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平静的生活

作者:兰提托加宇宙 更新时间:2021/8/9 21:14:21 字数:6504

“噌!”

“嗤!”

刀刃出鞘的清鸣伴随着肉体被切开的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保证再也不会杀人了!”

一个形似人类的生物在废墟中艰难爬行,它的身后拖着一长串的血迹,它的双腿已被斩断了,只能用双手蹒跚前进,即便如此它仍然在努力前进,好像一停下来就会被身后的什么洪水猛兽吞噬一样。

“哒,哒,哒。”

身后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伴随着刀刃缓缓出鞘的声音,它的瞳孔猛地收缩,更加用力地向前爬行,但声音越逼越近,就当它心快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声音....消失了....

它转头向后看去,什么都没有,它不禁松了口气,刚将头转过去,却被一个冰冷坚硬的锐物抵住了脑袋,如镜的刀身映着它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孔....

“哈!哈....哈....呃啊....”

他从床上猛地坐起身,双手扶住额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呼....”

长出一口气,他放开身体,脑袋重重砸在枕头里,不一会,耳边又响起闹钟声,和早晨的阳光一起,将他从睡梦中拉了出来,他一手遮着眼睛,一手在枕边摸索着,按下关闭闹钟,揉开惺忪的睡眼,尽管眼前一片模糊,但他还是看清了时间。

“已经九点了吗?嗯....睡得有点过了。”

他翻身下床,熟练地将床铺整好,洗漱过后开始准备早餐,一个煎蛋,两片面包,一碗牛奶,只有他一个人,无需多复杂。

他咬了口面包,打开手机,微信右上角的红色数字已经有爆炸的趋势了,除了无聊的流量新闻,一个女生倒是给他发了不少消息,他点进去一看,消息从早上七点一直发到八点左右才停,都是语音,他只好耐着性子听。

“阮蛰,你起来了吗,如果起来了的话,麻烦回复我一下,我和七七他们打算去S市玩,想问你去不去?”

接下来的话不用听了,阮蛰在键盘上敲了个“在”发过去,拒绝的话就已经打好准备发过去了。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一串有节奏的音乐响起,对方竟然直接打了个微信电话过来。

“靠。”阮蛰笑骂了一声,无奈地按下了接听。

“喂。”

“你终于醒啦!”屏幕那头传来活力四射的女声,那口气,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很熟呢。

“嗯,有事吗?”

虽然选择了拒绝,但阮蛰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阮蛰将屏幕拿远,决定5秒内没声就挂掉。

“明知故问,你没看到我发的消息吗?”屏幕那边终于在第4.5秒的时候回复了,女孩的声音比刚才沉了一个度,似乎有些不高兴。

“啊....那个啊,我就不去了,我还要打工,你们玩好,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不等对方继续说,阮蛰已经挂掉了电话,并且关闭网络,连信息也不打算接收。

放下手机,阮蛰不禁地笑出了声,他们这些女生和男生们都是一样的,本来和姐妹们吹嘘一定带一个帅气的小哥哥一起去,结果帅气的小哥哥约不到,只能临时拿个不算丑的救场。

“真无聊,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阮蛰咬了口面包,而且他不喜欢和不熟的人出去玩,什么喜恶都不清楚,出去总闹不痛快,没意思。

快速吃完早餐,他打开冰箱,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了。

“看来得去超市了。”阮蛰边穿衣服边嘟哝着,将门锁好后,从口袋中掏出耳机戴上,富有节奏的音乐响起。

“She had an horror of rooms。”

(她坐拥一座鬼屋)

“She was tired you can't hide beat。”

(她感到了厌倦 你无法隐藏自己的心跳)

......

这个点超市人很多,来买菜的基本都是闲在家里的大爷大妈,一个赛一个能挤,阮蜇一脸无奈地看着一个大妈从旁边成堆的大葱中挑出一把然后插了他的队,等从人堆中挤出超市,太阳从东边已经跑到中间了,阮蜇遮了遮阳光,正打算回家,突然听到了一声怒喊。

“抢劫!抢劫!”

