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时恍景区合宿中,付沫兮蜷缩在角落,失魂落魄。她的及腰发丝一根根拂下,渐渐将她全身遮掩。
“你,还是差一点啊!”
那个女人的话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给予了她多年努力的盖棺否定。
“沫兮……”苏铃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陪着她。
林太小也坐在她一旁,正在努力想该说什么话。
晚风有些微凉,林太小跑去关了下窗,尽量让屋内温暖。
璀璨的月光让屋内不需要去开灯,只是昏暗点而已。
“沫兮……”
苏铃再次喊她名,明明她弹得很好了,为什么她妈妈要打击她,甚至让她放下弹琴,实在搞不明白。
付沫兮回忆起曾经,记得还是小女孩第一次触碰钢琴的时候。
妈妈拿起自己手指悉心的教,在自己身后一遍说一遍教。
可是她很笨。
教了几乎数不清的次数后,还是没达到她所想的效果。
“兮,你不适合弹琴,得重新找个出路。”
那时候老妈就是一切,女孩听到这否定,泪从眼角直崩,像是冰雹一样:“不,我就要弹琴!妈妈你快教我,再教一遍我就会了!”
妈妈摇头喟然长叹,决定不再女孩浪费时间,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浪费,她要去国外舞台。
女孩想要跟她一起。
她却说:“你还没资格跟她一起去。”说罢,离开了女孩。
女孩哭了一整晚,睡觉时还在呢喃:“我怎么会没资格,哼,怎么会没资格!哼,你等着等着……”
从那一刻起除了吃饭睡觉,她就是钢琴。
偶尔老妈会回来看看她,付沫兮觉得一点用没有。
她始终无法面对不认可自己的老妈。
要练!
练到认可我带我去国外为止。
只有这个目标,付沫兮很好地又一次得到了否定。
没有暖凉,绝对零度的心就是此刻付沫兮的状态。
啥也不想干了。
没有七情六欲了般。
“沫兮……”苏铃时不时轻声喊她。
林太小看得着急,“算了,明天就弃赛了吧。”
林太小突然坚定说:“但是无论如何!付沫兮,我和苏铃都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他大声呼喊,与宁静的夜晚极为不衬。
付沫兮依然没说话眼里无神,她算是放弃了斗志。
“沫兮……”苏铃糟心急了,这场比赛虽然只是她帮忙不重要,但是自己好友林太小确实非常看重的。
他要是在毕业前没有被圈子人看中培养,就要回去继承家业。
要知道没兴趣的事,做起来就会很枯萎乏燥。
苏铃是个对生活有很好向往的人,想要天天随心做事就好。
她很懂林太小,刚才说出这话放弃一个难得大展宏图的舞台,就相当于他放弃说“算了,我还是回去继承家业,过乏味生活了。”
“沫兮……”苏铃捏紧拳头差点算是楚莫给她气得:“你在这样子,我就要打你了。”
付沫兮依然无神发丝遮掩自己,让自己黯淡无光。
大概五分钟。
宁静中出现巨响。
啪!
响彻林太小耳朵,差点目瞪口呆!
苏铃真的扇了她一巴掌,非常重,重到算是打楚莫一样用尽全力。
付沫兮捂住脸,抬起头恍惚看着冷漠女孩,她此时显得极为冷漠,丝毫没有了可爱。
“苏……”
“我才不管你怎么堕落,无论如何都要参加比赛,给我用尽全力!”
啪!
苏铃又扇她一下。
付沫兮成功怒火上涌,双手拍得地板闷声一响。
她不再蜷缩身子,而是跃起双手狠狠推向冷漠女孩。
苏铃倒飞出去,落地那刻,咚声如雷!
“嘶!”
林太小都不知道怎么做,双眼写满惊惧,反应过来,他连忙将自己恰在两个女孩身前,大声喊道:
“付沫兮!”
“嘶……”苏铃脑袋昏沉,后脑勺疼得长了个小包,但是她依然凭借内心说:
“反正,你要给我进全力在舞台上弹奏啊!”
仿佛一位妇女在街上发泼,声音都给吼嘶哑,打破夜晚宁静。
连外面电线杆上都乌鸦都不敢在嘎嘎一声,赶快飞走。
付沫兮甩手推开挡碍她视线的人,咬牙切齿说:“我当然会用尽全力啊!你以为我是会为自己个人情绪,而连累团队的吗?”
一声质问,苏铃笑着站起身,“那就好。”
林太小蹭机将手搭在两位女孩肩膀,安抚情绪说:
“多谢你们,那就让明天我们尽全力弹唱吧!”
两位女孩同时撇过身,下意识让林太小的手脱离,但是来自她们玉肩柔软触感,依然在林太小手里余存。
使他灿烂笑容中多了丝侥幸,但更多地是付沫兮从落魄情绪中走出。
林太小跑去开了灯,然后去拿了几罐啤酒,身子恰进两个女孩中间。
“我们三还是朋友的吧?”
两个女孩默不作声。
林太小不失尴尬地笑,将啤酒递出,“碰个杯,就算刚才发生的事结束了怎样?”
她们依然无动于衷。
林太小那就先喝,大喊一声:“不错哎。”以此来增添的喜庆。
付沫兮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错误,但是始终有傲慢在阻止她道歉,她找尽让心理能接受她疼扇自己两巴掌的理由。
最终骗自己说:打我是为我好。
然后,付沫兮拿起一罐啤酒,“苏铃,我错了,刚才我不该推你。”
苏铃差点比她先道歉,听她这么说,立马拿起了啤酒。
又回到那冷漠中可爱的女孩。
甜甜一笑,晚风中还带着一股凉爽。
“明天,加油!”
“嗯,加油。”
最后三人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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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日,音乐大赛在即。
五星级酒店。
楚莫醒来,发现自己换了身崭新衣裳。
“我衣服呢?”
“抱歉,我真不知道你竟然会一杯醉,没能制止你。”李老师其实已经醒了多时,第一时间就是打开所有窗户透气。
等他醒来空气清新不少,没啥怪味,还喷些香水。
李老师站在阳台前,也换了身衣裙。
今儿秋风正爽,拂动她柔丝,拂动她裙摆,显得风情万种。
“那个,您给我换的?”楚莫挠挠脸颊说。
“当然。”李老师转身背靠阳台,发丝吹过她脸颊,她将发丝挽向后挽,温婉贤淑。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感觉自己全身酸痛。”
楚莫觉得没啥大不了,一个大粗男人有啥便宜,看就看呗。
“你昨天喝醉酒在沙发上得狂犬病,衣服自己都撕掉了,那场面简直……”
李老师不忍直视。
楚莫打断她的话,已经想到自己有多像疯子,认真道:
“以后我再喝酒,我是狗!”
“谢谢您给我买的衣裳,挺合身像是量身打照。”
“嗯……”李小晓皱起下巴,欣赏了眼:“看你换了品味不错的衣服,比往常帅多了。”
“呃。”
在楚莫看来,不过就一黑一白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