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纹静坐在床头边，双手握着叶希的小手。看她面缓逐渐平缓，是终于能享受片刻安宁了吗？
这样的昏睡，反而让她有了微笑。
“你刚嫁过来，我就不明白，妇道如此严格，你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如果是你家长的原因，我到真欣慰，你在娘家的十七年，一定是你这辈子最快乐的。”张纹苦笑了声，“你呀，就像个小丫头，什么事都要人教！”张纹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哎呀，一开始我那叫一个喜呀。我这个当婆婆的，家里有仆拥，整日无所事事，我自己都感觉活着没什么意思！直到你嫁过来……”
张纹静静的看着叶希，又低下头来。
“你知道吗？我十几年前养了一个女儿，那可爱极了！我就把这小心肝儿啊，百般的呵护，那是从我肚子里掉出来的肉，活蹦乱跳地，”张纹眼睛红红的，“我俩分开的时候，她才几岁。”
“你倒好，虽说没那么活泼，但看你那样子！真是让我心疼的不得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孩呢？”张纹是又喜又哀，笑着，泪也从眼角流了出来。
外面的太阳黄了，风也越吹越凉。
张纹见叶希的眼皮微微颤动，便赶忙凑近她的脸庞。叶希皱着眉，缓缓的睁开了眼晴。
张纹心疼的不得了，连忙抚着她，轻声地间：“希儿，醒啦？”
叶希没有回应，只是无神地睁着眼。
“饿了吗？午饭也没吃。”张纹又轻声地问。
叶希微弱地摇了摇头。
“哦……”
“婆婆……”叶希轻声地书说了声。
“哎，什么事啊？”张纹连忙问。
“这样的日子，没头了吗？”叶希问。
张纹沉默了，脸上显出很复杂的表情。
“没头了……”叶希说。
“好好休息吧……”张纹怔过来，说。
“婆婆，我怕……”叶希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怕啊，还有婆婆在这儿呢。”张纹搂住叶希，将她拥入怀里。
“孩子……能告诉婆婆，你的过去吗？”张纹问。
“我……”叶希支支吾吾，“不敢说……”
张纹轻轻抚着叶希的头，“这个家呀，就咱们两个女人，——你相信婆婆吗？”
叶希伏在张纹的怀里，眼里逐渐有了光，那眼里闪着泪，随之，她的心也平和了。
叶希的抽泣声逐渐平缓了，轻轻地点了点头。
张纹微笑着，轻轻用手抹去叶希眼角的泪：“告诉我吧。”
“嗯。”叶希应着，并起了身，坐了起来。
“我，我……曾经是男人。”叶希试探地说。
……
“……”（你TM在逗我）
“婆婆，我，我，我说的话你有可能不信，但，但，但那确实是真的。我，我是在……”叶希看张纹的神情不对，赶忙说道。
“希……希儿，你，你是不是头还有点晕晕的呀？”张纹尴尬的笑道。
“真不是！是大灵树！”叶希着急的说。
“大灵树？”张纹忽然皱起眉头来。
“嗯……”叶希接着说，“我曾经确实是一个男子，今年北东联军伐西，我被征召入伍，因为一些事，……”说到这里，叶希稍有恐慌地注视着张纹。
“没……没事，我不告诉别人的。”张纹看得出叶希是什么意思。
“总之，我离开军队了，而且身负重伤，在大灵树那里，从马上摔了下来。”叶希紧张地说。
“嗯……”张纹继续听着。
“我那时候感觉很痛苦，觉得当男子，太累了。我很向往女子的生活，平平庸庸，没有生死决别纠缠，和义利之分……”叶希说着。
“我也倒希望是……”张纹神情沉了下来，嘟囔道。
“啊？”叶希疑问着。
“噢，没事，你继续。”张纹见自己打断了叶希，就连忙说道。
“所以……我就……想变成女人嘛，不知是梦里，还是哪，传来的声音，她对我说，她可以让我变成女人，我便从了。
“我晕了过去，再醒来时，我已经变成女人了。”叶希羞涩地低下了头，说道。
张纹怔了半天，嘴忽然动了动，问道：“她……是树灵女吗？”
“树灵女？”叶希疑惑地说。
“你……不知道？”张纹问。
“不……不知道，只知道树灵。”叶希答。
“这……”张纹皱起眉头，思索着。
“怎么了？”叶希问。
“没……没什么，”张纹怔了出来，抬头笑着，“没什么……”
叶希满脸疑问。
“是婆婆打断了你的话。”张纹说。
“我……已经说完了。”叶希看着张纹，说。
“额……哦——，那，那咱们再把话说回来吧。”张纹说。
“嗯……”叶希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