循声望去,一个身穿黑色羽绒服的男人正在狂奔,手中抓着一个手提包,他的身后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女人紧追不舍,阮蜇在原地立定片刻,最终别过头去,大街上人并不多,却也不少,完全不需要他帮忙,想到这,阮蜇提着菜,继续向家的方向走。

“正义的伙伴什么的,我早就当够了!”

阮蜇握着提袋的手不禁紧了几分,他拿出手机,在音量键上用力按了几下。

可即便如此,男人奔跑的脚步声,女人无助的呼喊声,路人看戏的玩笑生声,仍然穿过耳机,刺进他的耳朵里,扎进他的心脏里。

“别人的目光真的那么重要吗?撞了南墙难道就得回头了?”

“我到底....是在为了谁而活啊?”

无数问题在一瞬间涌进阮蜇的大脑,他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回去?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去追他?万一又吃力不讨好了呢?

他咬紧嘴唇,一丝铁腥气味传入口腔。

在路人或看热闹或不解的眼神中,一道身影冲了上去。

仿佛是老天都在帮助他,他从没有感受到身体像今天这般轻盈,两步便跑到那人近前,将其一把按在地上。

那人被按倒后并不老实,手中死抓着包拼命挣扎,阮蜇扬起拳头对着后脑勺就是一下。

一击下去,阮蜇傻了,因为那人直接昏死过去,要知道他只是象征性想让那人老实点。

阮蜇还愣在原地,女人已经将包拿回,向阮蜇道了声谢就匆匆离开了。

直到回家的路上阮蜇都难以平息自己心情,他今天究竟怎么了,先是神速如博尔特,再是神力如泰森,简直是天神下凡,他的掌心微微有些湿润,难道自己要向小说里的男主一样?要获得非凡的力量拯救世界了?

“啪!”

阮蜇突然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什么超能力,什么异世界,都是扯淡!只有中二病晚期的傻瓜才会相信那东西真的存在。

阮蜇不禁对着天空长叹。

“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啊。”

走到门前,阮蛰掏出钥匙开门,但要是刚**去他就感觉不对劲,自己出门是将门上了二层锁的,可开门明显只有一层锁的感觉。

“怎么回事?是老爹他们回来了?”

阮蛰推开门,一股樱花香味一瞬间扑在自己的脸上,他吓了一跳,回过神,他不禁握紧双手。

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披着纯黑的羽织,怀中抱着一柄黑鞘长刀,低垂着头似乎在休息。

阮蛰背脊冒出一阵冷汗,右手没有离开门把手,左手小心地伸进口袋摸出手机,按下了110,同时握住门把手的手就准备拉下。

握住手机的手突然一凉,阮蛰猛地回头,却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自己面前,而自己的手机,正在他手里。

“嘀。”

那人关掉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转头看着阮蛰,嘴唇蠕动,刚想说些什么,眼前的男孩却是猛地一俯身,紧接着他感到腰间一凉,一股尖锐的冷意直指自己的胸口。

“什么?!”

阮蛰瞳孔微微收缩,双手握紧长刀,但刀刃停在男人胸口半寸处,被他用两根手指捏住。

“咣铛。”

刀被男人甩在地上,阮蛰转身欲跑,刚跑两步,便感到一股力量击打在脖颈上,他双眼一黑,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男人将地上的刀收入鞘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阮蜇,从口袋中摸出手机。

“解决了。”

“好的,直接把他带到你那里,我完成任务就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人低沉的声音。

男人挂掉电话,抓起地上的阮蛰,转身离开了。

是地板的冰凉与身上的灼痛将阮蛰叫醒的,睁开眼,不再是熟悉的天花板,他猛地坐起身,四周都是墙壁,只有面向自己的一面有一扇木门,他刚想起身,门开了,那个男人走了进来。

“醒了?看来是是觉醒了没错。”

男人的话让阮蛰一头雾水,觉醒?什么东西?玩游戏呢?生化危机?

