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妈妈慈祥的笑容映入眼帘,她抚摸着我的头发,就像曾经在家时一样。
“妈妈,希娃想你,希娃想回家……”
我喃喃自语,伸出手想去拥抱妈妈,却在这时朦胧散去了,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妈妈不见了,随之出现的是白色的病房,房间中央一个黑色长发的少女手中拿着一把银白色长剑,一剑一剑的向着自己的腹部捅去,每一剑都会贯穿身体,暗红色的血液不断从她的口鼻、伤口中喷涌而出,把纯白的病房染上血红,然而她的脸上却莫名其妙的充满了名为兴奋的神色,看不出丝毫痛苦,时不时还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看到这一幕我才忽然间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想要动身过去拉住她,却发现双腿不知怎么了根本动不了,强行挪动身子,钻心的疼痛立刻从身体的各个部位传来,骨骼好像都断了,甚至连头骨也传来“咔咔”的碎裂声。
唔…身体动不了,好难受……不行,我是个医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病人伤害自己的身体不管。
可能出于精神恍惚,我根本没有去管那么多,强忍着疼痛挪动无力的手臂,一点一点向着自残少女爬了过去。
“应该是这里了,快!”
这时,门外传来响动,随后,华法琳医生带着一大帮人马冲进了病房,但还是太晚了,那自残少女已经停止了手里的动作,长剑因双手无力掉落在了地上,潮红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且病态的笑容,血液还在不停从伤口处滴下,下体因为失禁打湿了一大片,只见她两眼一翻倒在地上身体不断痉挛,很快就没了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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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我看见了妈妈,她把我拥在怀里,抚摸着我的面颊,熟悉的温热感带来安心的触觉。
“妈妈,我想你……”
“啊啦,不是妈妈哦。”
朦胧再次散去,妈妈的脸逐渐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皇…皇女小姐?”
我立刻认出了面前的少女,奈可,罗德岛干员,代号皇女,我的病人兼朋友。
“碎叶小姐睡了好久呢,等得人家好寂寞啊。”
皇女小姐见我醒来,便爬上我的床隔着被摩擦着我的身体,弄得我一阵面色潮红。
“皇女小姐……你…你别闹了……”
“不行哦,都是我不好,把碎叶小姐弄得浑身骨折,我得好好表达一下歉意。”
对啊,我本来不是应该浑身粉碎性骨折了吗?
恍然间反应过来的我回想起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一阵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一地,皇女小姐的精神问题一直都很严重,昏迷前的一幕就是皇女小姐又要开始自杀,我想要阻止却被失去理智的皇女小姐一把推开,在墙上撞出了一个大坑和一身的粉碎性骨折。
而且现在想想当时皇女小姐那惊悚的模样………如果是平时,我可能会被吓哭吧。
我立刻把皇女从床上推了下去,掀开被子检查起自己的身体,结果却是没有一丝痛楚,每个部位都完好无损。
“哎呀,碎叶小姐~你好过分哟。”
被我推倒在地上的皇女小姐嘴里说着抱怨的话,眼神却已经开始冒爱心了。
皇女小姐是故意的吧,要是我能一把推倒她,也不会躺在这里了。
我略带无奈的下了床扶起地上的皇女小姐上上下下的摸了起来。
皇女小姐的皮肤很好滑滑的,肉肉的……不要想歪了,我可是医生,检查病人的身体不是很正常吗?况且不正常的应该是她吧。
“呀!皇女小姐!不要把我的手往羞羞的地方放啊!”
嘛,虽然皇女小姐经常胡闹,但一般还是会配合我的检查的,就是…总是喜欢把我的手往那些不该碰的地方放,虽然我也是女孩子,但还是感觉好羞耻啊!
“皇女小姐!女孩子要自爱,你老是这样我……我会很为难的…而且以后万一遇到那些变态,你一辈子就都毁了。”
我仰着羞红了的脸用教育小孩子的语气责备道,至于为什么要仰着脸…………没办法,谁也不能指望沃尔伯能在同年龄段长得比乌萨斯高吧。
皇女小姐咯咯地笑着,伸出手想摸上我的脑袋,却被我一巴掌拍开。
“还有,不要老摸我的头!我只是长得小,要是算年龄我还比你大一岁呢!”
