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吗?”
“不算吗?”
……
楚莫抿抿嘴角，估计只有林太小这种大帅哥才配跟她做朋友。
凛雨低下眼帘，还以为他不在意自己跟林太小相熟，愿意把她当朋友了。
楚莫道:“不管这些，可以的话，半夜能打沫兮电话吗？”
凛雨好久没正眼看他。
此刻看他。
他认真，极其希望自己能够帮助。
他心现在是疼的。
他担心着沫兮。
搞半天，原来她自恋了，什么想你想我，原来是想她自己帮助他，打打电话，确认安全。
凛雨羞怒牙痒痒，难得生气，“自己打去！”
扭头走开的样子，像撒娇女孩，可又不是撒娇，反正可爱。
楚莫拉住她的衣袖，轻轻拽动。
她像突然间坠空，心头窒息。
她双眼颤动，猛然回头，“干嘛？”
不过，这仅一瞬间，又是平静清秀模样。
楚莫问：“真不是朋友？”
凛雨没有正眼看他，问：“难道是？”
楚莫不甘心，还得问问，把心打死：“可我们……”
凛雨正眼。
瞳孔像是进入她意想不到的答案，难以置信。
心脏收缩，血液加快循环，双手放到腿间，凛雨低下眼帘不再平静，瞳孔飘忽，委委婉婉，她保持撩起耳边鬓丝动作，道：“你……不介意林太小了？”
楚莫不解，“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不介意我跟林太小认识……”
楚莫懵。
凛雨心烦意乱，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你喜欢林太小，跟我成为朋友有什么关系？如果你很在意他对我的看法，从而……”
“没有！”凛雨身体紧绷，喊。
她凛雨才不会因为一个人，更不会因为那个人是林太小，从而也讨厌楚莫。
讨厌林太小还差不多。
“嗯。”楚莫微笑。
在他眼里认识的凛雨已经失态了，凛雨不敢看他面孔，但很想知道是不是在嘲讽她，凛雨唯唯诺诺抬起眼。
看一眼，赶紧低下脑袋，躲开视线。
手捂到胸口，跳动不已。
语气强颜平静，“你嘲讽我。”
“毕竟你现在，好搞笑。”
凛雨伸出手。
楚莫手搭进她手心，温凉温凉的。
“手机，不是你占便宜的手。”
“算了，我找手机店师傅就好了，还有我说明，没占你便宜。”
楚莫握拳搭进她手里。
占便宜就是占便宜，凛雨不想多说，“手机店师傅可修不了你的手机。”
“帮我找回数据就好。”
“你以为简单，是个师傅都会找数据？”
楚莫真不想再麻烦，都不知道自己能拿出什么，让她凛雨麻烦他。
楚莫掏出手机递进凛雨温凉温凉手心。
“可以的话，帮我打个电话，多谢。”
他心里始终装有沫兮，甚至其他几位女孩。
凛雨淡淡道：“看我心情。”
“嗯。”
“拜拜。”
“拜。”
时间十一点。
各自反方向而走。
凛雨停下脚步，蓦然转身，喊道：“楚莫！”
楚莫停下脚步，回头道：“怎么？”
凛雨快步走来，“你又睡哪儿？”
学校大门已封，回不去了。
他回：“酒店。”
凛雨哦一声，不再多管。
事实上，他会去酒店吗？
凛雨知道，他不会。
他有好多心没散。
估计，他这一走，散步白天。
……
白天，鸟儿鸣叫的时候。
都大校门。
“早。”
“早。”
他果然，一晚上都没睡。
凛雨给他说：“沫兮回家了。”
他露出灿烂笑容，“谢谢凛雨。”
少年灿烂的时候，像一缕阳光，出现天边。
凛雨抬头，白蒙蒙天，果然出现一缕阳光，眼睛、脸蛋都是温暖的太阳色。
楚莫很帅的，
灿烂的时候。
“我请你吃饭。”
“嗯。”凛雨挽起耳边发丝，露出小巧耳朵。
然后，她们遇见苏玲和林太小。
楚莫没有多看一眼。
凛雨也没。
“你跟林太小怎麼了？”
“算陌生人了。”
“什麼時候？”
“記不清，大概一個月前。”
楚莫捧腹作笑，笑她倆關係活該了，自己爽了。
可笑着笑着，沒了笑容。
凜雨一只手拿起饅頭，心不在焉嘶下一小块，连带手指把馒头咬进薄唇里。
她不开心。
楚莫却在笑。
记得凛雨好像跟林太小有过交集，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没见过她跟其他人交集。
“凛雨。”
她点头，轻声“嗯”。
“你笑笑。”
她舍不得多动一下的嘴角轻轻上扬，像潺潺流水，让人满心朗目。
不过，微笑没有持续太久，只一眨眼。
她郁闷至极，为啥要听楚莫的话，让她笑，她便笑。
被他套路了。
这样的楚莫，最烦人！
凛雨像撕楚莫肉一样，撕馒头，然后咬进嘴里，气呼呼的。
楚莫没能、没敢多看多欣赏一眼。
反正她没心不在焉，就好。
……
楚莫回到寝室。
迷迷糊糊，倒床就睡。
嘴里还呢喃着，“沫兮，沫兮，你的肚子好舒服，我想要……”
阿凡小江，鸡皮疙瘩掉一地。
大早上的，真想飞起来踹他楚莫狗日的两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