“既然醒了就不要躺着了,过来。”男人说完便推门走了出去。

尽管自己不是自愿来的,但眼前的一幕还是让阮蛰停止思考对方的意图,展现在自己眼前的,是只有在小说漫画中才能见到的武馆大厅,夕阳染红的景色甚至只能以极小的形式呈现在自己眼中。

阮蛰呆在原地,男人的话语将他拉回现实。

“你以前有学习过任何形式的武术吗?”

“唉?”

阮蛰一脸蒙蔽,武术?你管老子学没学过,你把老子拐来,现在你跟个没事人一样和我拉家常?

男人看了他一眼,“看来是没学过了,没关系,学没学过都一样。”

“那个,请问你是谁啊?”

先是被奇怪的男人拐走,带到奇怪的地方,又被问奇怪的问题,阮蛰真的是忍不了了,但....自己似乎打不过他,只好礼貌点问人家了。

男人微皱眉头“看来你还没发现自己的变化。”

变化?什么变化?

“你已经激活了体内的破碎晶体能,已经是混血种了。哦......不对,如果你控制不住的话,一样没什么用。”

“等等,什么混血种?我没同意要加入猎魔人。”他知道什么是猎魔人,政府特批的调查猎杀魔种的组织,组织里的人被统称为混血种,比缉毒警察都要危险。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阮蛰愣了一下,他突然一拳挥了上去,但被挡住了,但紧接着另一只拳头也挥了上来。

“我不能决定的?!从你把我抓到这里开始,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决定的?!你们这些混蛋都一样!高高在上替别人做决定,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狼狈极了,阮蛰想,像个疯子似的,但饶是如此,那道身影在自己脑海里仍旧挥之不去。

“为什么?!”阮蛰咆哮着,突然,一股无力感袭上全身,他感到眼前的世界在逐渐离他远去,直至眼前全是黑暗。

当世界再次恢复颜色的时候,阮蛰睁眼望见的是木制的房梁,外面的景色已经是夜晚,他躺在武馆大厅冰凉的木地板上。

“醒了?你体内的破碎晶体能不稳定,情绪波动太大会对身体产生伤害。”男人就坐在它旁边,阮蛰刚想起身,但浑身的灼痛不得不让他躺下。

“这点疼痛对混血种来说算不了什么,起来吧。”男人的口气仿佛一个严苛的老师,阮蛰不屑地撇了撇嘴,咬牙站起身,向武馆外走去。

“如果是因为我强行带你到这,我向你道歉。”男人站起身,“但我不会收起我的前话,做不做猎魔人不是你可以决定的,这份血脉决定了你必须承担的责任。”

“如果我说不呢?你会把我关在这?直到我同意为止?”阮蛰嘴角微微勾起,丝毫不掩饰话语中的嘲讽。

“我不会那样做,但消灭魔种是猎魔人的命运,没人能反抗命运。”

“如果我偏要反抗呢?!”阮蛰的口气没有丝毫减弱,针尖对麦芒。

男人眯缝眼眸,“那你会被命运狠狠拍在地上,再也起不来,直到你不再反抗它。”

他按着不停鼓动的太阳穴“我怎样才能从这里出去?”

男人站起身,从刀架上取下两柄刀,将一柄往阮蛰面前一递,说“杀了我。”

男人不大的声音在偌大的大厅回荡,阮蛰只觉后背一阵凉意。

真的?要....杀了他?

“不敢吗?”男人笑了,是那种很讥讽的笑,他耸了耸肩,“或者你也可以把我打昏逃走啊,大门是没有锁的。”

心里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落了下去,身体轻松了许多,阮蛰接过那柄刀,入手沉重,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握刀,自己曾无数次幻想自己握刀,挥刀的姿势,现在脑子却全是空白。

只要,打倒他就可以了是吧?

