲向声音传来的所在位置。
“可恶,千万别有问题啊!”暄速度逐渐加快,尸体越来越多,让暄越来越心慌起来。
这群畜生,干了什么好事儿!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终于,在深处的终端看见了一个女孩正在奋力逃跑。
身后几乎跟住了一个怪物一样,像老虎一样,全身灰色,身高体长足有四米多,恐怖的两齿獠牙暴露在空气中。似乎瞳孔中还能射出一道红色的光。
“什么东西啊!”暄看见了直接木讷在原地目瞪口呆。
女孩终于看见有个活人站在面前脸上喜悦的表情突显,紧忙跑过抓住暄的胳膊站在了暄的身后。
“我怕...”女孩依偎在暄的后背喃喃地说道,小脸埋在暄的后背。
暄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后背已经湿了。
那怪物,停了下来,站在了五米开外。张开了血盆大口看着暄,似乎在对猎物最后的祷告。
原来这才是罪魁祸首的根源。
暄越想越愤怒,为什么狱式要做这种事情,这种尸体遍布是他所期望的吗?他父母的死也是他所期望的吗?这恐怖的怪物是用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