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道觉醒台上的光柱才堪堪散去。
广场上还在观察台上的人除了依娜和兮凝,以及负责监护觉醒者人身安全的法师,其他群众已然离开。
亚维尔结束打坐,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更加内敛,身形也显得格外英挺,脸庞的稚嫩褪去几分,神光奕奕,更显英隽风采。
“这就是我的专属神翊?居然是没有生命力的静物。”仔细内视一番,男主很快就发现了与以往不同的地方。
一尊玲珑剔透的金色小鼎以玄妙的姿态盘落在他的丹田之中,鼎身上铭刻有古朴的纹路,神圣无匹。
“我的圣光灵鼎,究竟是什么评级的神翊呢。” 亚维尔拍了拍褶皱的衣襟,神色微妙看向了昏迷在他脚边上的紫发少女。
“艾因卡·奥都岚,难道觉醒失败了吗?”他无奈一笑,向执法宪官询问:“敢问前辈,小子所觉醒的神翊造物究竟是什么评级的呢? ”
说罢,他心念一动,额间长出了跟鼎身上所刻一模一样的纹路。
“这这这,你这神翊还真是有些门道,老朽吾修行几十年载,却从未见过你像你这样散发着如此强大威势的的死物神翊,古怪,古怪啊。”
法师是一名面相和蔼慈祥的老者,他占卜了一番,摇了摇头。
“让我看看吧。这难道是…………是了,不会错。”
兮凝扇动翅膀飞上台,咬破食指,用滴了血的魔杖在台上上画了一个六芒魔印。
“小亚,你所拥有的神翊,是来自太古纪时期世界树叶所化的圣光灵鼎。”
“圣光灵鼎乃是创世结束后,某位大神将一片世界树的叶子摘下,用祂的秘法和那最初的一抹光元素淬炼而成,能够涤尽黑暗,对心志邪恶之徒极为克制。” 兮凝尖尖的耳朵和胸前的罪恶以一样的节奏摇摆。
如果艾因卡没有昏迷,一定会下意识的感叹:啊!好大的鼎,好白的魔杖!
光影一闪,亚维尔还未看清,穿着黑白女仆装的银发女子闪现到了他的目前,用纤细修长的指节掐住了他的喉咙,美眸煞气满溢。
“你干什么!”兮凝惊呼,执法老者也在同一时间吟唱,准备发动魔法救下亚维尔。
依娜玉手一挥,一块玉牌飞入老者手里。
老者一看玉牌惊愕不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停下了施法,就跟没看到她的行为一样。
“咳……咳咳……”亚维尔的脸色因为窒息而变的通红,兮凝伸手想要把女仆的胳膊拉开,却像是在撼动万钧重物,纹丝不动。
银发女仆俏脸冰冷,一刹那间,整个奥都岚广场的元素暴动汇集,形成结界把兮凝隔绝排外。
“我对事不对人,此时与你无关。”
依娜掐着将来的带龙傲天的脖子,指甲深深刺入少年的颈部肌肤。
“咳……咳……我什么都……没做……艾因卡小姐为什么…………觉醒后陷入…………昏迷………………我真的…………不知道。”男主艰难地辩解道,他大脑已经严重缺氧,亚维尔曾经无数次为依靠变态的空间天赋为九头蛇公会暗杀过形形色色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在他十来年的人生中,第一次与死亡如此接近。
女仆红唇轻抬:“放任小姐接近你果然是个错误,如果让我查到你在仪式中做了什么手脚的话…………”
她又幽幽地自言自语道:“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是女儿身,一定也会是个倾倒众生的尤物,极北之国的兽人们一定很喜欢吧。”
“那两名双胞胎是最先完成仪式的,由于她俩吸收的根源之髓非常有限,人虽然没事,但只获得了最低级的D级神翊造物,而恩格大执法官认为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已经记住你了。”
“只是为什么她们和你都安然无恙,偏偏只有和你在一起的小姐陷入昏迷?”
依娜深吸一口气,素手收力,少年被重重地摔倒大地上,喉头一甜,吐出一口热血,似只狼狈的死狗。
“但愿你没有欺骗我。”她俯下身,怜惜地背起昏迷的艾因卡,温柔款款,跟掐男主脖子的女修罗判若两人。
“咻”的一下,女仆带着自家小姐离开了现场。
“小亚你还好吗,我这就用治愈魔法给你疗伤,你忍一下。” 兮凝飞到男主身旁,关切到。
“别碰我!”少年的桀骜的自尊心被伤的支离破碎,他猛地朝精灵大吼,眼睛血红,像极了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小亚?”
兮凝噎然,娴雅的绝美容颜浮现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男主定了定心神,神色如常,低沉磁性的嗓音包含歉意:“兮凝,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吓到你了吧”
兮凝恍惚了一下,心疼地想…,小亚毕竟只是一个孩子,他好不容易觉醒神翊,能够进入神翊学院变强,以后也能有了替父母复仇的资本,却被人这般羞辱,应该是心里落差过大,才会对我发火。
“兮凝,你会一直都在我身边的,对吗?”
男主带着哭腔,近乎哀求。
精灵本能点了点头。
“她差点杀了你,我们要离开奥都岚府吗,小亚。” 兮凝心有余悸。
“当然不,既然艾因卡昏迷,那我们在身份上就仍然是这里都客卿,她的疯婆娘女仆也无法越位驱逐我们,更不可能在明面上有伤害我们的行为,而我,需要借用他们的资源,变得更强。”
男主虽然没有长开,但他发育的早,身高接近1米8,他亲昵地刮了刮绝**子的鼻子。
兮凝耳朵剧烈颤抖,在心中升起强烈的厌恶,却又精神迷离了一下,那股不知从何而起的厌恶之情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对面前金发少年的信任与依赖。
亚维尔和兮凝回到奥都岚领安排的住所。
“小亚,我去洗个澡,你好好疗伤哦~~”精灵族好洁,兮凝整理好衣物,朝亚维尔挥挥手。
“兮凝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调息的。”
亚维尔一边敷衍的应付,一边照镜子。
“蠢女人,他日本座当让你千倍奉还,让你这贱婢跪在我脚下,哭着求我。” 亚维尔森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神态扭曲,蕴含着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少年能展现出来的可怖。
“哦,还有艾因卡,我亲爱的艾因卡,难道你也跟我一样重生了吗,啧啧。”男主抚摸着脖颈上治疗后结痂的伤疤,舔了舔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