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
楚莫总不放心，很想知道目前付沫兮什么情况，最担心就是她出事情。
希望不要出事情。
关掉灯，锁上大门，楚莫问：“要散散？”
凛雨点头，“嗯。”
“用我陪？”
凛雨当即不乐意，说的好像好需要他似的，淡淡道：“你有什么用，能遮风，还是能当灯？”
楚莫拍拍胸膛，自信道：“安全感！”
不过下一秒，把自己逗笑了，他哪来什么安全感，他甚至觉得自己冷，需要别人给他安全感。
本来想调侃，可听到他嗤笑他自己，凛雨没说话了。
他走在后面。
用余光瞟也瞟不到。
凛雨不转头，动动嘴皮子问：“想知道沫兮此时在做什么？”
楚莫毫不犹豫回答：“是的，但我不想让她知道是我。”
凛雨记不得电话，因为从未联系，都是通过林太小才有交集。
“电话号码。”
楚莫没想，下意识脱口一连串数字。
“快了。”
楚莫慢慢一个字一个字给凛雨说，然后问：“好没，需要我重新说一遍吗？”
凛雨不作声，手机也没落下个声响。
“我问你好没，沫兮电话打通没？”楚莫有点懊恼，不再身后，快步走到凛雨身边，探脑去看。
就这么一看，手机照映出亮光，让脸煞白。
电话拨通已经过去30秒。
说明刚才的话，付沫兮已经听见。
现在不是愤怒想锤凛雨的时候，而是第一时间想知道付沫兮到底在干嘛，是否还在伤心，有没有回家……
“沫兮……”楚莫弯腰，脑袋凑到凛雨胸前，对手机轻轻呢喃。
侧耳倾听，想要知道那边一切消息，可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
还没说完，电话嘟嘟，被挂断。
楚莫心麻成一堆死沙，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危险。
正要发出笑容。
啪！
脑袋被扇了一下。
那臭娘们道：“你头还有呆多久？”
楚莫揉揉后脑勺，“又没碰着你！”
凛雨双手环抱，脸不跳，心也不跳道：“你在反向说我胸小，这个意思？”
楚莫吼道：“随你想去！”
凛雨步伐加快，楚莫被远远甩在后面。
本来不想去追，但一想想原本就是自己脑袋凑胸动作做的不对，立马追上对她道：
“对不起，我无意的。”
凛雨不接受，他追上来，加快脚步。
楚莫不再多说，也不再多站到她身边一刻，只是在身后，保持她看不见的距离。
为什么不站在她身边，并肩而行？
怕她浑身不自在是一点。
也有，尽管打扮得普通，她也太过漂亮，没有帅气的颜值，不适合。
若付沫兮、苏玲是花，她便是满天星辰。
凛雨步伐渐渐慢下。
但楚莫始终保持可以说话的距离，没有走在她身边。
“我不散步了，你回去吧。”
“嗯。”楚莫点头，站在原地，目送她。
她的身影逐渐变成手掌那么大，把手伸出，手心张开，没了身影。
食指拇指再比划一下，凛雨身高不过只有五厘米。
她突然转头。
赶紧把手放到身后，眼睛左顾右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回来了，双手环抱平胸，道：“无不无聊？”
然后，伸出手。
街上路灯明亮，她手白皙得染上一片路灯绯黄光芒。
“干嘛？”
凛雨没说话，只是手心掌着，似乎要什么东西。
楚莫两手空空，并没有什么东西，下意识伸出手搭进她手心。
凛雨楞住。
楚莫问：“你要我手干嘛，想牵手走路？”
没给凛雨说话机会，楚莫自顾自分析道：“你钱也不需要，是想把牵手散步当作报酬吗？也对，对你来说，想感受下牵手散步是哪种感觉，也很正常。”
在楚莫认识里，即使凛雨跟林太小关系非同一般，但她也好像没怎么摸过男孩子，那时不过小心碰到她，她就一副敏gan、惊吓的表情。
甚至萌根儿奶茶店中，自己被小女孩孟更儿的保镖一拳递出，反身抱住她倒下的时候，她脸一片绯红。
所以得出结论——凛雨饥渴。
凛雨没好气撇下长长睫毛，反手扇在楚莫手心，啪一声道：“牵手散步，楚莫你笑死人了，我们什么关系，你是放着对她们的喜欢，来喜欢我吗？’”
语气有点激动。
楚莫手被打摇晃，收回手捏捏手心说：“那你伸出手什么意思？还有，牵个手需要什么关系，上小学的时候，没跳过双人早操？”
凛雨白眼道：“所以你楚莫觉得男女牵手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楚莫想了想，“分情况。”
“所以只是牵我的手，可以做到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面对凛雨微微激动的话语，楚莫摇头，正经道：“不，一般肯定是不会牵手，那是男女朋友该做的事情，不过你伸出手想要牵牵，我是没问题的。”
楚莫指了指太阳穴，“我不会有任何想法的。”
除非凛雨勾引，他绝对不会有任何感觉。
“奇怪的脑子……”凛雨嫌弃，“本来是叫你把那烂手机给我，没想到你这么想把手搭给我。”
凛雨做出一副可惜样子，“那没办法了，找别人去。”
敢情楚莫想太多，瞬间脸涨红不已，连道三声道歉。
凛雨撩了下总会绕到身前的鬓丝，转身离去。
楚莫追上，挡住身前。
“怎么？”
“手机没有关系。”
楚莫刚才已经对不起凛雨，哪还能要求她帮忙找手机数据，但有件事，只有她能帮忙了。
“半夜如果你没睡的话……”
“没睡，也不会让你打扰我，我不会跟你聊天。”
凛雨打断道。
楚莫楞道：“没有。”
凛雨绕过他身形，继续前行。
楚莫又挡住身前。
凛雨不耐烦，淡淡道：“不可能会跟你聊天的，况且你也没我任何联系方式。”
“呃。”楚莫挠挠脸，真不想揭穿自恋事实，“我是想你……”
“呵！”凛雨没好气转头看别处，“楚莫同学，别轻易说出想你的话，我们连朋友都还不是……”
初夏的晚上，穿着薄。
天气凉。
楚莫诧异道：“我们还不算朋友？”
凛雨睫毛被风吹动，眼睛不眨，“算吗？”
“不算吗？”
“算吗？”
“不算吗？”
“……”
两人互相问，谁都没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