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来了吗?”一位小男孩躲在幽暗的树林中,听着轰鸣的火车声渐渐离他远去,他终于能够放松下来贪婪的呼吸来自黑夜中清鲜的空气,哪怕这里比以往待的地方更加冰冷。
说实话,他讨厌刚才在火车的地方,讨厌那里的玻璃瓶,讨厌弥漫在空中的药味。
他看着漂泊的小雪轻轻沾着他的轻薄的衣物,没想到自己也会冷啊,他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没有真正想去的地方,但对外面充满着渴望,却又什么都不懂。
颤抖的身体不经意间就想蜷缩起来,他明白自己蠢啊,可在火车里的时候有股不可抑制的能量,自己的意识特别恍惚,不知怎的就直接从窗户那边开了个口,一股脑就跳了下去,一路跌跌撞撞,从走到滚。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他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寒冷中的夜晚里,她的生命就像空中飘摆微弱的火光一样脆弱,火柴烧完了,自己怀揣着幻想就这么离开。
好吧,有可能是太冷了,自己都有些伤感起来了。呜,果然不行了吗?
看到面前的木屋后,颤抖的身体不小心被树根绊了一下,现在他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只能感受到无比的疼痛与失落。没有那样希望的火光温暖自己,哪怕只是一根火柴啊!
……
在这冬季里喝着烈酒,每天晚上听着收音机里的评书和相声,这片林子的最后一位守林人悠闲的躺着自制的安乐椅,他年轻的时候是个不错的木匠师傅。后来当腻了,找了个门路给自己当了个守林人。
刚开始当的时候还是有些许人的,可这生活水平提高,那些安耐不住的人早就跑去大城市里挥霍钱财掏空身体去了,而且也因为生活水平提高,用木量自然也就多了,这片林子在他退休后也要砍伐。
他过一个星期就该退休了,这一辈子也都跟木头过了一辈子。他拿起以往舍不得喝的老白干,一杯直接饮下,微醺的状态中听这最近才火起来的相声演员讲的段子,这就是他一老头子的乐趣吧。
门外的异响忽然惊动了他,这片林子也没什么动物会往这里跑。听这声音似乎就在门外不远处,不久“嘭”的一声响起,守林人借着酒劲,手里抄着一把砍柴刀,戴上头戴式手电筒后将门打开。
视线看着灯光聚集的地方,空中飘落的细雪也一一呈现,他微眯着眼,这前面好像有一孩子倒在雪地上,看着样子是被绊倒了,诶呦!不得了啊!这片林子他是怎么过来的?
守林人丢下砍柴刀,一把将他抱起,急忙忙的回到了木屋。
清理了身上的积雪后,将他安置到刚用暖水壶暖好的床上,看着这人长的七八来岁,按理来说附近的镇子离这好几里路,这一这么年幼的孩子按理来说也不可能会走到这里啊。
莫不是附近的那道火车上来的孩子?他急忙将面前这位孩子的手臂拿起一看。
“诶呦,这孩子真是受苦了。”他看着这孩子左臂上的血液非常明显,血液沾染着衣服,翻开一看,手臂肘窝附近有个针口,心里有些心疼,看来那趟火车的传闻还真是真的。
传闻中的那趟火车是辆运载异种人的,那群异种人听镇上的人说都是猛兽一般的怪物,要是发病了啊,跟疯了一样,见人就杀。当年的赵寒就是异种人啊!这手上叫什么灵印的东西都有,不过好在他是良性异种人,还能在这个社会上好好待着,据说还活得特别有出息,算是给赵家争了光。
守林人坐回了安乐椅上,苦想了一阵,这孩子在这待着也不是个办法,指不定是镇子上说的怪物那样,自己老命还得陪进去。
“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消息…………根据最后的定位显示消失于秦牧林,具目前消息所知,该孩童为优质异种人,是我市将来的重要人才,特此发布寻人启事,若能平安无事带回,我市将会奖励此人50万元众民币。”
守林人眉头一跳,居然连收音机都会有寻人启事,那电视台那边是不是早就传开了?
