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了龙族如何蹦迪,整个冰舟上的人都被叫道了已经被布置成迪厅的偏殿中,虽然稍显拥挤了点,不过却十足的热闹。
龙族本来就是这个洪荒之中观念较为开放的种族,也因为这个特点有时候被其他较为保守的正经种族所讨厌。
众多从没享受过这般平等开放娱乐方式的龙族及海族们瞬间忘我的投入到了舞池当中,跟着莫名能引起兴奋感的快节奏乐曲蹦跳起来,蹦累了就到休息的地方倒上一杯易桐特调的他们从未尝过的美味果饮。
整个宴会在他们心目中直接升华了。
一直都站在洪荒享乐前沿的高天明自然也直接嗨了起来,跳进舞池中瞬间就成为了全场最靓的仔。
易桐陪着蹦跶了一会就偷偷溜去了休息区,准备找个机会走人,可还是被候在舞池外的老蛟广天注意到了。
广天不愧是专业的老家臣,在全场都逐渐疯起来的氛围下虽然看得出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但还是待在了休息区等待着易桐或者高天明过来时递上冰好的饮料。
道了谢,易桐有些疲惫的一屁股坐进了不知是什么灵兽皮毛制成的大软垫上,软垫有点像上辈子见到的懒人沙发,不过他相信应该还是这个更软乎些。
见易桐一股子萎靡劲,广天禁不住好奇:“易大人,这‘蹦迪’如此耗费体力吗?”
被这么问,易桐也是乐了,摇了摇头:“我倒不是蹦累的,就是对我来说有些耗神罢了。”
广天听完捋了捋须,貌似若有所悟。
易桐瞧着以为这里面有什么门道说法的广天差点没憋住,强行用灵力封住了嘴才没喷广天一身果酒。
倒也是弄巧成拙,上辈子易桐因为身体的缘故及护士与蹦迪这样的事情绝缘的存在,倒也不是说喜欢而不得,只是上辈子在病床上想起这种事时还是会忍不住的羡慕一小下的。
这下体验了一回,确实领会到了那种氛围下的放松与沉浸感,不过却让易桐觉得有些消受不完。
或许是上辈子被病痛纠缠养成了静处的习惯,这么吵闹活跃的娱乐方式对他来说等级还是有些高了。
“前辈,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
“易大人还要准备些什么吗?随时都可吩咐人去的。”
广天从若有所悟的状态中回神,立马就重新进入了热情的工作状态。
看起来经过这一波操作,连这个老家臣对自己的心里地位都拔高了很多。
“这倒不是,这里布置的已经很完美了。”
“那是何事?”
“我想回去一下,事情处理完后来的匆忙,还未去见我师兄师姐与他们报个平安...”
易桐不好意思的说完,广天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忙道:“原来是这般,怪我欠考虑了,我这就去禀报下殿下。”
易桐连忙拦住广天,“哎,想麻烦您的其实就是这件事,能否等我走了再告诉高殿下?”
“这是为何?”广天有些不解,随即解释道:“高殿下虽然对人族有成见,但也不会不解风情强留易大人在这的。”
“哎,我是看高殿下蹦的正欢,就不想着这时候扫他兴了,何况只是去报个平安,明日我再来拜访。”
走是肯定不会完全走的,龙族的好处他还没恰到呢。
广天听完之后看了看舞池里完全放开开始扭出各种骚姿势的高天明,抽了抽嘴角,随后重新挂上亲善的微笑向易桐点了点头。
龙族还是会看气氛的嘛。
悄**的退出冰舟的偏殿,易桐赶忙飞回了九莲山的仙舟,看守仙舟边角的九莲山门人见是易桐回来,自然也都十分客气的放行,其中还有几位跟着师父站岗的小弟子抛来几道媚眼,整的易桐完全不敢抬头对视,匆匆的跑去了天行山所在的小院。
对于大部分人族修士来说,尽管很少睡觉,但晚上大多都是属于静修的时间,大部分人都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广场上比起白天安静了许多,也有几家酒楼大堂里还未歇业,一些散修喝着小酒讨论着今天发生的变故。
进了那片竹林,远远地看到月光下竹影婆娑,临着边缘一块平滑的扁圆石头上,坐着一道倩影。
月光茭白,似是给那青丝打了层好看的霜。
白萧寒抱着一坛酒,正撑着下巴看星星,漂亮的眉眼见挂着股哀愁,似是被贬落人间回不到月宫的姮娥,透着一股凄冷之美。
这是大多数人的视角罢了。
易桐可是能瞧得出藏在哀愁下那股子幽怨劲的。
一个转身飘到石头旁,从戒指中摸出了间袍子轻轻地披在了师姐肩上,温声道:“怎么了,大半夜的坐在这里,也不怕冷。”
修士并不是不会感觉到冷,而是冷不坏,所以这样的暖男补救措施还是有用的。
“你!你这个!”
知道是易桐,白萧寒本来还准备晾他一会,可终究还是一点也憋不住,扭脸就要指着说教几句,可看到师弟那张明知是故作担心的暖笑,一时间竟也骂不出来。
“好歹第一时间让我知道你安全啊...”
明明是师姐,话却委屈极了。
“所以我这不是能脱身的时候就立马赶回来了。”
易桐苦笑了一声,坐在了白萧寒旁边。
这辈子那份来自‘家庭’的安心感,也就只有师姐这才能体会到了吧。
白萧寒抱着酒坛子挪了挪屁股,直接和易桐肩贴肩,随后凑近易桐的领口嗅了嗅,皱眉道:“怎么一股酒气?还有带腥的胭脂味?你去干啥了?”
“就,龙宫那边设了个宴感谢我的明察秋毫,宴会嘛,难免会有些胭脂加酒气...”
“你该不会...”
白萧寒的眼神一下就凌厉起来。
“没没没,我这么正经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纯阳交在那种地方,等等,师姐,你手要往哪摸?!”
“检查一下你说没说谎。”
“都是修仙人,破没破身还看不出来吗?”
“说不定你只是没进去呢!”
“我干嘛那么为难自己啊!”
“让我康康!”
“你再使劲我真喊了啊,长老们可都在屋里呢。”
“切。”
搬出了长老,白萧寒这才收了手,表情又回到了一开始那副愁苦哀怨的样子。
易桐赶忙往后看了看,生怕小师祖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背后。
师姐这手劲也太离谱了,刚刚差点没拦住。
见身后无人,易桐松了口气,熟练地又搓起了戒指,“这次是我不好,给你点补偿,就别生闷气了。”
“哼!这种态度的问题可不是说补偿就...”
别过脸去的白萧寒话没说完又止住了嘴,随后几声吸气,动静跟感冒了鼻塞似的。
“龙涎香?还是五百年份的!”
“这你都能闻的出来?!”
刚惊讶一秒,手上的银白小壶就被白萧寒夺了过去。
一口下去,那眉间的哀愁瞬间就化散成舒适放松的满足了。
......
唉,师姐就是师姐,从没让人失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