打倒他?真的像说的那么容易吗?阮蛰心里没谱,但他想要争取,哪怕一丝机会也好。

“啊!!!”

仿佛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又好像是为了甩掉什么东西,阮蛰怒吼一声,挺刀冲了上去,男人看着愈来愈近的刀刃,将手轻轻搭在柄上。

刀刃相撞,火花四溅,金铁轰鸣。

男人缓缓将刀收入鞘中,阮蛰愣愣地看着地上的刀,他的手中空无一物。

“还要再来吗?”男人轻抚刀身,语气平淡,像是刚刚只是斩了一只飞虫而已。

“再来!”

伴随着怒吼,刀刃劈向男人致命的心口,男人看都不看一眼,空气中一道微光闪过,男人再次将刀纳入鞘中,阮蛰的刀落在地上。

阮蛰愣在原地,没有去拾起刀,还有拾起的必要吗?反正会再被打落的。

“哼。”男人轻笑一声,“终于肯放弃了吗?”

回应他的是呼啸而至的刀刃,和男孩坚定的眼神,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欣慰表情,再次挥刀。

金铁碰撞的声音在武馆持续回荡着。

“还能继续吗?”男人扛着刀,看着面红耳赤的阮蛰。

阮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双手灌了铅似的沉重,刀刃抵着地板,却抬不起来。

“你们很悠闲啊。”

一个女声在大厅门口响起,男人身体不自然地一抽搐,表情更是像老鼠见了猫一般,他匆匆将刀收入鞘中,刚想将阮蛰手中的刀也收回,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过来。

“还是我来吧,你把这孩子折磨的够惨的了。”

男人面若寒霜,木偶似的点了点头,将刀放回刀架,转身走到大厅后面,女人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扶着阮蛰跟上了。

“井上沙织小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葵不是说她亲自来吗?”男人低用木夹将一杯茶放到女人面前,语气沉闷,带着一丝无奈。

“我想你了,和彦”井上沙织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单手托着腮,脸上仍然挂着玩味的笑容。

“麻烦叫我的全名,我们的关系似乎还没有那么亲昵。”男人冷着一张脸,将一杯茶放在阮蛰面前。

“好~日下部和彦~可以了吗?”

阮蛰捧着茶杯,那个男人似乎很怕她,看来那个叫井上沙织的女人很厉害喽?

阮蛰轻啜一口茶水,斜起眼睛悄悄观察那个女人,女人的皮肤很白,甚至没有一丝血色,眼睛是那种细长的丹凤眼,但瞳孔异常的大,而且是半透明的琥珀色,即使她不笑,阮蛰也能感觉到这双眼睛在发出邪邪的笑,像猎人玩弄猎物一般,她的嘴唇很薄,没有血色,她一笑,几乎就看不到她的嘴唇了。

阮蛰不敢再看下去了,这个女人浑身散发着一种邪异的气质,一种诡异的美,就像沙漠里的海市蜃楼,虚假,却让人神魂颠倒,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孩子,就是刚觉醒的新队员?”

女人突然将视线转移到阮蛰身上,阮蛰吓得直冒冷汗,将脸埋在茶杯中不敢言语。

和彦没有说话,沙织就当他默认了,阮蛰正想将脸从杯子里挖出来,肩上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让他将脸再次埋了进去,一股香味钻入他的鼻腔,香味很独特,像冰凉的柑橘,像沉厚的檀木,冷冽十足。

面部传来冰凉的触感,沙织捧着阮蛰的下巴,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一样端详着,阮蛰哪见过这么恐怖的女人,脸拼命的向旁边摆,可沙织却是毫不在意,整张脸更是埋进了阮蛰的肩膀。

“嗯....”

沙织深深地嗅了一口,然后轻轻将阮蛰推开,眯缝着眼眸,像狐狸在微笑。

“柠檬味的沐浴露,我喜欢~”

“唉?!”

