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绫小路樱良

作者:喝凉水都长肉 更新时间:2021/8/10 0:00:25 字数:4110

我的名字是绫小路樱良,有一个哥哥,名字叫绫小路清隆,我们两人成长在同一个地方。

不要误会,那不是什么像是家庭一样的温馨美好的地方。

而是像在审死刑犯人一样的地獄,会令人的精神受到严重的折磨,完全没有再跟你开玩笑的地方。

而我和我的哥哥,则是被那里的人称呼为【最高的作品】。

平心而论,我完全不感觉这是什么像是荣耀一样的东西。

毕竟,虽然他们嘴上说的是,我和哥(绫小路樱良对绫小路清隆的称呼是'哥')同样优秀,但心里肯定是在说哥比我优秀吧。

也是,毕竟我是个失败品,没有任何人会真心觉得我很厉害。

因为,我只不过是一个败给自己早出生一秒的哥哥的失败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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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白色房间,一个惨无人道,完全没有把人当人看的设施。

政府知道这里的存在,他们每年都会过来这里检查。

但他们不会检查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因为他们检查的只是被那个男人放在明面上,给你们检查的东西罢了。

俗话说,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真正的白色房间,绝不是他们所看到的这样。

我是绫小路樱良,一个不配拥有爱的失败品。

从出生起来就是这样,我就像是注定要成为哥的陪衬品一般,就连出生时间,也比他晚一秒。

在各方面也是如此,在这个白色房间中,我没有任何一项东西能够胜过哥。

无论是才艺,学习,体能训练,我都比他低了一筹。

虽然明面上并没有人对我表示不屑。

甚至他们还在称赞我和哥一样优秀,不愧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但我非常清楚,那只不过是谎言罢了。

我能够做到的极限,仅仅是与哥打平。

无论是在心态上,处事态度上,我都远远不及哥。

哥可以做到毫不留情的摧毁敌人,而我对他们依然会保留恻隐之心。

哥可以做到轻松面对白房子的严格训练,而我却感到有些吃力。

我从出生起就决定了,我一生的极限唯有成为哥的陪衬品。

但我不服。

哥只是比我早出生一秒,为什么他能够把我甩在前面?

我不服。

我频频向哥发起挑战,但除了打平以外就是落败。

根本没有试过任何一次的胜利。

久而久之,我变得不再跟哥做对,而是开始模仿他的为人处世。

他对敌人毫不留情,于是我便也开始模仿。

催眠自己,他们只是你成功的路上会有的障碍,妨碍你走路的碎石,只要踢到一边就可以了。

他无论是每个方面都如此的优秀,于是我便也开始模仿。

告诉自己,你永远都不可能超越哥,那不如去模仿他。

不说超越,至少能够做到同等的优秀不是吗?

但事实证明这是我想错了,即便我在多么的努力,也没有人来夸奖我,没有人过来安慰我,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能够得来的就只有,“你是我们'white room'第3届学生。

并且也是最优秀的学生之一,继续加油。”

能够得来的就只有一句冷冰冰的继续加油。

我开始听他们所说的努力,从能够识字的三岁努力到十三岁,在这期间,我从没感受过他人的关心。

他人的关爱,和亲情到底是什么。

但哥和我一样的迷茫,这是我感觉唯一值得高兴的地方。

我不能幸福,那就把别人一同拉进地狱。

我不能获得更高的成就,那就把获得了更高的成就的那个人处决掉,去代替他。

我得不到的,你别想得到。

那时候的我没有意识到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因为根本没有人会告诉我,你的想法是错误的。

即便是我告诉他们我的想法,他们或许也只会淡淡一笑,告诉我这样的想法很好。

白房子从来就不是什么正常的地方,培养出来的人自然也不是正常的人。

他们都是天才,不能说全部都是天生的天才。

比如说我的哥哥,绫小路清隆。

他就是最佳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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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着错误的价值观度过了一年又一年,而每过一年,就让我越发确定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我已经能够做到面无表情地葬送对手。

我已经能够做到超越白房子中除了哥的所有人。

但这已经够了吗?

不,远远不够。

虽然我能够做到面无表情的将敌人推进深渊,但这还不够。

我虽然没有怀抱着'打败哥'这样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但对于成为和哥并驾齐驱的存在还是非常有兴趣的。

我不断不断的打败了对手,不断不断的踢开了阻拦我的石头。

但这样的日子依旧没有终结,我打败了一个人,哥会打败两个。

我打倒了两个人,哥会打倒四个。

他永远都比我优秀。

永远都是显得这么远观不可亵渎。

直到那个女孩的出现,才让我清楚的意识到,我的价值观是错误的,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我整个人都是扭曲的。

也是直到那个女孩的出现,我才知道我一直以来怀抱着的理想是多么的令人耻笑。

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一直以为我比绫小路清隆逊色的我,到底是有多么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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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我八岁,本来是小孩子自由出去玩的年纪。

但现在的我却被迫的在白色的房间中和别人一起学习。

写一遍又一遍的习题,做一成不变的动作,上简单无比的课程。

这一切都是显得如此无聊。

直到那个女孩的出现,才让我无聊的生活之中多了一丝的曙光。

“呐呐,你在干什么?”

一个戴着贝雷帽,白色头发的女孩子过来向我搭话。

那时候的我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以为白房子又来了新人。

并且也一如往常的愚蠢,居然以为这个地方是让你们交朋友,玩过家家酒的地方。

简直是愚蠢至极。

那时的我并没有理睬她,而是专心的摆弄着我手里的棋盘。

“呐呐,你到底在玩什么?”