……
终于检查完了,好累啊。
但是她身上一点问题都没有耶,骨头没断,器官完好,连流血过多的症状都没有。
“唉,总是在样。”我小声嘀咕着,皇女小姐经常用一些残忍的手段摧残自己的身体,按她的说法叫…获得**,而我根本阻止不了她,最后都会酿成悲剧。
而每当事后我自责的缩在角落里哭泣,以为将来再也见不到皇女小姐时,她又会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面前。
“皇女小姐?凯尔希医生叫你过去。”
一名医疗干员在病房门口探出头来喊道。
“可能是手术后的例行检查吧。”我心想。
“哎呀呀,真可惜呢,那么下次再补偿你吧,碎叶小姐。”说罢,皇女小姐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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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境内,哈尔什科夫男爵领地,萨科塔少年端着守护铳,汗水冻结在额前,眼神中犀利的光芒闪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皑皑白雪中深深吸了一口气,扣动扳机。
“嘭”
子弹在空气中拉出一条漆黑的尾焰,消失在暴雪之中。
“啪,啪,啪。”
过一会儿,随着轻轻的掌声,一个人影慢慢从白色的雪雾中走了出来。
轮廓逐渐清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出现在萨科塔少年面前。
她身上穿着一件把周围的寒冷环境全都鄙视了一遍的衣服,虽然该挡住的地方都挡住了,但也仅此而已,却丝毫让人生不起非分之想。
“还不错嘛,挺准的,只是…威力欠缺。”
她拿出一个残缺的罐子攥在手里把玩着,罐子上没有弹孔,但破损的缺口却是黑色的仿佛是被什么腐蚀了一样,呈现出一种反物理的形状。
“知道了,我会努力的。”少年失落的说道。
“好了没关系,至少比一开始的时候好吧?”
“可是…都已经五个月了,却还是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这玩意五个月可出不了成果,我都练了十几年呢,主要是耐心。”
女人溺爱的抚摸着少年的脑袋安慰道。
“姐姐……”少年略带哭腔地轻轻向前抱住女人的身体,还把脸埋在女人的胸口蹭呀蹭。
“好了好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太可爱了!果然弟弟什么的最棒了。女人心想,脸上痴汉一样的表情愈发诡异,把脸深深埋在她胸口上的少年也仰起头望向她。
“果然,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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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北境,感染者矿场,这一天的雪有些大,除此之外和平时并无任何异常,失去自由的感染者工人们如同机械一般的挥动着手中的工具,时不时就会有人因寒冷而倒下,随之而来的是穿着防护服的监工们手中皮鞭的反复抽打,哪怕那其实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这些监工们依然能从中得到掌握他人生死的**。
然而在办公室里矿主对面坐着的却是一个特别的客人。
整个人不算很高,面容被面罩遮挡住了,看不出种族特征,棕色的短披风略显破旧,而且浑身上下的衣着都不算很厚,要不是眼前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来自上为者的威压,还拿出了男爵级别的特许状,矿主肯定会以为他是个图谋不轨的感染者。
“所以,大人您来这儿,是想……”
“我想找一名感染者。”
还没等矿主说完,那人就先报出了目的。
“这……大人您也知道,我们这种小地方,是不会记录感染者的个人信息的。”
“这不用你操心,只要你点一下头我自己会去找的。”
矿主愣住了,他刚刚说要自己去找吗?
“所以,你是想要用你自己的肌肉去控制点头的动作,还是我外力干涉一下。”
说罢,男人把手放在腰间的剑上,门口的守卫也随之警戒起来。
“哈……哈…哈,您…您都发话了,小的怎敢违抗啊,来,你们,快给大人准备防护服。”
“很好,别浪费我的时间。”
男人走后,矿主这才顶着一身冷汗松了一口气。
“这年头大人物都这么蛮横了吗?唉,到头来不就是一个感染者吗,少一个也不算什么,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