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不如说是这一块区域,整个基本上都曾是拉斐尔·菲尔德用来做一些像样的实验的场地。要是他是隶属于一个组织里的,那这种地点的秘密性又跟他的那偌大的空间正好反过来了。
越是在这么大的地皮里,想要隐藏起来的话,那就必须派人严加看守,并制定严格的规划。
而现在闵镰所做的事情,显然已经违反了现在的规定。
他在一片地区待的时间太久了,而且在同一个地方既没有放出过能力,也没有怎么移动。这不禁让他开始被怀疑了。
那么“实践者”自然是会调人过来查看的,而调过来查看的人真要说起来的话,那也是得让闵镰都要提起三分警惕的人才适合。
想到这里,闵镰犹豫了一会。为什么犹豫?很简单的一件事——为了不引起怀疑。
那么怎么做才能不引起怀疑?或者说怎么样才能让那人信服自己不是有意放许云过去的?话先说在前面,这个调过来的人一开始并不是属于他们组织的内部人员,而是“实践者”在之后调派过来的几个人。
也就是说,他们对于自己的死活可谓是丝毫不关心的,也不会给自己任何的情面。就像是在训练营之中的士兵与教官,不是你不愿意服从命令就可以了,而是必须服从。
“真是可惜了这身衣服啊……还是挺贵的……”
面前的空气渐渐凝结成块状,如同空气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铁块似的。
接着,这块铁块冲向了闵镰,狠狠地击中了他的腹部,将他的内脏给挤压得不成样子了。
“咳……”
这是在他受到了这种冲击之后第一次说出的话。准确来说,他现在已经被打得说不出来话了。
而动手的,却又是他自己。
是的,他必须做到这种程度,不然是无法使那群人信服的。
仔细看的话,自己腹部处的衣服已经被冲击给打破了。而自己的腹部也早已开始变得血红了起来。那充血的表面,换做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不禁得一声惊讶,更何况那种在本人身上反馈的疼痛感觉是有多么强烈。
接着,闵镰抱着自己的肚子,倒在了地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是的,他这个时候必须这么对待自己,在做出刚才的事之前,自己,应该就做好准备了。或者说自己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没有去坦白自己的计划罢了。。
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开始了。所以,做到这种程度后,他也能心安理得地休息一会了。
“祝你好运,许云先生。”
如此想着,闵镰就这么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说话了。
……
“许云,这边。”
在许云离开了之前遇到闵镰的那片区域后,他在走了300米后的另一片树林之中发现了一边向他招手,一边向他跑来的rain了。
“哦,没事吧?”
接着,他自己也开始向rain跑过去了,首先第一句的问候便是这么一句。
“啊,刚才那个能够操纵热量的家伙给了我一些信息,然后说你已经到这里来了……”
“第一次这么容易相信别人还真是不像你啊……”
许云无语地吐槽了一句后背过了身去,指着已经能看到变宽的道路的前方说道。
“那么核对一下吧,我这边的人给我的信息是大概在这个正前方就是那片实验室所建造所在的那片空地了。”
“你觉得他们是在骗我们进陷阱么?”
这一次轮到rain开始发问了。
她清楚地知道,按照许云的性格,这种事情发生了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
毕竟他们不过是与他们才见过一面的两个陌生人罢了,更何况两个人还是“实践者”派来驻守周边的两个人。
想要相信“敌人”,不得不说对于处于现在情况的两人太难了。
“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问问那个遇到你的人是否跟你说了这个信息而已……”
但在这个层面上,许云却少有地发表了另一评论。
“哈……”
将信将疑地望着面前这个时不时改变性格的家伙,rain双眼充满着疑惑地望着许云回应道。
“的确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你有问其他事么?比如关于他们和‘实践者’的关系什么的。”
“没有。”
干脆而利落,这边是rain最直接的回答。
她没有那个功夫,也没有那个必要。也许许云还能对自己的计划有那么一点自信,但是将视角放到rain的身上来。
在之前说过她一点也不想去就许白茗,那便是这个世界上对于她自己来说,最大的谎言。
换句话说,应该没有人更想比她去就许白茗了。但是自己的力量无法得到补充,能力不足,也就无法去做这件事。
想要去依赖许云,即使是将自己的形象在许云的心目中降到最低,也会不择手段地让他来帮自己。
因此,现在心急如焚的rain,对他们的那些杂事是没有兴趣的。
“是么……”
许云转过头去望了一眼神情坚毅的rain,可能想要把她当做人类的女孩来看还是有些难了。
不过这种个性大概也不错。
“那么,在我们到那个地方去之前,我稍微地问一下你把,rain,是关于许白茗的。”
“你说。”
直到了现在,rain还是无法搞得清楚许云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但自己必须去妥协,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许白茗的母亲,之前死去的时候,你和她一起目睹过么?”
“是的,”rain毫无犹豫地回答了上来,“我和她一起亲眼目睹的。”
“啊,这个是她自己有一次跟我说的……”
许云貌似注意到了自己所挑起的这个话题是否是有些沉重了。
毕竟自己是出了名的不擅长转移话题。
“也就是你是一开始就存在于白茗的体内么?”
“不。”
但在这个问题之上,rain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她的嘴边,又咽了下去。难言之隐谁都有,有这种情绪时的表情也非常容易观察出来。
而观察到了这一点的许云,便再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走吧。”
转过头去,神情严肃地挺着身子,许云开始向前方的道路走去。
“知道了。”
随即rain也没有再在意什么了,跟着许云背后,径直走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