那个女孩又再次向我提问。

我依然不为所动,第一次来到白房子的人就是这个样子。

相信没过几次她就会放弃和我对话,灰溜溜地回去了。

而接下来的事态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那个女孩子契而不舍的向我搭话,这令我感觉到稍微有些烦躁。

我不知道这种情感是从何而来。

我已经多久没有体会到名叫'情感'的东西了?

无论别人怎么样与我说话,我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不会感到生气,愤怒,高兴,伤心,这些等等一系列的情绪。

但现在这个女孩契而不舍地向我搭话的行为,却令我感觉到有一丝烦躁。

在那一刻我意识到,这个女孩对我非常重要。

我开始不再无视她,甚至主动邀请这个白发的女孩子和我一起玩国际象棋。

虽然她从没从我手中夺得一次胜利,但这令我感到非常快乐。

但我同时也很不解,明明我认知中的失败者就应该绝望的流下泪水,含恨离开白房间,受到'回炉重做'。

但这个女孩在败给我的时候,却完全没有感受到她有一丝不愉快。

甚至还孜孜不倦的催促我赶紧开始下一把对决。

我也有向她询问过,为什么失败会如此开心,但她给出的答案却显得莫棱两可。

令我无法理解的同时,却又对此产生了好奇心。

“并不是因为失败才开心,而是因为输的对象是你,赢过我的是你,因此才感到开心。”

这是她当时所给予我的回复。

在当时,那个女孩还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我在拥抱里感受到一丝无法说清楚的情绪,不,应该说是感受。

但总之,那个女孩的拥抱...好像是我的第一次。

但是,那个女孩对待我的态度以及眼神,却又令我感到不解。

那个女孩一直非常温柔的对待我,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才这样做,但我姑且还是试探了一下。

不知道那个女孩有没有看出我对她的试探,但我姑且得到了她接近我没有任何目的的答案。

那个女孩看待我的眼神,有一点悲伤参杂着怜悯,充满着复杂的情绪。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对我用这样复杂的眼神。

我虽然是面无表情的面瘫,但程度应该不会严重到需要一个小女孩对我摆出圣母表情吧?

还是说...这个女孩在可怜我吗?

但直到我知道那个女孩的身份,我才感到这一切都水落石出。

那个女孩没有对我有什么心思,那个女孩对我的感情只不过是空闲之余的玩物罢了。

只是因为合作的原因恰巧要找那个男人,而又刚刚好看见孤单的我罢了。

我到底在想什么?

她对我的眼神绝对不是在可怜我吧,而是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怜悯。

而我,也只不过是像她这样的上位者,闲暇时光的玩物罢了。

我到底在高看自己些什么?

以为是自己的同类?

以为这个女孩真的是白房子的新人?

以为这个女孩对自己真的是没有保留的朋友?

你怕是想太多了吧?

你只是她作为一个上位者闲暇之余,碰巧看见就拿来玩的玩具而已啊。

就像是顽皮的小孩,玩具玩腻了就抛弃。

没有考虑过父母购买玩具时所花费的金钱,只是因为自己玩过了一会然后觉得不喜欢,就简简单单的抛弃。

那个女孩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玩腻了就会把我抛弃,甚至如果她有一天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应该连我的名字都叫不出吧?

不,我们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也对...对于随手用完就可以丢的工具,小孩的玩物,又怎么会需要记住名字如此繁杂的事情呢?

估计长大后就是小手一指,你!

这样就可以有一大批人为她做事了吧。

这个女孩改变了我对事物的看法,改变了我对世界的看法,改变了我对所有的认知,甚至改变了我所有的三观。

但那个女孩只是把我当玩具。

玩完就可以丢了。

完全没有必要负上责任。

我真是,愚蠢啊。

居然会以为真的会有人毫无保留的成为我的朋友什么的。

我想我有必要收回我一开始对她的评价,适合'愚蠢'这个评价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从一开始就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的我才对吧?

果然...我所感受到的温暖就是虚假的。

正当我以为一切就这么结束,那个女孩会离开白房子,以后也不会再记得我时。

她把她的脸靠近我,嘴对嘴的碰在了一起。

那个女孩的脸红成了一片,但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类似于害羞或不好意思的情绪。

我心里所想的只不过是'原来,像她这样的高位者也会有给予别人东西的时候吗?'

没有超过两秒,那个女孩松开了我的嘴,面红耳赤的逃到一边。

但对此,这个女孩也没有忘记说她本来想说的。

“我的名字叫坂柳有栖,如果将来我们有机会见面的话,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说完,这个女孩就离开了。

我本来打算就这样子现在直接把名字告诉她。

毕竟,在白房子的我也没有任何能够和她见面的可能性。

但是有一天,有某件事情突然令整个局势发生了变化。

那时的我已经是一个少女,并不是我自恋,而是我感觉有着基因的遗传,我的脸应该至少是中等偏上。

但这是我对自己的评价,毕竟哥长得挺帅的,或许我的颜值有和他靠拢?

回归正题,改变了我人生的重点事件就是我们两人的管家松雄。

又来了,他用着当时那个名为坂柳有栖女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们俩人。

并且不由分说的就为我和哥安排了进入一所学校就读。

我本来以为这样子的行为肯定不会被那个男人所同意,并且会在计划成功前所阻止。

但是,事实却是我们两人都成功通过了入学申请。

......这根本不科学。

虽然显得不合理,但这才是现实。

我和哥都被这所学校录取。

终于可以逃离白房子那一成不变的生活。

终于不用被绑在最高杰作这个名号下。

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和哥,好好的享受正常人本该有的生活。

终于可以尝试坂柳有栖曾经和我说过的,'你就是你,不需要模仿别人'。

终于可以脱离哥的光环,不用模仿他,不用让自己的作息生活和习惯都特意向他靠拢。

我顿时觉得,这样的生活令我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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