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和班森等人被俘了,他们被塔鲁和他的小弟用绳索绑着,带进了工厂里。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们是谁!”
路上,班森大喊大叫着,他实在是想不通,这群无法者怎么敢绑架他们芬里尔基地的人,还当着惊蛰这位守望者的面。
“你们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从我这里经过的人,要么把钱财留下来,要么……”
塔鲁举起猎枪,砰的一声将不远处挂在墙上的一袋稻谷击得粉碎。
金色的谷粒哗啦啦地洒了一地,他吹了吹枪口处冒出的黑烟:“把命留下来。”
四周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进入工厂后,塔鲁一屁股坐到一张破旧的沙发上面:“这里是我的地盘,不管你们是谁,到了这儿,就得听我的。”
他把猎枪放在沙发旁,悠闲地点上了一根烟:“说,你们的卡车里面装了什么?”
“……”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塔鲁咧嘴笑了一下,然后伸出右手指了指琪。
旁边的两个小弟看到手势后,立马明白了老大的意思,他们向琪走了过去。
这时,惊蛰站起来挡在了琪的面前。
小弟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像被吓到了一样,不敢再向前一步。
惊蛰的表情非常冰冷,一言不发。
虽然她也被绳索绑住了,但只要她想,随时可以挣脱绳索取走眼前这两个人的性命。
“老大……”
这时,塔鲁旁边的另一个小弟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那人可是芬里尔基地的守望者,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听完他的话后,塔鲁眉头微微一皱。
守望者?塔鲁假装不经意地瞄了一眼面前的青衣少女。
青衣,长发,武士刀,身体四周若有若无的淡蓝色气息,的确,她就是芬里尔基地的守望者——惊蛰。
他知道守望者,也知道惊蛰,她们是被劫掠帮定为“最好不要招惹的人群”之一。啧啧,塔鲁咂了咂嘴,没想到自己这么随便一抓,就把芬里尔基地的守望者抓来了。
这下就难办了啊,他并不想与芬里尔基地为敌,但也不想轻易地就把他们放走,不然自己好不容易在小弟面前建立的威信岂不全无了?
他想了想,即使对方是守望者,自己好像也并不是没有处理的办法,于是他召回了那两个小弟,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惊蛰的旁边。
他看着惊蛰,笑了。
“守望者,竟然能遇见传说中守望者,这该说是我的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惊蛰看得出来,他的这种笑意,不怀好意。
她站在琪的面前,保护着琪,一步也没有挪动。
“看来你很重视身后的那个女孩啊。”塔鲁看穿了她的想法。
“如果你敢对她做什么,我保证你活不过今晚。”惊蛰冷冷地说,她也的确有这个能力。
“哈哈!”
塔鲁大笑了起来:“不不不,我可不想与你们芬里尔基地为敌,只是,既然你们已经落到了我们劫掠帮的手里,那也不能简简单单地就放你们走,不留点什么下来的话,无法者那群家伙会嘲笑我们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哈哈哈!”
“老大说得对!”
“让这群自以为是的人尝尝咱们的厉害!”
“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当自己是人类的救世主了?”
“白痴!”
四周哄笑了起来,惊蛰暂时压抑住了心中的怒火,对方有枪,并且还在别人的地盘,即使自己能解决掉这群人,但保不准他们会拿萨曼莎等人当人质,到时候自己反而会陷入更被动的地步。
毕竟他们只是普通人,在这样的世界中吃了枪子很难活下来。
“你想要什么?”她代替了班森队长的职位,问向塔鲁。
“我想和你们做个游戏。”对方回答得很干脆,“只要你们赢了这场游戏,或者让我满足了,我就放了你们。”
“我要是说不呢?”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塔鲁忽然露出了凶狠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现在万不可因为对方守望者的身份而感到怯懦:“这座工厂里到处都是炸弹,就算你能逃得掉,你所珍视的那个女孩可是没有办法从爆炸中活下来的吧。”
对方虽然是实力强大的守望者,但自己有枪,还有这么多小弟,整个仓库里到处都藏着炸弹,真要拼起来,即使是惊蛰也得掂量掂量。
他向旁边吐了一口唾沫:“我们劫掠者连死都不怕,你会真的以为能威胁到我们吧?”
“……”
惊蛰不语,她和这群疯子没什么好谈的,因为他们真的会那样做。
她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更好的方法,如果对方真的不想这么轻易地放他们走,那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也只有接受他的这个条件了。只是不知道塔鲁到底想和他们做什么游戏,这群劫掠者都是疯子,恐怕想出来的游戏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必要的时候还是与他好好地商量一下吧,毕竟自己是芬里尔基地的守望者,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芬里尔基地,如果承诺给予塔鲁一定好处的话,说不定对方也不会这么为难他们。
在这样的世界中,谁都不想处处树敌。
“劫掠者,哼,说得好听,不还是和那群无法者一样,是群渣滓!”
但这时,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班森忽然小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在这空旷的工厂中被无限放大后,清楚地传到了塔鲁的耳中。
完了!惊蛰瞪了班森一眼,这家伙真的是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屁话贼多。
顿时,一道凶狠的目光向班森袭来,塔鲁走到他面前一脚踩在了班森的大腿上。
“我告诉你!劫掠者是劫掠者,无法者是无法者,别把我们和那群败类混为一谈!”
“呸!”
班森倒也是不甘示弱,论体型,他比塔鲁差不了多少,他也是个男人,被如此对待已经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
“从无法者中分裂出来的叛徒,以为举起流浪者同盟的旗帜就可以掩盖渣滓的本质了?渣滓就是渣滓!只会抢夺别人资源的渣滓!到哪里都是渣滓!”
“闭上你的臭嘴!”
塔鲁用穿着硬底靴的脚狠狠地碾了几下班森的大腿,疼得对方龇牙咧嘴。
“怎么?被老子说到痛处了?承认了?哈哈!渣滓果然就是渣滓!只会欺负手无寸铁的人类!”
咔哒——
“妈的!”
被激怒的塔鲁掏出猎枪,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班森的脑袋:“你要是再说一句话,老子崩了你!”
“……”
四周再一次恢复了寂静,班森也乖乖地闭上了嘴,他可不想在这种地方丢掉性命,反正自己已经发泄够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惊蛰处理好了。
“哼,懦夫。”
看着低下头去的班森,塔鲁骂了一句,收回猎枪。
若是他刚刚敢再说一句话,怒火攻心的塔鲁真的会开枪,到那时候,他可不管什么守望者不守望者的,区区一个被俘的人,竟然敢爬到自己头上耍威风,这是他身为亡命之徒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把他们带下去!”
塔鲁一挥手,随后,几个小弟持枪走了过来,把惊蛰等人分别带进一个个黑色的小屋里面。
塔鲁重新躺回到沙发上点了根烟,他看向眼前的黑色小屋,笑了笑。
“那么就让游戏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