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被扇了两巴掌，还要给付沫兮苏玲道歉。
若不接受邀请，真太难了。
“沫兮，我跟你周六吧。”
“苏玲，我跟你周末，好不好？”
楚莫跟两位女孩走在校园路上，手足无措，仿佛放在哪儿都觉得不适。
“你知道刚才你做了什么？”苏玲冷冷问，眼眸子有些红润。
摸她也就罢了。
他还把付沫兮摸了下。
想要惩罚他，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如何惩罚。
苏玲难受。
“我回去就给表姐说你摸我。”
楚莫异常激动，“别别别，沫兮，我错了！”
“你想对我怎么样，我都可以！”楚莫又对苏玲说：“当然，苏你也是。”
“无论是打我骂我还是怎样我都可以！”
“怎样都可以？”付沫兮期待地问他。
“当然，别给李老师说。”楚莫不想让她误会，那简直就像一把刀刺穿脖子。
“那约会那天，你当我一天男朋友。”
苏玲心一紧。
楚莫道：“可以，但不能亲吻与睡觉。”
听到他对沫兮的回答，苏玲莫名难受，她的男人怎么能给其他女孩碰啊。
可是他原本就不是自己的啊。
苏玲心很疼，若是能把楚莫变成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该多好。
“我有事就先走了。”
“什么事？”楚莫立刻问。
可是她根本不想回答，离开了。
楚莫很想追过去，又看到沫兮也低下头沉默着。
似乎她俩分出了胜负，伤到姐妹间感情。
“你追过去吧。”沫兮突然平静说。
摇摇头，楚莫懒得说啥，直接以行动的方式证明。
拉起她衣袖，楚莫把她拽向苏玲。
楚莫最最最不想看到别人的友情因自己而影响。
跑到苏玲身后，楚莫也抓住她衣服，让她转过身来。
“有心事好好说，朋友有什么不爽的也表明，好吗？”
楚莫认真看向两位女孩，自己不就说了一句“除亲吻睡觉的事以外啥都能做”。
突然间气温极速下降，自己到底有多宝贝啊。
楚莫难以想象，见她俩站着不说话，自己道：“那我消失，行不行？”
“以后没我，你们关系还要好一点。”
楚莫并不是随便说说，他可以专门计算好时间在小小的学校里见不到面。
她们依然不答话，楚莫干脆转身消失。
第三者，真的当够了。
任由她们喊了声自己也无济于事。
“苏，你吃醋了？”付沫兮平静问道。
“难道这还不够吃醋吗？”
两人互不相看。
“但是他也不是你的。”付沫兮说。
“我知道。”
“我只是心底难受罢了。”苏玲到底有多难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看开些。”
“我没有，只是有些难受而已。”苏玲语气有些抽泣：“你跟楚莫去玩吧，没关系的。”
付沫兮真觉得她惹人怜爱，不仅楚莫怜愛，她也怜愛。
虽然很不舒服，沫兮依然选择抱抱她，温柔地说：“好好好，我只跟他玩玩吃吃饭，不碰他好吗？”
女人其实都很懂女人之间的心思。
“没有啊，真没关系的，我跟楚莫又不是男女朋友，你可以碰他啊。”苏玲似委屈绝非委屈地皱起下巴，强装毫不在意道。
付沫兮有时候像大姐姐，“我还听不出来你这冷可爱自私啊，你认定了的宝贝，怎么会给别人碰啊。”
苏玲真委屈地哭了一滴眼泪，晶莹剔透：“我没有。”
付沫兮轻轻抚摸她后脑勺，“本来就是我横插一脚，要不然楚莫不会跟我有联系的。”
说这话，付沫兮给自己酸了好大一片心。
因为这就是事实，若不是她主动，楚莫怎么可能会主动联系她，说想她、说愛她、说晚安、说哄哄她之类的话。
从那次音乐大赛过后，什么事都变了，她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一个月不理他，他甚至累计发了99+消息。
又在音乐大赛当天不顾一切想给自己说话，传达他对自己的‘关心’。
她很确定楚莫那时喜欢她，很确定。
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苏玲是楚莫一直主动的那位女孩。
“好啦我真不碰，我连约会都不去，你不要伤心难过好吗？”付沫兮也跟楚莫一样不想看她难过掉泪。
因为从林太小带她上401钢琴室第一次见面起就觉得她好可爱，哪里是摆出一副冷面孔的女孩。
付沫兮抱了好一会才松开手，然后帮她擦擦眼泪。
苏玲真被她的温柔感动到了，可是心底怎么也不想楚莫被别人碰。
“沫兮，除了楚莫，我以后什么都让你。”
楚莫是除了家人的一切慰藉，她真无法想象苏爷爷病没好离开世界，她该如何面对。
只有楚莫在身边才能够安心。
付沫兮低头摸索着一根手指上的创口贴，摸索了很久，沉默了很久。
最后，
以三个字毫不在意地说出来：“那行吧。”
“对了，苏玲你多大？”
“今年20。”
“多久？”
“农历九月十四。”
“我比你大耶，果然你还是苏妹妹。”付沫兮笑着说，然后伸手摸了摸她脑勺。
事实上，她比她小一岁。
只不过沫兮想当姐姐。
…………
楚莫今天又没回校，深夜中独自散步。
先去趟萌根儿奶茶店，看看关门没有，关了，有些小失望地继续走。
手有些些冷，双手开始放进兜里散步。
他呼出一口压抑在心底的空气，他也不知道心底咋那么不舒服。
脑海中始终有两个人扰乱他心。
“付沫兮啊，付沫兮……苏玲啊，苏玲……”
楚莫往安静小巷后的田野小路走。
哪里不仅有月光照耀，田野中也倒映着属于月的碎片。
很多时候，这里才是最舒服的。
若是有个人能说说话，当然会更舒服。
楚莫慢悠悠散步，年期气盛的他仿佛步入了老年生活。
从小路越走越深，忽然有个模糊身影出现在小路的前方。
“苏玲？”
楚莫不敢断定，因为黑夜给身影笼罩了层‘夜行衣’，只能看其轮廓身躯不像是男人。
楚莫也是个胆大的，不怕遇见什么杀人犯，大不了来一发弥补遗憾便是。
所以他渐渐走进，看见的是一位穿着米奇色毛织衫和很有质感休闲西裤的少女。
“谁！”
本来看起来是成熟女人的楚楚背影，可当她一声惊呼，楚莫立马不觉得了。
她转过身来，清秀的脸庞如田野倒映月光的一缕清水。
“凛雨？你怎么在这儿？”楚莫很是不解。
她始终平静的脸蛋露出少有的惊慌，十分可爱，好比一只受了惊麋鹿。
当她知道是谁了，她又浑身一泄抚平胸口，没有保持一副平静脸，她展现出不一样的可可愛愛。
但是楚莫没有多在她身上停留一眼，因为人家挺反感的。
凛雨可不想跟他搭话，只是，想要路过的话还是得说声：“让一让。”
因为小路挺窄，不足以轻松过，需要他侧身。
“你怎么在这儿，大半夜的不怕有人羞羞……”楚莫没有说完，侧过身。
他觉得虽然认识，但关系没有比陌生人来得好。
凛雨也感受到他纯粹替一个作为女孩的担心，也感受到他觉得自己关系没那么好，所以结束了话语。
“谢谢，要是你始终保持这样的想法，观感上会好很多。”
“嗯。”
两人擦身而过。
楚莫其实很想问，为啥大半夜的出来散步，可终是不适合说出口。
自以为是的把别人当作朋友，很自恋，很尴尬。
不仅尴尬到她，自己回想起也尴尬到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