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黎明的光辉洒满了大地,万物迎着朝阳,散发出勃勃生机。
一匹马,驮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在一棵参天巨树下绊了一脚,马背剧烈晃动,那个人滚了下来,背靠着树,死气沉沉。他身上的军盔早就烂掉,现在只穿着一身薄衣。
沾满鲜血的刀,已从他的手中脱落掉下,深深的插入了土壤。
马绕着巨树转,似乎在等什么。
也许上天还要给他再看一眼这世间的机会,叶希在他感觉自己即将要失去意识时,眼皮却没有那么沉重了,他慢慢睁开双眼,那一片光明,照亮了他的眼睛。
“这……是哪儿……”叶希在想。
“这里,是大灵树。”一个温柔的女声从背后树干传来,传入叶希的耳朵。
“你是大灵树……”:叶希无力的说着。
“少年,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大灵树问道。
“可能是因为我错投男胎……做了我不该做的事……”叶希说道。
“错投男胎?为何会这样想?”大灵树问。
“男人的世界,是污浊的,充满背叛的……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我不该走这一遭……”叶希含泪回答。
“如果,你可以许一个愿……”大灵树在此时落下片片绿叶,“你想许什么……”
“如果可以……我想……我只想做一个女人……”叶希轻声的说,“至少这里的女人不用参与这些复杂的事情,让我体会她们的生活,我会平静的过下去吧……我想要的不过如此,平静的生活…… ”
“可是,在你们这个社会中,做女人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她们被束缚,被捆绑,被丑恶包装、控制,没有做人的尊严,只是男人的附庸。你……会后悔你的选择的。”大灵树回答。
“做男人,赋予的自由,只是在这世俗中相争,撕咬……没有什么,比背叛更痛苦……女人,至少不用与这些纷乱的东西打交道,普通的女人,她们会平静而无波澜的过一辈子,这是我追求的,绝不后悔……”叶希回答。
“让我治愈你的伤……顺便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大灵树说。
“是真的吗……”叶希轻轻的说道。
“见你比较特别而已,希望你不会后悔……”大灵树说着,便落下了片片绿叶。
此时,远方过来一群人。
风花村的全部村民们都带着秸秆灰和果实来到大灵树下,预备祭祀祈祷。
看到眼前这一幕,他们惊了:在圣洁的大灵树下,竟躺着一个衣冠不整、浑身破烂不堪的人,树旁还有一匹马。
一个老头儿在祭祀队伍中指出:“那……那不是咱们村的叶希吗?老叶,你看。”老头儿指着在树下躺着的那个人。
叶希父亲看着他,惊了:“他怎么会在这儿?身上的伤……被追杀了吗……”
说着,叶希父亲想要过去看看,却被一旁的老头儿一把捞住:“你再过去,就把大灵树的圣洁彻底破坏了!你这是毁了全风花村的风水如意!让全村人失去庇护!”
叶希父亲听他这么一说,即使躺着的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敢过去了。
众村民站在大树旁,观望着,不知该怎么办。
大灵树绿叶飘落如雨,那绿叶没有枯萎,一片片的聚集落在叶希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很快 ,绿叶埋没了叶希的身体,叶希安静的闭上了双眼。
“叶希!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叶父大喊道。
叶希没有理会。
数片绿叶落下堆成堆,将叶希埋没在里面。
“啊……”一声轻轻的呻吟。
慢慢的,那堆绿叶发出淡绿色的光芒,柔和而又明亮。逐渐的,绿叶堆里面的血红色好像消失了。
光芒逐渐暗淡下去,绿叶慢慢枯萎。
光芒消失了,大树下只剩下一堆枯枝烂叶。
叶希父亲再也绷不住了,要跑到大灵树下。
村民们纷纷拦住他:“不可啊!不可啊 !”
