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这个管道通向哪里？”洛沁在前面问道。
不过很可惜，小小的通风管道不能让她转过身来。
爷怎么知道？爷只管跟着你爬爬爬爬。
“我猜不出来。”遥泠老老实实的回答。
“汪！汪！”小可爱很帮衬着地回答道。
——没错，那只野兽跟着遥泠爬进了通风管道，并且变成了遥泠的小跟班。
狭窄的管道内回音尤其之响，小可爱的叫声让两个人的耳膜几乎爆炸。
“闭嘴！不准叫！”遥泠低声呵斥道。
小可爱很是顺从地“呜”了一声，安静了下来。
管道里安静了一会。
然后洛沁开口了：“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这条管道通向哪里。因为你们实验体上方的管道我从来都没有走过。”
和身形娇小的遥泠不同，洛沁的穿着和身形让她在这个管道中行进并没有那么方便。
像遥泠这种甚至能够掉头的体型明显是个例。
和上一次爬的管道完全不同，上一次攀爬的时候所发出的声音在管道中回响时，时远时近。
这一次却是很均匀的声音。
“呐，洛沁。”遥泠小声地问道，“我们给这家伙起个名字吧……你认识它是什么物种吗？”
开玩笑，遥泠上辈子还看过动物世界等等的动物科普类节目……但是洛沁完全不认识。她只知道灵魂扭曲之后人体会变成畸形，动物也会变成畸形……不同的畸形有不同的命名方式云云。
再加上小可爱根本就是一个出错的实验体。
所以洛沁也不认识。
“大概是只狼吧……”洛沁随便说了个答案。
——原来你们这个世界的狼长这个样子！长见识了。
遥泠没有看懂，但是遥泠大为震惊。
嘛……你说是狼就是只狼吧。你是土著，你说了算。
那我们就给小可爱取一个霸气侧漏的名字吧！
——“芬里厄”！！
“唔！就叫你芬里厄了！”遥泠摸了摸小可爱的头。
小可爱非常高兴，快活地点了点头。
黑暗中，芬里厄和遥泠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细微又极其汹涌的银色怒涛。
芬里厄微微低下身子，全身用一个怪异的姿势活动了一番，骨骼发生了一连串爆豆子一般的脆响。
——黑暗中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发现。这一刻芬里厄的骨骼发生了一些肉眼难以察觉的细微变化。可是这个变换又是那样巨大。
芬里厄的外貌改变甚少，但是步态——更加像狼了。
不知不觉之间两个人在管道里面已经走过了很久的时间。在封闭的地方穿行了很久，两个人的方向感都失灵了。
“唔……前面……”洛沁突然迟疑了起来。
“啊呦！”因为洛沁的突然停止，遥泠的鼻子直接顶到了洛沁的屁股上。
“……你是笨蛋吗？”
前面传来了洛沁幽幽的声音。
“对，对不起！”遥泠连忙道歉，然后吸了吸鼻子。
是洛沁的味道。
“前面是上下连接的管道……我们恐怕只能往下走了。”管道迎来了一个“T”形状的路口，只不过上面的那一横竖起来了。
想要在狭窄的管道中向上攀爬是非常困难的，两个人只能向下继续前进了。
洛沁顺着管道滑了下去，遥泠照做。
……遥泠骑到了洛沁的头上。
“你……是不是笨蛋啊！”洛沁炸毛地抖着肩膀，被这个实验体无语到了。
一股遥泠的味道。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呀！”遥泠发出了可爱的叫声。
“哎……”洛沁叹了一口气，胯下做人的体会，实在了。
不过，管道也算是到头了。
洛沁再一次表演了徒手掰铁门的操作。
随着一声巨响，两人一兽钻出了管道。
“这……这是哪一层啊？”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灰雾，而四周的景象完全不是一个实验室该有的样子。
红色，黑色扭在了一起变成了接近石钟乳和石笋的样子从四周伸出。
好在这些尖刺十分巨大，高的甚至能和天花板连接起来，小的也有到腰那么高。
而且稀疏，只要足够小心，是能够前进的。
“我们……往哪里走？”遥泠不知所措地拉着洛沁的衣服。
“你问我，我问谁？”洛沁没好气地回答道。
……你也不知到嘛。
遥泠小幅度地撇撇嘴，在心里面翻了个白眼。
“那我们先往前走走看？”她试探地问道。
“这是个不错的想法，你走前面。”洛沁无情地推了一把遥泠。
诶诶诶？不是应该是我找到了大腿抱住，然后一路高喊六六六看大腿一路带飞的剧情吗？为什么我是工具人啊？
遥泠撅起了小嘴巴，有些不情愿地走在了前面。
片刻之后，遥泠把芬里厄喊了过来，让芬里厄成为了工具狗。
洛沁看着遥泠的举动，隔着面罩，她的所有表情都被隐藏了起来。
她只是这么地“观察”着。
——她完全不知道那些尖刺意味着什么。
那是劣化过的虚空结晶。
虚空结晶的完美状态是纯银色的，只有接触到灵魂碎片之后，才会变成这种状态。
那可不是会不会被刺伤的问题，而是裸露的皮肤被蹭一下，灵魂立刻发生异化，然后变成和军火库里面看见的僵尸一样。
洛沁存了私心的，她想看看这个实验体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后她就看着遥泠用着相当灵巧的步伐规避过了所有的尖刺，用着相当可观的速度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