阮蛰的脸一下羞得通红,双手不知所措地绞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

沙织毫无顾忌地笑着,身体大幅度后仰,杯中的茶水不断落在木桌上,手中的茶杯眼看就要掉落,阮蛰刚想扶住女人,一只手却快过他,先一步抓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

“呵。”

沙织抿嘴轻笑“你果然舍不得我啊,和彦~”。

和彦的面部依旧冰冷“我只是心疼我的杯子。”

和彦刚想将手抽回,却发现沙织的手抓着自己的掌心,而杯子,神奇的打着转平稳落在桌子上,透明的茶水水面晃动着和彦略显惊愕的面庞。

“你...”

“很惊讶吗?我好歹是你的上司,这点程度并不算什么。”沙织的下巴轻轻贴在自己的锁骨上,微抿嘴唇,嘴角轻轻勾起,像是狐狸将唇吻埋在颈窝里一样,神秘又充满诱惑。

“既然你这么强,那他就交给你了,我也可以省点心了。”和彦站起身,似乎不打算继续这个谈话。

“啊,我倒是很想啊,可是我每天的任务也是很繁忙的,所以这个小家伙还是得交给你。”

沙织饮尽杯中的茶水,“我走了,好好带小家伙哦。”

说着起身准备向门外走,和彦的声音她背后响起,“你来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沙织停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落寞,但阮蛰和和彦看不到,她深吸一口气,“当然有啊,来看看你啊。”她琥珀色的瞳孔似有水花闪动,“和彦,也许下次,你看到的只能是我的墓碑了呢。”

沙织拿下挂在衣架上的黑色西装,披在身上,推门而出。

和室里只剩下茶水沸腾的咕嘟声,阮蛰捧着茶杯,眼下这种情况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不说气氛又十分尴尬,正当阮蛰搓着茶杯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和彦开口了。

“我可以放你走。”

阮蛰的眼前一亮,看着和彦,但和彦接着说道,“即使你回到的你的家,也无法回到以前的生活。”

阮蛰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和彦接着说道,“一旦觉醒成为混血种,魔种对破碎晶体能的感知就会更加强烈,到时候我也许只能在魔种的肚子里翻到你。”

和彦眼神平静地看着阮蛰,“选择权在你身上,但我说过,你没得选择,我只是希望不要再有悲剧发生。”

阮蛰低着头,茶杯的内壁映照出一个模糊不清的面庞,他能清晰感到他的手在颤抖,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每个细胞都在颤抖,他在害怕,在恐惧,在恐惧某种可能远在天边,但也可能近在眼前的东西。

“能....能不能让我明天给你答复?”

“好。”

和彦收拾着茶具,说,“你今天晚上睡这里,柜子里有被褥。”

“哦....”

凌晨1.00。

阮蛰躺在被窝里睡不着,他翻来覆去,大脑涨得厉害,好像随时都能爆炸。

回到平时的生活,真的会死吗?真的再也不能回到平静的生活了吗?做猎魔人就不用死了吗?还是说只是死晚点而已?

阮蛰知道他有最想要的那个答案,但他找不到,一直找不到。

他翻开棉被,夜晚的寒冷瞬间包裹住他,但他的大脑还是涨得厉害,他打算去找杯水喝。

“在哪里呢?”

阮蛰在房间里没找到水,不知不觉走到了院子里,夜晚的星空很美,躁动的情绪得到少许缓解,他刚想去前厅看看有没有水,突然,一阵窸窣声传入阮蛰的耳朵里,但他没多想,许是老鼠虫子什么的。

他刚想继续走,一股寒风却是向自己脑袋袭来,他下意识一个翻滚,堪堪躲过这一击,起身来不及抖开身上的尘土,赶忙寻找偷袭自己的东西。

“咯咯咯咯。”

黑暗中突然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似人声,却有些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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