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家高级餐厅。
楚莫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该吃什么，好在都是他愛吃的，因为苏玲跟他口味几乎一模一样。
实在饿得不行，楚莫大口大口吃着，毫无矜持形像。
于是乎，他假装被哽住了，不停拍打胸口。
坐在他旁边的苏玲，拿起水杯。
楚莫没有接过水杯，而是直接双手握住她的手腕，喂自己喝。
“爽。”楚莫放下她手腕：“谢谢。”
林太小脸色阴沉，差点要翻桌子！
“慢点吃，不够我可以再给你点。”苏玲难以想象，他的日子过得有多差。
“好，我已经吃饱了。”楚莫起身，拿纸擦了擦嘴角油渍：“你接下来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苏玲将一丁点不剩的水杯放下。
“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你要去哪儿？”
“学校上课啊。”
“晚上也要吃饭，记得？”
楚莫点点头，发现自己日常三餐都要被她包了，不过似乎并不差，他确实挺需要节约。
但是楚莫永远不会白嫖，等过了艰难期，他会还给苏玲饭票钱的。
“以后都要靠你了，苏玲。”楚莫揉着肚子。
苏玲毫不犹豫答应：“好啊。”
心底非常开心，因为楚莫需要她。
“苏玲，你对他……”林太小很难受地问：“算是男女朋友了么？”
苏玲心底其实已经把楚莫当成喜欢的人了，虽然只是牵过手而已，但她还是想说：“是……”
然而楚莫打断了她：“没有，你放心。”
楚莫只喜欢一个人——李小晓。
他的答语，令苏玲低下头捏起裙角，看着手上他弄的牙印，有些失魂落魄：“不是男女朋友。”
林太小总算放下点心，其实就算成为男女朋友，他也要用尽一切追到手。
“楚莫，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林太小态度很端正。
“你说。”
“你也喜欢她吗？”
“哪个男孩子不喜欢漂亮女孩？”楚莫又坐了下来，“你不也是？”
林太小一拍桌：“我跟你可不一样！”
他觉得自己是个好男人！
比楚莫任何地方都优秀！
“大哥别说二哥都差不多。”楚莫平静道：“公平竞争。”
林太小呵呵笑了：“你有什么资格？”
楚莫也呵呵道：“你个lsp想开后宫。”
楚莫对着苏玲道：“苏玲，你可要擦亮眼睛，三思而行啊，以后你要是喜欢上林太小可能会很不满足。”
到了现在，楚莫是真希望他一个喜欢的人也不得到，但希望归希望，绝不会多插手。
有机会插个手就行，至于他能不能得到，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因为现在只想提升自己——赚钱、有钱、还钱。
苏玲低头不语，他一副自己无关紧要的态度，令她很是失落。
“好了，走吧。”苏玲起身独自一个人走。
林太小默默跟上。
而楚莫则反方向前行，去往op酒吧。
他可不在乎苏玲或是付沫兮有没有跟自己走，有一点满足自己就好。
自己有个李小晓。
到了op酒吧，楚莫发现一切变了样，打电话才知老板去到其他城市打拼去了。
现在老板是个颇年轻的女人，她将这儿变成了清吧。
意思就是不会有蹦迪存在，只是可以听着小曲，喝着酒的酒吧。
“你好。”
“我能当这里驻唱歌手吗？”楚莫普普通通站在女老板面前，没有任何准备。
女老板是一个比较文艺范儿的女人，但是看人果断，道：“这里驻唱歌手满了。”
“嗯。”
连一个试唱机会都没得到，楚莫直接淘汰。
有时候就算你是一块璞玉，如果没有一个机会，很难发亮发光。
当初若不是旧老板看中给了一次表演机会，楚莫也不会赚到很多钱。
“哎，算是断了一条赚钱路了。”
都大附近招收歌手的地点只有这一家，其他地方皆离都大很远，所以无法凭本事吃饭。
街头卖唱？
楚莫打消这个想法，不是因为傲娇，而是因为不敢。这跟他初中经历有关，难以诉说。
回到学校上完课，楚莫到了401钢琴室，弹了一下午的钢琴。
临近晚上的时候，有人通知他吃饭了。
说实话，楚莫是真不想去，但目前能白嫖就尽量白嫖吧。
之所以没有向阿凡、小江白嫖，那是因为楚莫觉得兄弟分享快乐就好，其中也有面子原因。
白嫖拉不住脸，作为大老爷们儿尊严何在？
至于在苏玲她们面前，无所谓。
