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新的心情

作者:三不喵 更新时间:2023/8/13 12:31:59 字数:2409

“小怜你吓死我了,这是怎么了,刚才做噩梦了吗?”被震天般的惊叫声吓醒薇洛狼狈地向后转了半个身位。

但随即还是撩拨开眼睛上的微卷金发,关切地贴到了小怜身上。

“……没……”在苏醒后的第一时间,小怜便立刻地,从床头举起了那面来自墨隐朋友的小镜子。

昨日仪式划过的痕迹依然存在,但其余部分依然还是那副普通的衰样。

“是,是梦吗?啊!忘记问镜子里的家伙和墨隐哥哥的朋友是什么关系的了。”

“什么梦?镜子怎么你了?”

“不是!”做贼心虚的小怜下意识地把镜子重新塞到了枕头底下。

“镜子怎么了?”

“没……没事。”又看到了桌上昨天忒诺送的那块凹面镜,小怜摇了摇头。

但随即,她还是快速地从床上跑了下来,一边走一边套上地上的裙子,把那面凹面镜带到了走廊上。

前出至过道边的走廊,一扇小小的窗户就在前方,许久未曾开启的边框早已被铁锈完全地侵蚀,浸染,连为一体,消得小怜用身体连撞了数下才打开了一道缝隙。

混杂着淡淡焦味的冷风旋即灌入。

“咳咳。”

顶着风,小怜看向了山崖下的那片村庄,一个小小的钟楼依附在前些日子她与墨隐一同所去的那家邮站和教堂的边缘。

这是她在天气冷下来后第一次如此迅速快捷地,不被身体里的家伙给强行逼迫的起床。

也是她这几日来第一次如此喜悦。

那栋小小的钟楼仿佛就是预示着解脱与欢乐。

如果能见到她那就真是太好了。

挂上凹面镜,但期许的反射并未出现,慌里慌张地忙活了半天,急得满头是汗,她才意识到现在还是清晨,大早上的并没有什么太阳,而对方也说是需要正午的阳光。

“那就中午再说吧。”

带上窗子,重新把玻璃嵌回边框里边。

几片铁锈哗啦啦地掉了下来,粘在了衣上。

转头回到房间里面,薇洛正坐在梳妆镜前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发型。

她总是这样的,总是能用手在头上巧妙地扎出小怜完全不会也不明白的花样。

“哈,怜,感觉你今天心情还不错的样子,是开心一点了吗?我就说嘛,有什么想不开的,每天都能换个新心情,所以需不需要我帮你弄一个新发型呢,新发型有助于心情舒畅哦!这是专属女孩子的特权呢。”

“好。”

为了让小怜开心,薇洛加着筹码,微笑地建议道:“哦对了对了,穿了那么多天你的衣服,要不要换上我的衣服试试看,昨天就已经晾干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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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尼洛夫糖果厂 生产区

“喂!维特,你!”向外确认了无人后,稚嫩的童音被牢牢地压制在了一个仅够身前之人听见的程度中。“你又在偷懒啊?”

被称呼为维特的少年对于他人的惊讶并没有显现出特别的在意,搬起用以包装的未拆封塑料纸垫在了脑袋底下:“弗列啊,你是懂得,老规矩我先趴会,你先帮我倒会模,一天天的,就睡那么几个小时哪够,这群黑衣服的狗东西真****不是人,一个个的,自己睡到太阳上山,逼哈我们。”

“你小点声!”

“怕什么,他们要是敢,我非得把他们头拧下来不可,****玩意,还有那个讨厌的女人!她这次要是不狠狠补偿我,我非得把她做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给上面听。”

连篇的脏话和狠话从维特的口里蹦了出来,这在他们这群没有任何系统性的教育,每天又要负责海量的累活的孩子里实属正常。

但要是把这和维特那完全不同于其它孩子的白净小脸和静处时的斯文气质放到一起,很难让人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一开始,维特就因为每次吃饭时那种慢条斯理,严肃认真的样子被绝大多数人给记住了。

但这幅活脱脱小绅士般的样子没有给他带来太多尊敬,反倒是遭到了另外几个孩子的围攻——大家都是干活的,你在这装什么。

然而结果却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从来没人在维特的手上坚持1分钟,这是因为他通常不会在前一分钟出手,谁也说不清他是怎么赢的,包括输了的人。

自最初的那几日以后,一切的攻击都转为地下的,非直接的,语言的,除了管理者再无人能够正儿八经的对他说三道四。

不过维特其实也算低调,除了几天前的那场几乎是他一个人一挑对面全部的压倒性球赛外,几乎没有做太多出格的事情。

但也就是这一件事让在容貌上本就一骑绝尘的维特几乎成了大部分工厂女孩眼里的头号新星。

猫着腰的弗列向上警惕地探视了一眼,确定工厂内部的看管者并不在这个区域之后才重新伏下了身子继续劝起了已经开始闭眼的维特:“你这人真是!赶快起来啊。”

弗列作为就差小半个月就能离开的老资历,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自以为是,但最后被打到老实的家伙了,但作为维特的同岗工友,还是让他有够头疼的。

第一次见到维特的时候,他还满以为这是个落难公子哥,文静但懦弱的那种,结果没想到是谁的话都不听的老流氓。

“别催啦,如果你是荷姐那样漂亮的女孩子我还能考虑考虑。”

“谁啊?”弗列皱着眉头问到。

维特随手扇了一扇: “别问,总之就是我以前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啦。”

“滚滚滚,反正漂亮小妞也看不上我,但是你给我现在起来干活。”

“嘿,你还想不想吃宵夜了?”维特换了个方向威胁着。

“喂,你!”

“行啦,老实听话,我就睡10分钟,晚上,包你的宵夜,两片鸡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不行,五片!”

“行,给5片!但你帮我干20分钟。”

“好吧。”拍了拍自己粘满糖浆的手,弗列无奈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小声嘀咕着,“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哪里弄来的肉。”

但还没等到回答,那边的呼噜声就响起来了,紧了紧裤腰的弗列叹了口气,将他们私自用带孔盖板和旧瓶子组起来的沙漏从工具柜的最里层取了出来,小心地放在了地上。

一轮大概9分钟。为什么不是整十?那是因为弗列逐次用小拇指指甲从盖板边缘扣出来的沙子已经快是1分钟的量了。

在安排好一切后,弗列打开了模具板,拧动把手,从机器里硬生生排出几十斤的原糖,用刮板将至刮入每块空格后转到背后,将盖板重新盖上。

仅仅是一次来回,汗水就已足够在他的衣服上显现出肌肉的线条了。

“***,一个人走来走去的一天能干多少活,我还等着回家找我妹去呢,***的,就知道睡觉,睡死你。”

一边抱怨,弗列再一次使劲地掀开了盖板,把定好型的糖块一个接一个地敲了出去。

此时的维特则已经开始了胡言乱语般的低声咕哝:“希可你凭什么不进来陪我干活呢……天天就知道你那个游理老大的……”

听着地上那人满嘴听不清的梦话,弗列愈发生气了。

他的怒火拼命地砸在了机械上。

他能怎么办?

日子还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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