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不该看的东西

作者:花茶壶 更新时间:2021/9/8 22:57:16 字数:2082

真正说来,从宗教改革的时候起,我们就进入了第三个时期;至于布鲁诺、梵尼尼和拉梅可以撇开不管,因为他们虽说生活在较晚的年代,却仍然是属于中世纪的。〔历史〕已经踏上了一个转折点。过去,基督教曾把它的绝对至上的内容放到人们的心里,所以这个内容是封闭的,其中心是个人的;它是作为神圣的、超感性的内容,与世界隔绝的。在宗教生活的对面,矗立着一个外部世界,即自然界,人的心情、欲望和人性的世界,这个世界之所以有价值,〔在基督教看来,〕就仅仅在于它是被克服的障碍物。这种两个世界的各不相涉和分离隔绝,是在中世纪搞出来的;中世纪在这种对立中纠缠挣扎,最后终于克服了对立。但是这一克服所采取的方式却是教会的腐化,宗教生活的世俗化。由于人与神圣生活的联系是存在于尘世上的,神圣生活就被人的各种欲望搞得世俗化了(**的腐化作用)。在这种情况下,永恒的真理也被误放到枯燥的、形式的理智之中;因此可以说,彼岸与此岸的统一,是自在地、自发地实现的。可是这种结合方式未免太腐败,因而激起了人们高尚的心思,觉得非起来反对它不可。这样,就产生了宗教改革运动,这是与天主教教会的分裂,同时也是天主教教会内部的改革。有人认为宗教改革仅仅是与天主教教会分裂,那是一种偏见,路德也大大地改革了天主教教会。我们从路德的文章里,从皇帝和帝国给教皇的报告里,看到了教会的腐化;〔如果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的话,〕可以看看天主教的主教和神父们在康士坦司宗教会议上、巴塞尔宗教会议上对天主教僧侣和罗马教廷的情况所作的陈述。

另一个自发地完成的项目是此岸与彼岸的和解。自我意识的分裂已经自发地消失,这就有了和解的可能。精神的内在和解原则本来是基督教的宗旨,可是现在又被人们背弃了,成了仅仅是外在的东西,实际上是破裂,并不是什么和解。我们看到,世界精神克服这种外在性的过程是很迂缓的。它挖掉内部的东西,仍然保留着外表、外形;等到最后这外形成了一个空壳,新的形态才迸发出来。在这以前,精神的发展一直走着蜗步,进而复退,迂回曲折,到这时才宛如穿上七里神靴,大步迈进。人获得了自信,信任自己的那种作为思维的思维,信任自己的感觉,信任自身以外的感性自然和自身以内的感性本性;人在技术中、自然中发现了从事发明的兴趣和乐趣。理智在现世的事物中发荣滋长;人意识到了自己的意志和成就,在自己栖身的地上、自己从事的行业中得到了乐趣,因为其中就有道理、有意义。随着火药的发明,个人私斗的怒火消失了。徒逞一时意气的浪漫冲动让位于另外一种冒险,这冒险并不是忿怒和报复的冒险,也不是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冒险,而是一种比较无害的冒险,如发现新大陆,发现通往东印度群岛的航道。人发现了美洲,发现了那里的宝藏和人民,也就是发现了自然和自己。航海是较高级的商业浪漫活动。现实的世界又重新出现了,成为值得精神萦注的对象;思维的精神又可以有所作为了。这时候就必然要出现路德的宗教改革——人们向sensus communis〔良知〕呼吁,而不再诉诸教父和亚里士多德,诉诸权威;鼓舞着、激励着人们的,是内在的、自己的精神,而不再是功德。这样一来,教会就失去了支配精神的权力,因为精神本身已经包含着教会的原则,不再有所欠缺了。有限的、现实的东西得到了精神的尊重;这是自意识与现实的真正和解。从这种尊重中,就产生出各种科学的努力。

因此我们看到,有限的东西、内在的和外部的现实被人们用经验加以把握,并且通过理智提升到了普遍性。人们要求认识各种规律和力量,也就是说,要求把感觉中的个别的东西转化为普遍的形式。现世的东西要受到现世的裁判,裁判官就是思维的理智。另一方面,那永恒的东西,即自在自为的真理,也通过纯粹的心灵本身为人们所认识、所理解;个人的精神独立地使永恒的东西成为己有。这就是路德派的信仰,是不用任何别的附加物(即人们所谓功德)的。任何东西之所以具有价值,都仅仅在于它在心灵中被把握,并不在于它是物。内容不再是一件客观性的东西;因此神仅仅在精神之中,并不在彼岸,而是个人内心深处所固有的。纯粹的思维也是一种内在的东西;它也接近那自在自为的存在者,并且发现自己有权利去把握那自在自为的存在者。

近代哲学的出发点,是古代哲学最后所达到的那个原则,即现实自我意识的立场;总之,它是以呈现在自己面前的精神为原则的。中世纪的观点认为思想中的东西与实存的宇宙有差异,近代哲学则把这个差异发展成为对立,并且以消除这一对立作为自己的任务。因此主要的兴趣并不在于如实地思维各个对象,而在于思维那个对于这些对象的思维和理解,即思维这个统一本身;这个统一,就是某一假定客体的进入意识。〔我们在近代哲学中所看到的一般观点大体如下:〕

第一:我们在这里应当考察近代哲学的具体形式,即自为思维的出现。这种思维的出现,主要是随同着人们对自在存在的反思,是一种主观的东西,因此它一般地与存在有一种对立。所以全部兴趣仅仅在于和解这一对立,把握住最高度的和解,也就是说,把握住最抽象的两极之间的和解。这种最高的分裂,就是思维与存在的对立,一种最抽象的对立;要掌握的就是思维与存在的和解。从这时起,一切哲学都对这个统一发生兴趣,因此思想是比较自由的。所以我们现在把思维与神学的统一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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