楚莫有想过要不要兼职，但是他决定真要饿死时候去兼职，因为兼职会浪费一天大把时间。
“好的，我马上来。”
一时间，楚莫沉起脸。
因为都过了好几天了，做音乐的计划还没有得以进展。
林小芝没找到不说，各种乐器也没凑到，这需要钱。
不再多想，楚莫拍了拍自己脸蛋，告诉自己“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加油！”
瞬间，楚莫精神十足，咳了咳嗓。
————
校门口。
林太小很是懊恼，“苏玲一定要带上他？”
默默站在一边的凛雨闭着眼，像是养目会神，平静道：“不用劝了，苏的坚定无法改变。”
同时也好奇楚莫是谁，苏玲居然喜欢他？到底有什么魅力？
付沫兮拍着苏玲肩，非常想要知道地问：“苏，你现在跟楚莫什么关系啊？”
“还不是男女朋友，反正我一定要带上他吃饭。”苏玲眼神始终望着学校里，他不吃饭，她一刻都不能放心。
本来身体就不好了，又听到那晚说他自己身无分文，怎么可能不带他一起吃饭？
付沫兮又问：“楚莫什么时候回来的？”
“开学那天。”
“开学就回来了吗？”付沫兮竟是最后一个人知道，还是从自己朋友口中得知。
她这些天从来都没有忘过楚莫，每晚都会想他，已成习惯。
现在她心疼，楚莫回来都不跟自己讲，跟苏玲讲了。
“苏，你既然都不讨厌他了，为什么不答应做他女朋友啊？”
付沫兮很想知道，在她的记忆里只记得楚莫一直追求苏玲。
现在都不讨厌了，照理说应该成了啊？
苏玲小脸上露出点失落，“发生了很多事，没能成。”
如果自己好好跟他说，没有折磨他，他应该算是我男朋友了吧。
但是若没有折磨他，那自己会发现内心里楚莫很重要吗？要不是他晕倒进院，苏玲还真有可能不懂自己。
还好只是晕倒，若是那时将他抱出去摔在马路边被车压死。
很有可能，在爷爷住院消息通知下来的情况下，苏玲会接受不了世界，从而离开。
所以这一切，过程都必须有。
事实上，从那次温心ktv殴打失忆事件起，苏玲的心就动了。
在什么时候动的？
楚莫吐了一口血，吐在了苏玲脸上。
“林太小，我希望你能接受他，我们只能是朋友的，所以你不要因为我从而不接受他。”苏玲表明态度。
毕竟多年好友，苏玲挺在意，若他总是嫌弃楚莫。
那么苏玲会毫不犹豫自己带楚莫去吃饭。
林太小只好恼得原地踱脚。
而这让凛雨非常期待见到名叫楚莫的男人，是不是比林太小还帅？
是不是比林太小还有才华？
“苏玲。”学校大门，有个男人挥挥手跑了过来。
“付沫兮也在啊，好久不见。”这个男人笑mi眯道。
“原来是这家伙。”凛雨有些无语，拍了拍脑袋。
“你这没家伙的也在啊？”
“怎么，不可以？”
凛雨语气始终平静没有喜怒哀乐，正如她的外表平静美。
但是楚莫却听出了丢丢嫌弃。
楚莫表示对这种自以为自己很高傲的女人无感。
“我知道你也嫌弃我，不用跟我说。”凛雨道破天机。
这没家伙的婆娘，还能有读心术不成？
“我没有读心思的技能，只是你的一切都写在脸上。”
凛雨不再看他。
五人相同而走。
付沫兮低下头，没能打一声招呼，为什么你可以如此平常的对我说“好久不见”啊，楚莫？
付沫兮心不断摇摆，正如她及腰青丝被风吹动。
可当一看到他略显苍白的脸，付沫兮很想问候一声“你这些天在过什么？”
她想他能对自己诉说一天，将每天所有细节都给她听，让她多知道。
“苏玲，我突然**来会不会让你们感到不适？”
凛雨替苏玲答：“会。”
“那就好，我脸皮特厚，到时候我就坐你这娘…不，小姐姐身边，咳咳！”
楚莫咳了咳嗓。
凛雨双手环抱，做出冷小姐气质：“要恶心我，可能苏都护不住你。”
苏玲毫不犹豫道：“那我跟楚莫单独坐一张桌吃饭吧。”
凛雨平静脸庞总算有了点波澜，“没有，苏，我只是说他……”
凛雨说不出个所以然，有点小懊恼，“反正没有那个意思。”
林太小怒道：“你敢坐凛雨身旁，我就算死……”
“楚莫，我们走。”苏玲扯了扯楚莫袖子。
“别，我只是吃个饭而已。”
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楚莫只是觉得凛雨个性很好玩，所以逗了逗她。
本意并不是将她们关系闹僵。
这会很愧疚。
他打心底没有任何恶意。
楚莫深看了一眼苏玲。
叹了口气。
如果真跟自己走了，就算是舍弃自己朋友。
‘值得吗？’
他很想问这个外表冷漠的女孩。
可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