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兮……”
楚莫轻声呢喃。
没有挣脱，没有激动。
付沫兮身子在楚莫怀里愈发倾斜，坐垫下的高脚凳也跟着倾斜。
咚一声，凳子翻。
付沫兮早就知道凳子会倒，手护到楚莫后脑勺，扑在他怀里，从高脚凳上倒下。
‘请来得更加刺激吧……’付沫兮用力，一定要把楚莫给一起摔倒地面。
那曾知差那么一点。
楚莫腿‘长’，即使坐在高脚凳也能够着地面，所以反应过来，腿从凳上轻松缩下，立马站稳脚跟。
付沫兮紧紧把他的头埋在自己脖颈。
楚莫双手揽住她的腰。
两人抱得很紧。
很庆幸没有倒下，目的也已经达到，像终于触碰到望尘莫及那个人，付沫兮酸到发甜，满足不已。
山峰压平，可以感受他的心跳。
楚莫鼻子一嗅。
付沫兮发痒般难忍“嗯~”出一声。
楚莫双手把住她侧腰，本来沫兮体态比较丰腴，可落在他手心里却像花瓷纤细，十指指尖在她腰上的距离不过数厘米。
用力撑开她，楚莫没有吼她，没有瞪她，而是轻声道：“沫兮，真够了，不要这样。”
“抱抱难道不行？”
她搂着楚莫脖颈，坚定道：“我就要抱抱，不然今天你就一直打，打哭我好了……”
楚莫手还在付沫兮腰上，或许是太软，软到他的手没有知觉。
踮起脚跟，付沫兮又搂紧，脸庞靠在他脸庞，感受他的温度，传递她的温度。
被柔丝拂过鼻息，楚莫心悸，有那么一刻，瞳孔恍然，沉浸女孩‘花’香里。
楚莫不解，“我有那么帅，能够让你起身体兴趣？”
她毫不犹豫回：“有。”
然后，她又毫不犹豫表达：“不止你的帅，还有你的心跳，还有你的味道，还有你的温度，还有你的所有，我都有兴趣。”
付沫兮蹭了蹭那少年没有距离的温热脸颊，怀念道：“跟梦里真的一模一样。”
无论是手感，还是其他感觉。
付沫兮在他耳畔，告诉他道：“楚莫，你知不知道我有次在梦里梦见你出现在我床边，然后被我扑倒，好好把玩了玩？”
付沫兮坚定又吃惊说：“真的跟那时感觉一模一样！”
付沫兮微笑，感受胸间心跳，柔声说：“你，听到了吗？”
楚莫怎么可能听不到。
她的心跳，如火车一秒五厘米的速度，飞快奔驰。
“一般来说，人心跳得很快会说话结巴，组织不了言语，可你沫兮倒是能说出一堆rou麻。”
楚莫终于感知到自己手还放在沫兮腰上，松下手。
“可你一点没感受到rou麻，心跳如水。”
“嗯。”
“楚莫。”
“嗯。”
“我问你。”付沫兮扭了扭腰，“你明明有感觉，为什么心还能如此平静。”
“我心没长在下半身。”
“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楚莫眯眼道：“你很想？”
“我已经湿了。”付沫兮好好磨蹭他脸颊一下，火热温度传达到楚莫触觉，已经表明沫兮脸红不已。
“你也已经……”
腹部能清晰感受到硬硬手臂，付沫兮挺开心，至少至少他没有对自己完全冷淡，还有一份热情。
“沫兮，你好不矜持，女孩可不能这样。”
付沫兮语气似静非静，“楚莫，你还能感受到我心跳吗？”
柔软里，心依旧秒速五厘米。
楚莫回答道：“当然。”
“所以我花了很多很多勇气说出这些话。”
付沫兮打心底怕楚莫之后会嫌弃她，但又能如何？
要是以后楚莫嫌弃她，她才不管什么矜持不矜持，该做的，能做的，通通都要做！
做了之后，付沫兮也想好了后果，若是楚莫不负责，不管不顾，甚至更加冷淡，从此不跟她有任何联系。
那她去死好了。
楚莫道：“抱够了没？”
沫兮当然回答道：“抱不够。”
“要多久？”
付沫兮脑袋搭在他脖颈，店外风吹进，吹动她的眼帘。
付沫兮默不作声。
楚莫只是闻到女孩芳香，像甜醇的葡萄酒，像沁人心脾的冰酒，像令人沉醉的高粱酒，那么吸引每一根感觉神经。
不说话，太安静，就怕下一秒沉浸进去，怕下一秒，心跳动不已。
楚莫五指指甲渗进手心，只有疼痛传进神经才能保持一丝丝理智。
“你们女孩为什么都香香的？”
尽量保持自然，大脑发出每一个问题，楚莫都无法进行任何思考说出来，因为思考一秒，就会沉浸安静一秒。
沉浸安静一秒，就会变成饥渴难耐的酒鬼一秒。
“哪种香？”
“反正很香，你的头发跟李老师一个味道。”
“不要单独在我面前提到表姐！”
付沫兮抓皱楚莫后背衣裳。
“噢。”楚莫笑道：“不过李老师更有韵味些。”
“啊——”
奶茶店，有人忍不住疼痛，叫了一声。
原来是付沫兮张嘴咬起楚莫脖颈一块部位，然后含糊不清道：“我告诉你楚莫，你永远别想对我表姐有想法！”
楚莫忍住疼痛，笑道：“我之前就给你说过，我早就有了。”
“啊——”楚莫再叫。
“不准！不准！不准！”付沫兮吐出嘴里肌肤，用十指指尖隔着衣服渗进他皮肤里。
“沫兮，想法每个人都自由的，不是你说不准就不准。”
“那你要是付出实际行动，敢玷污我表姐，就等着我抱负！”
付沫兮松开紧紧怀抱，眼神十分坚定，十分‘恨’意。
楚莫不禁有些后怕，“你想怎么抱负？”
付沫兮默不作声，垂落眼帘。
她抱得不紧，楚莫顺势拿开她抱住自己的手，但没有放，顺着她长袖摸到细腻葱葱手指。
全部的目光，全部在上面了。
楚莫语气难以言喻关心，“保护好自己的手，好不好？”
付沫兮脑袋撇在一边，“你倒是好关心我的手啊，到底我是沫兮，还是手是沫兮？”
楚莫放下，付沫兮把手缩进长袖里。
刚才关心了吗？
楚莫连自己都不知道。
但她问，楚莫就回答：
“你是一个天才，当初手把手教你弹的旋律，你一遍就记得，真的很好。”
“而且现在比我弹的更好，我好喜欢听，所以我真怕你手哪天受不可挽回的伤，迟钝了，手跟不上反应速度了，然后就弹不出好多好多曲子了。”
楚莫眼睛干净，澄澈，没夹杂一丝邪念，用心去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