叶希父亲想好理由,说:“圣洁已染俗,找到叶希让他离开灵树之下,也算是我们赎罪了,不然我们任由世俗之人玷污灵树而坐视不管,灵树也不会原谅我们的。”
村民们听了,便放开了叶希父亲。
叶希父亲跑到灵树下,扒开那堆枯树叶,慢慢的,终于扒到了。
叶父看见了一些肉色,他便知道这是叶希,心中无比欣喜,便由此拨开其周围的树叶,却发现,这好像是一个姑娘。
女孩的脸庞细嫩白皙,容貌纯净娇美,她双目轻闭,神态安详而又美好。
叶父看着姑娘的脸庞,十分吃惊。
“这……”叶父又将她脸庞周围的树叶全部清在一旁,他用手往下扒的过程中,却碰到了软软的东西,这是女孩的双乳,透过破烂不堪的衣服,可以看到明显的隆起。叶父立即缩了手,他越来越感到不安,他将整个人都扒了出来,这确实是一个17岁左右的少女,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薄衣,叶父认出来,这衣服是叶希临行前穿的。目前这个衣服没有了任何血色,甚至没有任何污渍,只有被刀划烂的部分,剩下的只剩纯白。
叶父看着这个姑娘,仔细看,甚至能感觉到,她与叶希有颇有几分相像。
叶父又往附近扒了扒,把这堆枯树叶全部扒尽,也只有眼前这个女孩一人。
有一股念头在叶父心中逐渐确立,这个姑娘就是叶希。
叶父蹲在那里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默默抱起女孩,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村民们的队伍。
“怎……怎是个女子?”老头儿问。
“对呀,刚才还是男子模样的……”众人附和道。
“刚才圣树显灵,可能是希儿闯入灵树圣地,受到了惩罚,变成了女子。”叶父是这样想的,对村民也是这么说的。
由于村民刚才也看到了树叶发光的神奇一幕,所以对叶父说的话也开始信服。
叶父认出来大树旁的那匹马是自家的马,也进一步确定了这个姑娘就是叶希。叶父将叶希放上马背,使她趴在上面,牵马归家。
叶父回到了村落,村民们中的老中医为叶希把了把脉,对叶父说:“她身体正常,只是暂时昏过去了,至于何时苏醒过来,我也不知晓。”
叶父将叶希带回了家中,并立即将叶母、许兰召到了厅堂,将叶希横躺在许兰的床上。
“她……真的是叶希?”二人都惊讶道。
“是哩,不知为何,希儿闯入灵树圣地,遭到了灵树的惩罚,把希儿变成了女儿身。我们去祭祀的全村人都看到了。”叶希回答。
二人沉默了,这件事无疑对这个家庭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
叶家有五个女儿,只有叶希一个儿子但如今这唯一的儿子也变成了女儿,这根儿算断了,对于传宗接代观念严重的家庭来说,是无法接受的;而许兰也相当于失去了自己的丈夫。
叶父愁上加愁,他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然后又对许兰说:“兰儿,你为她解衣沐浴吧,先洗去她身上的污浊。你嫁来时,我们也赠与你两件衣物的,你便拿一件为她穿上。”
许兰回答道:“是。”
许兰回到房间,看到正躺在床上昏睡的女性叶希,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很难受,也感觉很荒诞。她整个人哭笑不得。
许兰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孩,她和她一样,也只有17岁大,面容水灵柔美,她披散着头发,也有仙女沉睡的感觉。许兰不敢相信,如此娇媚的女孩,曾经是她的丈夫。
许兰慢慢解开叶希下身的薄裤,又缓缓脱去了她的上衣。她全身皮肤细嫩白皙,身材纤细柔美;温热的脖子上,一片平坦,没有之前的喉结;粉嫩的嘴唇,小巧的鼻子,柔媚的眉眼,身体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女儿香……这些都说明,叶希的身体就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女性结构。
许兰把残破不堪的衣服轻轻叠好,将换洗的衣服拿上,把叶希抱入浴房。
水已经烧好了。许兰把叶希放入水中,轻轻揉搓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格外娇柔软嫩,就像是水做的,和水融为一体。
为叶希沐浴过后,便开始为她擦拭身体。
擦干之后,许兰把一丝不挂的叶希抱在床上,自己则去找女性所用的衣服。
许兰从自己的衣柜中找出了一件红色肚兜和底裤,以及一套白色的衣服和裙裤。
许兰先为叶希系上红肚兜,将兜布紧贴在她的胸上,然后将她的身体反过来,在她的背上系紧四根线,然后为她穿底裤,在后面是素衣。
穿好后,许兰又理了理叶希的头发,拿出发簪,为她弄好了少女专用的笄。
结束后,已是夜晚,许兰烧火做饭后,又掰着叶希的小嘴,喂了她一些汤药。
等前前后后忙完,已经到了亥时。
许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裳,也脱下了叶希身上的衣物,她们身上都只剩下肚兜与底裤,先把叶希盖入被子中,自己再钻入被子里。
二人侧身躺着相对,叶希还在昏迷中未苏醒。
许兰看着穿红色肚兜、睡意甜美的叶希,又想到曾经她身为自己丈夫的模样,心里颇有一番复杂。吹灭了蜡烛,许兰搂着叶希,慢慢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