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
“我的楚莫同学!”李老师惊讶道。
“是你这比!”
付沫兮脸色难堪,欲要起身就走,但是被李老师火辣身躯挡在里面出不去。
她后悔为啥要做靠墙位子。
从座椅外翻过去吧。
但是这么多人,自己又穿裙子,影响不好。
付沫兮屁股挪来挪去,如坐针毡。
“您好,三位的蓝莓奶茶。”服务员将三杯奶茶优雅递在她们桌上。
“谢谢。”
三人几乎同时说道。
楚莫看了眼李老师,不禁露慈父笑容,李老师终于舍得穿合身衣服了,不再令人血脉膨胀了。
“李老师好,还有付沫兮好巧。”
“别搞得我跟你很熟,谢谢。”付沫兮冷声道。
李老师柳眉微蹙,“怎么说话的,好歹人家那么了解你,都知道你琴上那些事儿。”
“不是你告诉他的,我不姓付。”
“给楚莫同学道歉!”李老师捏了捏她小脸蛋。
付沫兮身子侧在一边,套着黑色臂袖的双手环抱,“我为什么要道歉。”
两人为自己吵架,令楚莫苦笑不得:“不用,李老师,反正我可能有空就会去琴室。”
“你敢!”
付沫兮几乎拍桌起身,啪的一声响。
周围人都盯了过来。
“漂亮妹子请不要大声说话,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
一位暴躁汉子直接脱口而出。
付沫兮尴尬地坐回位子,不再吭声,娇脸一哼。
实实在在的大小姐脾气。
跟苏铃差远了。
楚莫忽然沉重道:“李老师。”
“嗯。”
“如果你跟付沫兮关系好的话,请你一定要制止她在手臂刮伤行为,还有她的手已经在颤抖了。”
楚莫观察得很仔细。
她在拿吸管插入奶茶口时就知道她手有疯狂练习的后遗症了。
李老师一脸凝住的盯着付沫兮。
她只能下巴皱起,像个做错事等待被打的小孩喝奶茶。
无法否认,事实就是事实。
“你啊,我要跟你母亲怎么交待!”李老师无法掩饰有多担心。
“别跟我提她,烦。”
李老师一巴掌就是甩在她头上,“付沫兮,只准你每天30分钟弹钢琴!”
“不可能,你还不如要我死了算了。”
“你!”
李老师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这,一辈子都弹不出好的来。”楚莫摇头笑道。
她完全就是欠收拾,李老师拿她无可奈何,对此楚莫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付沫兮阴沉了下来。
她非常抗议这句话,她就是因为她妈也说过这句话,才苦练钢琴。
这句话如同魔怔在她脑海回旋,自尊受到了深深打击。
“表姐,让我走。”她几乎只动点嘴皮子露出寒意。
李老师很是无奈呀,按她性子,此刻不能去管她,否则后果严重,她极其有可能会再次刮伤她手臂。
李老师跟她一起走。
“楚莫同学,抱歉,我们先走了。”
楚莫站起身,礼貌道:“老师慢走,还有付沫兮,我可以……”
楚莫没敢说出后面教她的话。
因为通过刚才,知道她骨子里有傲气的,怎么可能接受同龄人教导。
只能寻求机会,搞好她心态,将任务完成。
得到……肾永不枯竭。
楚莫忽然想起一部电影里如同机关枪的男主。
想啥啊!
楚莫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
…………
喝完奶茶,到了寝室,一天顺心与不顺心都将埋葬在床铺里。
但是在睡前这个过程无疑很难熬。
有时候需要通过手来解决。
“来,打游戏。”
“打啊。”
“来,干,欧力给,不吃鸡不睡觉。”
于是乎,三个男小学生来到吃鸡战场,过了一夜。
“我发誓,再也不跟你们打吃鸡了。”
一大早,比较温和的太阳刚升起,楚莫迷迷糊糊去上课,精神憔悴好似大战了一百二十八回合。
小江与阿凡干脆倒床就睡,上课?哼,没吃鸡之前休想上课。
来到教室上完一早上的课程,楚莫倒头就睡。
一对情侣正要亲亲我我时,看到楚莫便埋怨走了。
当楚莫再次醒来已经下午。
…………
付沫兮喜欢穿宽松上衣,能将大腿都遮住的那种。
以至于别人以为她会没穿裤子。
事实上,她穿了条短裤。
一天令人懊恼课程结束,她便迫不及待来到钢琴室,弹奏起钢琴。
就在这时,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出现了。
他悄悄将头探进来,随后将身子侧身恰进。
铛!
付沫兮还是如爆炸般十指乱敲钢琴,停止音乐旋律。
“嗯,我觉得你该改改你这暴脾气。”
楚莫对于音符很敏感,他能从音符深切感受到付沫兮的暴脾气,以至于他也有点怒气涌进心头。
“什么时候休息,给我弹弹呀?”
楚莫干脆跟她坐一根板凳,修长的手指搭在琴键。
他仿佛找到了丢失的伙伴,心情愉悦。
而付沫兮的怒火则上升到弥漫整个钢琴室,她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为何要来气自己。
好玩么?
喜欢我,追求我也得有个让我产生好感的形象吧。
“我只说一遍,你要是喜欢我的话,就请离开。有时间我考虑考虑要不要跟你约会,而不是来钢琴室,那么你将承受我可怕怒火。”
楚莫来回摸索钢琴键,笑着说:“当我不存在吧,我想听你弹琴,我想沉浸在你的琴声。
没有听众,音符也会很孤单的。”
真会说话啊,付沫兮心里的一根弦稍稍触动了一下。
但很快紧绷。
单身老女人臭表姐弄来的人,没法去威胁他,昨天一看就是老女人护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对自己说虎狼之语。
“那你不能打扰我弹琴,你坐开一点。”付沫兮只能用吃软不吃硬的手段。
楚莫往外挪了挪屁股,坐在长板凳边缘。
付沫兮翻了个白眼,任他坐,只要不打扰自己弹琴就好。
她摆好了琴谱便开始认真弹奏。
叮叮咚,叮叮哒。
楚莫注视着她套着黑色臂袖的手臂。
微微颤抖。
手臂很酸吧?
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练钢琴时的样子。
他可从来没酸过,每当手要累的时候,妈妈都会将自己从板凳上,像提鸡崽子一样提走,并且远离。
然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说我要学习。
妈妈会敲我脑袋说,学你妹!一天只知道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