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额头不断渗出西汗,腰间上的魔石发散着强烈的白光,手臂上显现出了层层的魔法阵,一道道光波从院长的手臂处缓缓从手掌处传入白羽的头顶后沉寂在白羽体内,魔能就像掉入大海的石头没有一丝波澜。
“你试着一直释放初级治疗术”院长脸色有些苍白的。
“对谁啊?”
“谁个都行空气都可以,记住别停!”
一时间白羽手里绿色荧光微弱的不停闪烁,不知有三十次还是四十次时,院长挥了挥手示意我听下,病房里的人被自己无限蓝条一般的操作给看呆了,原来几个治疗术就会晕倒的圣女与眼前这人简直判若俩人。
“现在,试试使用最高级的治愈魔法”
“嗯”
白羽把手和十,嘴里开始念叨着咒语随着一阵金光闪烁但等来许久魔法却始终没有一丝动静,白羽也有点急了,重新施展了好几次魔法也没有成功,自己仿佛像做过山车一样,明明刚刚还站在人类的最高峰,短短几秒钟却滑落到了低谷。
“果然是这样吗?”
“怎么样了,明明刚刚还能释放那么多魔法”
阿斯特拉着急的询问着白羽的情况。
“这个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不用担心白羽没有任何危险。”
此话一出,原本压抑的氛围也减轻了不少,大家心里悬着的石头也像落了下来。
“如果把每个人都比作装载魔能的容器,只是有大有小,大的好比安利休你一样庞大水库一样,而有的人却只有水杯一般的大小甚至更小但绝不会没有,魔石就像根管道把人体的魔能给引导出来再编织成各种各样魔法,现在圣女的情况比较特殊,她现在就像一个没有底的水杯能够吸取外来的魔能为自己所用,可只能吸取水杯大小的量来进行魔法的编织。”
“那我也不是很弱嘛!”白羽不知哪里来一股骄傲来支撑自己说出这句话。
“嗯,是不弱就有点费时间,以你的魔能水平来的话你打死条野猪也需要不停释放好一会儿才行,你有没有兴趣来教会的拷问部帮忙啊?”
安利休躺在椅子上慵懒地嘲笑着自己,给人一种感觉他损自己耗费了好多精力一样 。
“喂!我又没说用魔法来战斗我治愈人不行吗?话说教会里真的有那种地方吗?”
“没有没有,我瞎编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临时安排一个。”
“不要!你个死变态大叔,一天脑袋里不知道装些什么”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普普通通的最好”阿斯特拉打破了白羽与安利休之间的争吵,还是一股母亲的口吻说道。
“圣女应该说没什么大问题,等下我抽点圣女的魔能也就是抽血,抽完就可以出院了。”
“阿~能不能不抽血阿,其他的可以吗?比如这个项链”听见抽血白羽的脸瞬间拉了小来,骨子里不停的表达出对打针抽血的恐惧,自己赶紧把项链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递给院长。
“可以是可以~不过用这东西抽魔能好比用小刀在你大脑上雕刻艺术品一样,你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想知道这是什么感觉。”院长假装要把递到自己面前的项链给收下,转眼就被白羽害怕的给收了回去。
“小家伙,这东西你可收好了这里面可是有你一半的灵魂,一般人是不能损坏它的你也不会有问题,但还是要妥善管理才行。”
“哦!那我还是抽血吧..”
白羽仔细的打量着手掌里艺术品般的项链,原来这个东西怎么重要啊,可不能把它给弄坏了自己本来就有点怕痛的白羽可不想体验一把被雕刻大脑的感觉,修长白皙的手指被银针轻轻刺破了指头,猩红的液体随着指尖一滴滴滴入一个极小玻璃瓶内,不一会儿就装满了瓶子。
“好了,一会儿让安利休和我去办一下出院手续就可以了”
“我不用去吗?”
“不用,有他就够了你们可以开始收拾一下东西就回去,如果你们想多待几天也不是不行。毕竟圣女能在我的医院也是一种荣耀。”
“不要,我想要回去看看,我感觉自己对它记忆很模糊,如果可以我想尽快回去看看。”
院长的办公室里院长坐着椅子背对着安利休,手里把玩着有着六种颜色的方形物体。
“你说这个玩意怎么这么难啊,上届的勇者居然能创造出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破玩意啊,我知道一个有名的机关师,我可以跟你推荐一下,建议我抽根烟吗?”
安利休见院长还在自顾自的玩着手里的玩具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从身上掏出一根锡纸包裹住的草烟,点上了火抽了一口便猛烈的廉价草烟让安利休咳嗽起来。
院长慢慢的转了过来手上也停止了对玩具转动,眯着眼打量着这个无精打采的主教,看着看着院长本来绷着的脸突然笑了起来。
“安利休你可真是个装糊涂的天才啊”
“糊涂一点不好吗?每天开开心心的,吃的好睡得好你看我最近都长胖了。”
“哦?是吗?这十年来你睡的着吗?不过装糊涂做了糊涂事那可就真糊涂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在调查什么,作为你的后辈也算你半个朋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知道这件事的人也被我处理掉了但我还是劝你收手,就算你是再强大的人,我也不建议让教会里的老头带着圣女去参加你的葬礼。”
“就这些了?”
“就这些了”
安利休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样子就像刚刚睡着了一样使劲的摇了摇头,并整理了自己的发皱的衣角后闲庭信步的离去,在他打开门时转过头来,一张干净利落的脸上尽显沧桑。
“谢了兄弟,不过你也应该试着装装糊涂,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你这么‘聪明’的人”
“是啊~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啊”院长看着安利休走后轻叹着并自顾自嘀咕,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后起身把自己腰间陪戴的装饰拿到了手前,取下了相砌在上面的魔石和一份字条放在一个极小竹筒里,院长弯腰从墙暗格轻轻一按,一个拳头大小的通道骤然出现,院长轻轻吹起一阵口哨 暗道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应着他的口哨,不一会儿一只黑色的老鼠出现在洞口,自己把带有魔石和字条的竹筒放在了老鼠嘴里。
“还是那个地方,记住别被人看见了。”
黑色大老鼠没入黑暗后院长缓缓关上了暗门,拿起了自己放了许久的葡萄酒,瘫坐在椅子上哼着自己儿时老师给他唱的歌曲,即使多年过后老师在夜晚抱着他和安利休用歌曲哄着自己睡觉时的画面也忘不掉这首温柔的歌。
院长打开了瓶子直接对着嘴大口大口的喝着手里的红酒,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这么做,院长感觉自己后脑勺开始有点微微的发热
“操,原来酒是这个味道,为什么老是喜欢喝这个——”
砰!院长的房间里发出了声巨响,可门外的行人却像熟视无睹一样和往常一样忙着自己的工作,只要安利休细心一点他就会发现院长的房间已经施展了一层魔法,可这几个月内蹦波与劳累让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查看这些东西。
离开医院很远的安利休心里感觉有东西在挠一样难受,但这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自己也装作没事的样子,只是回头望向医院的方向,想着“等我回来,我一定会给你完整的答案弟弟...”一会儿安利休便消失在转角的小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