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总能遇见你了吧?”
苏玲主动了点,她迫不及待地去了学校,觉得此事必成,信心满满。
但是首先必要做的事就是先把课上完。
然后再去找他。
“林太小,你有没有什么事?”
“怎么了?”
“如果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
“为什么?”
“我想在学校转转。”
吃完早餐空闲的时间,苏玲其实想一个人的,但是她觉得拒绝朋友,很不好。
于是乎,林太小陪着她一起在学校转转。
可就这样,苏玲很不意外的一无所获。
她连楚莫室友都没看见一个。
上完课,苏玲没有去图书馆,她只是在图书馆那儿走了走。
苏玲觉得自己好无能,用过一遍遍推理,结果依然没见着。
“偶遇不行了吗?”
想到这,苏玲提起手机,在阿凡的联系方式望了许久。
她在犹豫要不要打。
一想到阿凡,她的心始终酸酸的。
苏玲知道永远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
但是她真的好喜欢阿凡。
可能连她自己不知道,这些天没想阿凡,都是那个死皮赖脸造的。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楚莫、楚莫。
“我要联系阿凡吗?问问那死皮赖脸在干什么?在哪儿?然后让阿凡保密?”
苏玲扪心自问,觉得还是算了,因为始终觉得不适合。
但是苏玲一天没见着楚莫就难受得想在自己手上抓!
所以她又扪心自问一遍“到底打不打电话”。
结果决定。
还是不打。
“楚狗,你跑哪去了!”苏玲自出生开始,终于开口骂了第一句脏话。
有第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
苏玲反复骂了一百遍,楚狗!楚狗!楚狗!
好似怎么都骂不够,骂始终不爽。
得上手。
让楚狗感受疼苦!
将自己难受全部在他身上释放!
图书馆只看了一小时书,她终于清楚发现自己看不下去,因为心底里始终骂着楚莫。
到了夜晚,她感觉自己要哭了。
她好累。
她找楚莫找的好累!
“你到底在哪儿啊?”
苏玲揉了揉眼,将似被欺负的可怜女孩模样藏着。
她又是那个冷漠女孩了。
当她迷迷茫茫在学校操场逛着的时候,身后传来打招呼的声音。
“哟,苏玲。”
苏玲想要假装没听到,她不敢面对面阿凡,怕自己哭出来。
可是阿凡那家伙一下子蹦到她身前,挡住她向前。
苏玲视线飘忽,似腼腆声音细小:“阿凡……”
“你怎么一个人,怎么了?”
“没有怎么了。”
“平时也没看到你逛操场啊?”
“我今天心情不错。”
在阿凡身旁的小江提了提眼镜,笑而不语,这不开心的样子傻子都看得出来。
苏玲埋下头绕过他继续向前,是真的不好面对昔日很喜欢的人。
但是一想到楚莫,苏玲捏紧拳头,下了很大决心去面对阿凡。
她终于直视阿凡那忽帅忽憨的脸庞,放松下拳头,捏起了裙摆,像个胆特小的小女孩第一次面对主动了。
女孩喊了声,“阿凡。”
阿凡嗯了嗯。
女孩说:“我们是朋友了吗?”
阿凡说:“难道我们高中三年的情谊不够我们做朋友吗?”
晚风吹动鬓丝,女孩向后挽了挽,露出那小巧耳朵:“但是……”
“没有但是,我从来都把你当妹妹,从来都没有觉得你追过我。”
怔怔望着阿凡坚定眼神,苏玲蓦然像吃了棉花糖般笑了笑。
虽然很遗憾,但是她惊讶发现自己有一种解脱感。
是一瞬间就放下对阿凡喜欢了。
所以女孩是放松的笑,松得很彻底。
那么回归正题,苏玲眯起眼问:“阿凡,我能不能问你些问题?”
苏玲与他们一同散步在操场。
“你说。”
“我要你保密。”
“保密啊?”阿凡有点好奇是啥问题。
小江识趣地走远了一点。
“你不保密我就不问了。”
阿凡那肯定答应:“行,保密。”
之所以保密是因为不要让楚莫知道,以为好在意他似的。
苏玲冷着脸问:“楚莫怎么没跟你们一起走?”
一说到楚莫一肚子气,阿凡停下脚步:“你不知道?”
在阿凡面前,苏玲做不了冷漠女孩,下意识就微笑起来,声音柔和说:“我就问问,没什么的。”
阿凡又向前走,她可能是个局外人也不一定,于是叹口气说:“你问你苏爷爷就知道了。”
苏玲皱起眉:“我苏爷爷?”
记得不是让苏爷爷不要插手吗?
难道,被苏爷爷赶走了!
赶去哪儿了?
苏玲翻了个白眼,难怪没有见到他,原来被赶走了呀。
有点埋怨苏爷爷,这些天白费那么多精神。
苏玲嘟起小嘴很不开心。
但是阿凡转头看她,她立马微笑。
一看她,她立马微笑。
反复变脸,傻乎乎的把阿凡逗乐了,“你真是傻的可爱,哈哈哈。”
所以被调侃的苏玲很快就埋着头道别离开了。
又回到安静小巷。
空荡荡无一人,苏玲情绪一下子释放出来,在昔日楚莫经常等她的路灯下坐倒在地,哭了。
苏玲一直认为她很坚强,就算她老妈打自己都没哭过。
可现在发现自己是多么脆弱。
仅仅是找楚莫几天而已,累得她精神紧绷许久,差点又要抓自己手了!
“原来你被我苏爷爷赶走了呀,真是白找了……呜…”
苏玲若早知道,只需问苏爷爷他去哪儿了,就可以直接找到他,苏玲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真傻!”
苏玲终于意识到自己傻了,她决定不请吃饭的一系列计划了。
用简单、直接的方式尽快弄到手!
实在太难熬。
回到家洗了个澡,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苏玲望着自己小手,手背上有几条永远磨灭不掉的抓痕。
而脑海中一想到楚莫牵自己的手。
睡觉牵,不睡觉也牵。
苏玲又感觉到手心传来楚莫温度。
她冰凉小手正暖。
苏玲很气忍不住想抓,抓疼了就没感觉了。
但她一想到很快就能让楚莫受折磨了,苏玲就忍住不抓自己手。
就让他的余温在手心停留。
…………
江南。
烟雨城。
陋巷。
外面天空下着如城市名的烟雨,细小绵绵。
仅仅三十平米的房,除了一张床,唯有一张木制钢琴,已经破烂不堪。
用手去弹它,发不出一丝声音了。
而房门外走道上就是厨房,一口烂锅已经说明这户人家过得并不好,颇寒碜。
楚莫在房间里喝着一口口酒,这就是他家。
“老妈,你是不是很累?”
“肯定不想回到这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