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小巷。
苏玲屋。
苏玲哭着打电话,却强颜语气平静。
她正与她的苏爷爷聊天,问爷爷好些没,爷爷怎么还不睡等等话语。
同时也跟爷爷说起了楚莫。
打完之后,苏玲揉了一次眼又揉,揉着揉着心疼得厉害,犹如刀绞。
苏玲开始伸手不停在胸口撮,却怎么都不舒服。
她的苏爷爷住院了,可能这次再也出不了院。
苏玲想喝酒了。
也许只有酒才能解决疼痛。
她从沙发上起来,现在只想一件事喝酒喝酒。
糊乱穿起鞋,头发也不整理,整个人乱糟糟像个疯婆子一样。
安静小巷离萌根儿奶茶店不远,因为都比较荒无人烟。
要想喝酒醉后安全,只有萌根儿奶茶店了。
很快去到那,苏玲哭遭遭的在奶茶店老板面前展露,“大叔,我想喝酒。”
“苏玲妹子,这里是奶茶店。”
说罢,大叔转念一想,若是苏玲跑去其他地方喝酒,他很难放心。
“你在店里等着,我去给你买。”
大叔没有问她怎么了,因为伤心难过是个人总会有的。
过了小会儿,提了一件啤酒回来放到苏玲坐的桌上。
苏玲这个女孩二话不说,直接:“起瓶器呢?”
“……”大叔拿了一铁勺帮她开启一瓶酒,自己也拿了一瓶酒喝。
萌根儿奶茶店始终放着CD盘中的歌谣,楚莫给他的cd好像都是宁静旋律,这愈发衬得夜色静谧。
这能够让女孩宁静些下来,但是这酒好似怎么都喝不够,苏玲一直喝从来都没断过,仿佛不到醉誓不罢休。
“小酒怡情,大酒伤身,妹子。”大叔只能在此劝上一劝。
可是喝酒的,有哪些是将酒当作怡情来使用?
这很少很少,往往只有酒鬼才有可能。
苏玲一直喝,只见一件酒4空瓶摆放到地面。
苏玲越喝情绪越表露出来,就哭一直哭,然后倒起另一瓶酒。
喝完第五瓶,她的脑袋已经算是晕头转向。
手已无力将空玻璃瓶好好放在地面,酒瓶在地面滚了一圈,发出一阵阵清脆响,就连旋律声都无法掩埋。
大叔将剩下的酒都拿走。
“大叔,你不要拿走。”苏玲支支吾吾道:“我还要喝。”
“你醉了。”
“我没醉。”
“你醉了。”
“我没醉。”
“你就是醉了。”
苏玲一头趴在桌上,打摔了酒杯,滚落到地面杯子崩碎:“我还能继续喝,呜……”
往往喝醉酒的人他都说他没醉。
大叔摇摇头,接着将剩下的酒,小酒怡情般慢慢喝。
今晚可能要加班了。
大叔有点埋怨,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萌根儿奶茶店有了忠实顾客,关键是个富婆。
“明天打算要她500酒费。”
这‘忠实’顾客就算提再高的价,她都愿意买,所以可以任由宰。
大叔望向门店外夜深人静,小酌一杯酒,明明只是啤酒却给他喝出高档位来。
这时,外面来了个差不多好几个月没见的熟人。
“大叔,想什么事情呢?”楚莫夜晚跑步锻炼身体,今儿突然有兴致想来萌根儿奶茶店看看。
大叔呵呵道:“你这厮,店里有妹子你就来了?”
想想以前,店里一有女孩,他都会如约来。
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可能以前是缘分,但是今天楚莫可以肯定不是,因为今天他跑步的时候去了一趟苏玲屋后面的田野小路。
那里僻静,月色入小溪,承载着他无法忘怀的回忆。
跑步更加舒适。
当他跑完步回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一个疯婆子从安静小巷中走出。
那时只要一回头就可以看见楚莫。
楚莫有一直后面跟着她,像以前一样。
“她喝了多少?”
大叔伸出五个手指头。
“酒量挺好。”楚莫好奇问:“她为什么喝酒啊?”
大叔皱起眉头打量这厮,“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什么关系?”
“我知道她家住哪。”楚莫走近柜台前长凳椅坐下。
大叔反笑道:“你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顿时,怼得楚莫哑口无言。
“你就让她继续待在奶茶店?”
“不然呢,”大叔调配起了醒酒汤:“难道还能被你带走?”
楚莫呵呵道:“我不带走,我只是关心你下不下班。”
一下子说的有点语气上升,楚莫咳了咳嗓,尽量平静。
“妹子只要不清醒,下不了班。”
楚莫问:“守候着她?”
“不然?”大叔搅拌杯子里热汤:“都来我店喝酒,不负责对得起顾客吗?”
楚莫放心了,生怕老板准时下班将苏玲踢在门外头。
“给我来杯蓝莓奶茶,大杯。”
大叔今天看到楚莫心情很不好,因为不是给他打招呼的,“一杯,100。”
咳了咳嗓,楚莫差点破口大骂,“来杯白开水总好吧?”
楚莫确实挺渴想要喝水,可是这家伙连白开水都不给。
一番无语,将长椅凳转向苏玲。
她此刻不知趴在桌上支支吾吾说着什么话,仿佛蚊子在耳畔嗡嗡嗡。
等到大叔要给她喝醒酒汤的时候,楚莫道别:“走了大叔,照顾好她吧,至少也得等醒人事吧。”
大叔没有回答,“来,喝酒。”
苏玲立马抬起脑袋,将大叔手中杯子抢过,仰头一股脑全部喝完。
“这不是酒,大叔,你骗我。”苏玲傻傻道。
她脸绯红,眼神迷离,非常可爱,但惹人怜心。
‘到底怎么了?’
很想问但终究没问,她喝下醒酒汤的那时楚莫就离开了。
外面更深人静。
不知过了多久,连学校大门都禁闭不让任何人进去。
萌根儿奶茶店这才关门下班。
“慢点走,赶紧回去别多留,知道吗?”
“将手机电话弄好,遇到危险第一时间按下!”
大叔交待完才放心转身走,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个难受女孩,直到再也看不见。
等他再也看不见,楚莫出现在了苏玲身后,默默守护着她。
真像是骑士一样守护着公主。
苏玲走得很慢,楚莫也走慢。
她走快,楚莫也走快。
要到安静小巷入口,苏玲想要立刻按下手机屏幕。
楚莫道:“别!我是好人!”
听到熟悉声音,苏玲怔在有路灯的小巷入口。
晚风狂猎掀起她的百褶裙,拂动她凌乱的发丝,将发丝变得柔顺,轻飘飘如羽毛悄悄落在了肩上。
她穿了冬制白丝袜,所以那并不是肌肤,只是棉质像是肌肤罢了。
但路灯白光浸在丝袜上,也如浸在她白皙肌肤,褶褶生光,耀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