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我们现在去哪?”警员问道。
“别回去就可以,在外面呆上一天,明天就和上面说我们没有找到那什么飞船。”警长抱着箱子,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这么满满一箱子的货够他爽好几个月了。
“明白。”
车辆飞驰而过,警察们都没注意到一双红色的杏眼正躲在树后观察着他们。
一阵狂风袭来,吹开了繁密的树叶,零碎的月光照到了亚卡的脸上,惨白的脸上此时正映着一个通红小手印。
“臭白毛,敢抽本大爷大耳光。”亚卡脸上愤愤的,明明自己被咬的浑身都是牙印和小草莓,到头来还要挨一下,回想起白安梦清醒后那仿佛看垃圾的眼神,脆弱的树皮瞬间就被亚卡给撕了下来。
亚卡轻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小圆球,模样和上次在才安乐星抛下的那颗一模一样。但在要启动圆球的时候,亚卡却迟疑了,她抿起唇角,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柔软。
“可恶!那白毛要是不装几车肉块来找我,本大爷看都不会看她一眼。”亚卡泄气般的收回圆球,但这不代表她已经原谅白安梦了,她决定要晾白安梦一阵子,帅气的她才不会跟白安梦斤斤计较,大气的她决定给白安梦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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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飞船正停在森林的空地上,一个人影正在里面翻箱倒柜。
而飞船不远处,有七个身影正趴在地上。
“老大,我想嘘嘘。”六子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妙。
奎因拿着望远镜看着飞船,但夜晚光线实在不怎么样,只能看清飞船里有个模糊的人影:
“嗯,人有三急,快去快回。”
“明白。”
这是一艘很老的战斗飞船,维修痕迹也十分明显,不像是那些偷渡的难民,虽然很模糊,但飞船里的人影一看就是女的。
奎因收起望远镜,又从腰间拿出手枪:“不等六子了,我们先去看看。”
六人爬了起来,缓缓靠近着飞船。
“这飞船里怎么什么都没有?不过好香啊。”飞船的舱门是打开着的,一块挺翘的屁股正露在外头,其主人还在里面抱怨着。
“嘭!”奎因一脚揣在这块屁股上,里面的人直接飞了出来。
“卧槽!谁呀?”
听着这雄浑的男音,奎因的八字胡都皱了起来,怎么是个男的?可这相貌跟身材怎么看都是女的啊。
“这他妈男的?”奎因看向一旁的弟兄,满脸的不确定。
“声音像,或许不是纯的。”小弟思索道。
地上的人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水灵的眼睛里满是怒意,看上去竟风情万种,但在看清奎因的脸后立马就露出殷勤的笑容:
“哎呀,这不是奎爷吗?”
奎因一只脚猜到飞船上,问道:“认识我?”
“嗯嗯。”
“那好办,第一个问题,你是男是女。”
“我是男的,奎爷,我叫珺诗,美珺的珺,诗歌的诗。”
奎因抽了一下珺诗的脑袋:“谁他妈问你名字了,听好,第二个问题,这个飞船上的人哪去了?”
“不知道啊,我来就没人了。”珺诗摆了摆头,真挚的眼神看上去不像是说谎。
“啧。”奎因烦躁的抓了抓头,随后猛的提起珺诗的后衣领,对着身后五个人问道:“有谁好这一口?”
珺诗一愣连忙说道;“奎爷我公的。”
奎因没有说话,短暂的沉默后,那五人中缓缓抬起了俩只手。
“等等等等等!奎爷!奎爸爸!留我一命,我是来投靠你的!”珺诗挣扎着身子,瘦弱的身子灵活的很。
“哦?投靠!”
“对!投靠!”
“啊啊啊!!!”
珺诗看上去很真挚,但他还来不及酝酿更多情绪,一道惨叫声就打破了这个局面。
是六子的声音。
奎因眼皮一跳,把手里这不男不女的玩意丢到了一边,带着人就朝着声源跑去.....
“你敢杀我!”六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裤子裆部湿了一大块,只是脸上带着不畏死亡的倔强。
白安梦喘着粗气,脸红的也不像话,就连握着手枪的手都有些发抖,算算时间她也快俩天没有进食了,加上之前在飞船里消耗了大量水分与体力,总而言之就是她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
“六子怎么了?!”奎因出现在了现场。
“老大!这里有个疯女人!快救救我!”六子看到奎因也是喜出望外,刚刚强装的镇定荡然无存。
奎因脸色沉重,用自己浑浊的眼睛打量着白安梦;白头发,女的,与白冷月七分相似的脸,看来是找到了,六子这尿没白拉!
“美人!请枪下留人,地上这位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杀了他可就是往我心眼窝窝里捅刀子啊!”
奎因的声音很大,白安梦不喜欢,身体不适的她只感觉脑袋昏的厉害;
“闭嘴!”
“砰!砰!”
俩发子弹打在六子的身侧,枯黄的落叶飞的到处都是。
“卧槽!大哥你喊这么大声干嘛!”
这时,一道柔和的女声响起:“美人有话好说,咋们放下枪好好聊!”
奎因回过头,发现居然是珺诗,这声音怎么回事?
珺诗也看向奎因,且给了他一个‘相信我’的眼神。
珺诗抬起手,缓缓朝着白安梦那边靠进着:
“你放心美人,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我用我的性命做担保。”
白安梦意识昏沉,她看向珺诗,也不知怎么的,她烦躁的心情居然在珺诗温和的安抚中逐渐平和了下来,强撑着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珺诗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点,而她之前在远处看不清,现在近了发现这个白发女孩长得真的好看,当然现在的重点不在这,他继续说道:
“你看起来很不舒服,是迷路了吗?没事的,姐姐在这,你会没事的。”
白安梦看着珺诗的脸,视线逐渐变得朦胧,不知不觉中就松开了手枪,然后重重的倒了下去。
珺诗见状急忙用手挽住了白安梦的身体,很快他就发现了白安梦腿上的外骨骼;是残疾人吗?很少见呐。
“你不是说你是男的吗?”奎因这时走上前来。
“嘿嘿嘿,是假声,假声,技不压身技不压身。”珺诗扶着白安梦傻笑道,声音也从刚刚的温柔女声恢复成了之前的男音。
奎因听后也没多问,只是看了一眼白安梦,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你做的很好,该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