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芝又是那个开开心心的姑娘了。
401钢琴室门前，楚莫很欣慰。
“楚莫！”她叫着。
然后，跑了过来抱住楚莫。
楚莫没有反抗，只是双手老老实实紧贴大腿。
“能不能不要这么激烈，这里有人呢……”
这当然说的是凛雨。
比任何人都早来钢琴室的她白了一眼，安静道：“速度，一首歌的时间没有你们打情骂俏的时间。”
林小芝扯了扯嘴角，根本不在乎她说的话，双手搂过楚莫脖颈，一下子亲了上去。
楚莫赶紧侧脸，但还是被她亲中脸颊，并且紧紧吸住，感觉像是被蚊子轻轻叮了一下般，麻麻的。
“林小芝啊！”楚莫恨不得现在就把林小芝踩在地面摩擦。
林小芝深深瞳孔里，满是情意，她深情喊了声：“楚莫……”
楚莫真的麻了，但是比起现在的林小芝，那黯淡无光的林小芝更不能接受。
楚莫只好无奈道：“好了，好了，录歌。”
“你的第一首音乐要现世了。”楚莫手始终老老实实紧贴自己大腿，没动她一下，只让她自己松手。
林小芝却蓦然失去了开心，淡淡说：“好。”
楚莫没有去问怎么了，而是直接转头看向坐在地板上的凛雨。
她戴着半框镜的眼眸始终目视着电脑，似乎根本没受他俩打情骂俏影响。
“开始吧。”楚莫把门关上。
401钢琴室啥优点没有，就安静，几乎是一个现成的录音棚。
林小芝拿起钢琴上的话筒，抿抿嘴沉默许久。
凛雨也没按下电脑回车键，默默等，好似知道她心理此刻不想唱歌。
而楚莫则挠头浑然不解，咋的不开始？
气氛安静到诡异，所以楚莫没开口，也在等什么来临。
“喂。”
401钢琴室起了一声甜美嗓音。
只见林小芝这位身材极好的女孩慢慢站到钢琴前面，出现在两人的视野。
林小芝缓缓举起手里的话筒，脸庞没有开心，也没有愤怒，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任何情绪，沉沉默默的。
楚莫盘腿而坐，就看她。
期待她唱出声音，期待自己的旋律响起。
“楚莫。”
林小芝喊了声，平平淡淡。
“嗯。”
“这是我们的歌，我你，她一起。”
“嗯。”楚莫微笑点点头。
可似乎对这个嗯字，林小芝怎么也提不起开心，始终沉沉默默，不尽意。
“楚莫。”她又对话筒喊了声。
可这话筒的声音是传进凛雨的耳机里，但是她没有白眼或是鄙夷，安安静静等她说。
她说：“我喜欢你。”
凛雨将这声音录了进来，同时，没等楚莫回答，按下回车键。
一个小喇叭声音开始响起，音符开始跳动在401钢琴室。
楚莫想说话却也只能不说了。
现在，只安静享受最美好的时刻就好。
闭上眼，随歌摇摆。
睁开眼，看她一眼。
拿起话筒唱歌的女孩——耀眼、悦耳。
一首歌的时间，它长吗？
一点也不长，眨眼就过了，动耳就过了。
“楚莫。”
林小芝放下话筒，眼眼里里皆是盘腿而坐看她的少年。
林小芝双手放后，像个羞羞涩涩女孩，又像个比太阳还灿烂地女孩，笑着说：“我喜欢你啊。”
凛雨不禁微微一笑，这是最最最真诚的一句话了，动人心弦，继而看向楚莫，好奇他会怎么回答。
怎么拒绝这个眼里心里都是他的女孩呢？
楚莫一直默默无言，只是双手向后撑，身子后倾看灿烂女孩。
有时候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可是林小芝怎么也不接受，继续开开心心说：“我喜欢你啊！”
楚莫眼里全是恍然。
“我喜欢你啊，楚莫！”林小芝慢慢眼眶湿润，但依然保持笑容灿烂。
“我喜欢你啊，楚莫。”
“我喜欢你啊，楚莫。”
凛雨双手放下了，自然垂落双腿上。
一首歌的时间，完了，楚莫沙哑说：“小芝啊，我有喜欢的人了啊。”
林小芝低下头，用手揉揉眼眶抬头道：“谁？”
“凛雨。”
凛雨眉毛一挑。
“那我就杀了她。”林小芝眼眶通红。
凛雨一身冷汗。
楚莫站起身，脸上充满好多好多心疼，走近女孩身前道：“小芝，咋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小芝就这样！”女孩抬起头，望着他下巴狠狠道。
楚莫很想抚摸她脸颊说话，“不要这样啊……”
“那你要我怎么样！”
林小芝抱住他，紧紧抱住他，踮起脚跟抱住他。
“你要我怎么办！”
“小芝……”
女孩几近疯狂的表达，楚莫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她似乎不得到自己，就会疯掉一样。
有个人能这么喜欢自己，其实很好，楚莫也舍不得，但是他有喜欢的人啊，是决定要娶的人啊。
可是眼前，楚莫怎么也说不出话。
凛雨抿唇一遍又一遍，默默摘下耳机，眼里不知有多少羡慕。
她看见楚莫有好多女孩纯粹的喜欢，并不是羡慕好多女孩的喜欢，而是羡慕这种纯粹。