这荒山野岭的牵了电线后守林人也没打算请求上面或自己装台卫星电视,他觉得自己那两三年就换的收音机挺不错的,毕竟自己也不懂什么文化,鼓捣个收音机都花了好久,那白花花的电视机那么多按键,当初自己看着都头大。
他深深吸了口气,空气带着些老白干的味道,他一拍脑袋,站起身来将瓶盖拧紧,杯子丢进水槽里,稍微开开窗透几分钟的气,他自己也不懂小孩,怕这酒味沾染到小孩子可就不好,就像烟民抽的烟一样。
当空气没有那么一股明显的酒味后就把窗户关了,就算有一电热暖炉也遭不住外边的寒气。
守林人自己瞎忙活一阵后又坐回了安乐椅上,看着躺在自个床上的男孩,你说这眉目清秀的将来肯定是妥妥的帅哥,出去得多招人家女孩子喜欢,不过这名字也太单一了吧?
“好像……叫凌?”守林人自己喃喃自语。
说起来也怪,明明是优质的异种人为什么还要打针呢?仔细看的话是个愈合不久的针扎口。
收音机上的百科谱说过这样子的异种人怎么说这一辈子从来没什么小病大病,就像是玉帝的亲儿子一样,这聪明伶俐而且将来长得又好看,这将来肯定是国家栋梁。
守林人活着这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样能引起市里边注意的人,还是个年幼的孩子。
守林人躺在安乐椅上晃悠着,想了许多事情,一个劲的瞎想。他觉得自己孤独久了就是这样,总会想很多很多事情,别看自己年龄算老了的,但自己的心理年龄怎么说也还是有个二十来岁。
这收音机上该频道的节目已经结束了,但还是会温馨的放几首好听的小曲儿。
看自己也有些犯困了,起身关掉头顶上的灯和暖炉,接着手电筒的光拿了件军大衣后躺回了自己的安乐椅上,就这么盖着件厚厚的军大衣睡着了。
……
天蒙蒙亮的,小男孩迷迷糊糊地的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被厚重宽大的被子盖着,仿佛从什么时候开始,睡觉也是种享受。
自然而然的睁眼,小男孩有些许不可思议,天花板是木质的,难道那木屋的主人救了自己?为什么会救自己?
他艰难的爬起了身,厚重的被子给予他的温暖很快就散去了,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
寒冷的感觉还在,只要离开了被子,那种冰冷的感觉就会袭来,自己会不自觉的想要钻入被子,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寒冷已经促使他微微打颤。
他不相信自己会持续感到寒冷,艰难的翻开厚重的被子,下床穿上自己的鞋子。
身体在寒冷地打颤,单薄的衣物很难在冬天给予和维持温暖,这刚没站多久,身体忽然没有力气似的,跪倒在地。
“咳咳!”
守林人被这动静吵醒了,这虚弱的咳嗽声挺稚嫩的,嘶!他醒了。
他起身将军大衣放到一旁,还没活动自己的身体就将那位孩子扶起,吩咐他说:“唉,孩子,你好好躺一会吧,你说你这身行头,这出去没过多久,准挺不住的。”
“谢谢。”小男孩艰难吐出了这两字,他的力气像是被剥离走了似的,老老实实地躺回了床。
“不碍事的,我先去熬会粥吧,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好好休息。”守林人将他身上的被子盖好后,说了几句话,转身去厨房忙活了起来。
小男孩不懂为什么这位老爷爷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对他这么好,就像是幻想的梦一样,难道自己也会怀揣着幻想而离开吗?温暖的感觉又回来了,这,就是那种希望的火光吗?
“有人会借助着希望的火光一路向前,但也有人会亲手掐灭希望的火光坠入深渊。无论是向前还是坠入,终究都是一步之遥,有人行一步,有人退一步。”小男孩的脑中浮现出这句话,这是辛曾经说过的话。
小男孩意识散去,逐渐熟睡。
……
"辛,艾铭的人今天过来说要把凌带走,今天的火车正好可以运送。"
“他们?我的研究成果也已经好了,凌现在情况还不错,交给他们也无妨。”
“嗯。我先去艾铭的人进行对接。”
“行,不过临走之前送凌一份礼物,去之前到凌的房间给他打一剂蓝特洛的特制版,昨天刚研制好的那个哦!”
“辛,这样他会变成普通人的。万一和艾铭那边挑起战争我们有些吃亏。”
“放心,药剂的力量会使他短暂的强化,他肯定会逃的,这点时间他能逃走。就这样了,动作快点。毕竟他们知道我们是控制不了凌的对吧?所以只能怪火车咯。”
“嗯。不过蓝娜姐最近一直在找你,你,不见见她?”
”啊哈哈,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