她跟林太小就不纯粹，看过颜值，看过优点，看过很多很多现实的东西，这种一点也不纯粹。
若有纯粹，何尝不能容忍他还喜欢其他人呢？
凛雨不再说话，站起身什么东西也没拿，走去。
整个钢琴室现在就只剩下他俩人。
女孩紧紧抱住男孩。
那男孩疼心，“小芝，在不了……”
“我不管啊！”
401全是女孩伤心般怒吼。
楚莫咽下一句又一句拒绝的话，那双手抬起又放下。
就这样，女孩硬生生抱到夜晚。
楚莫实在忍不住，最终还是抬起了手推开女孩。
可女孩身躯好似轻巧，被推倒在地。
楚莫心一紧伸出手想要去扶，可是却收回了，因为不想碰女孩一下，也有其他种种说不出的原因阻扰。
身影好似无比憔悴，女孩林小芝瘫倒地面好久，艰难地撑起自己后，低下头一句话都没说了。
也没，抱住楚莫了。
她低着头，看不清一丝面孔，看不清她是伤心还是难过，可能都有。
楚莫一点也不想看见她这样，可又能如何？
“小芝……”
后面的话，楚莫一句话都没想好，只是叫她的名，声音始终沙哑。
“好了，”她平静得不能再平淡地说。
她慢慢转过身面对401小门。
林小芝说：“楚莫。”
楚莫回了个‘嗯’字。
林小芝说：“我走了。”
楚莫沉默着，没有肯定也没否定，但是一看到她动起步伐。
楚莫身一颤，伸手喊住：“小芝，别走！”
林小芝停顿住身形，却没转过身。
“以后你能开开心心每天是个灿烂的女孩吗？”
楚莫问了个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问题。
林小芝没回答，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接着，她继续向门前走。
楚莫双手握紧，当她握住门把手快要打开门时，楚莫跑向前，一下子从她身后紧紧抱住。
刹那间，林小芝愣了。
“小芝，别走啊。”
林小芝下巴渐渐皱起，嘴角渐渐弯曲，“那你要我怎么办嘛，又得不到你！”
“啊——”楚莫焦急得说不出话来。
林小芝道：“你说啊！”
楚莫一句话也说不出，双手抱住不敢松手，因为怕这一别很难开心再见。
林小芝没有反抗，就在他怀里伤心。
这种伤心非常愤怒，林小芝霸占欲极强，她扭动腰枝反身把楚莫抱倒在地，一只手护住他的后脑勺。
两个人就这么倒下，地板发出特别大的剧烈响声。
但丝毫不觉着疼，林小芝开始一只腿抵住他的双腿间，跪撑在他身上注视他。
“你说啊！”
丝丝缕缕的发丝落到楚莫脸上，直痒心灵。
“小芝啊…我……”
林小芝吻了上去。
吻完，抬起头继续注视。
楚莫整个人都恍恍惚惚了，嘴唇更是麻得不能再麻。
林小芝坚定不移，一直注视他，腿抵得更紧:“我不管你喜欢谁，但是你不能说要离开我，好吗？”
林小芝才不会等他回答，继续吻。
吻了之后，再等他回答。
“好吗？”
“不……”
林小芝继续吻，吻完又道：“好吗？”
“不……”
林小芝直起自己上半身，衣服往上一捞。
“小芝，不要这……”
衣服丢到一边，李小芝贴住要起身的楚莫，将他又按回地板。
“我不管，看了我就得负责！”
“我也不管你喜欢谁，我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喜欢，喜欢你就好。”
林小芝吻住他，同时裤子连带内ku一起全部脱掉。
林小芝又直起身。
月色下，美丽动人的身躯在楚莫眼里无遗，玄关、山峰、腰部诱人曲线。
林小芝拿起他手，放到自己玄关处，然后双腿紧紧夹住：“楚莫，我只要你不离开我，这样这样就好。”
“动我，好吗？”林小芝深情又柔弱地说。
楚莫另一只手捂着双眼，摇着头，很是无奈、很是伤心、很是不知所措。
那一只被她温软双腿夹住的手，更是不知要如何动。
自己推开她？
然后，自己走去？
呵。
那么这样一别，很可能再也难见林小芝，很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开开心心的女孩——林小芝。
楚莫根本无法接受。
沉默很久，手也被夹住很久。
她腰部微动，开始发出细微的声音。
楚莫不再遮眼，好似生无可恋地问：“小芝，这样没关系？”
她答:“没关系。”
楚莫继续说:“小芝，我还有其他喜欢的人。”
她也说没关系，只要，只要不离开她，她就心满意足。
楚莫坐起身子。
林小芝跪在他怀里。
楚莫一丝不苟，她也一丝不苟。
两人再无秘密可言。
“楚莫，你真好。”林小芝抚摸他胸膛，嘴角勾勒起一抹微笑，对自己男人满意的微笑。
今晚，林小芝被架在墙上，双腿窝挂在楚莫手臂上，发出阵阵好听也不好听的声音。
随后，楚莫平躺。
但林小芝蹲着，声音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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