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要死啦。”
丹阳的眼神很平静，凰璇音甚至没有从中看到一丝丝的不舍。
原来，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少女本就没有血色的俏脸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眸子里也蒙上了一层氤氲雾气。
“先别急着哭，又不是没救了。”突然有一只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
丹阳在少女又疑惑又委屈的目光中擦了擦她的眼角，然后又捏了捏她的脸颊。
“现在呢，想救你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丹阳一手抓着少女的小手不断地向她输送着木灵气，另一只手把玩着少女晶莹剔透的耳垂。
丹阳怜惜地轻抚过凰璇音脸上的伤口，视线倒是有些玩味。
“想救你的话，就只能在这把你变成我的哦。”
凰璇音听到丹阳的话一时间没有理解过来，过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子突然变得慌乱起来，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红晕，倒是让少女苍白的俏脸多出来几分血色。
见丹阳没有进一步说明，凰璇音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随即像是想通了，又像是释然了，轻轻捏了捏丹阳的手掌，随后闭上了眼睛。
凰璇音的身体轻轻颤抖着，但也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抗拒。但在丹阳抬起了她的胳膊时，少女的肌肤还是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了点点粉红的色彩。
随即，丹阳在少女娇嫩的手心处又划开了一道伤口。
突然的刺痛让凰璇音睁开了眼睛，诧异地看向了丹阳。
丹阳在自己的手心划开一道同样的伤口，然后再度握住了少女的手掌。
二人手心的血液在此刻交织在一起，极不符合常理地顺着手臂流入了彼此的心脉中。
“想什么呢，傻丫头？”丹阳看着凰璇音的模样感到有点好笑，另一只手又捏了捏她的脸颊，“只是和你签订一个契约而已。”
“至于你瞎想还有自己出去惹事的帐，等我醒了再跟你算......”
丹阳的声音逐渐变得虚弱，最终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凰璇音的身边。
但他的手掌还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掌，一直没有松开。
凰璇音感受到有一股精纯的生命力和血液一起流淌进了她的身体，同时还有模模糊糊的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让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地，充满了睡意。
在睡着前，凰璇音尽力将视线转向了一旁昏迷的丹阳，眸子里满是倾慕，微微翘起了嘴角。
早说嘛，坏蛋......
其实，那样也可以的......
......
丹阳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变成了一个小女孩，住在一颗高高的大树上，却没有感到一丝丝少女应有的快乐。
少女整天被教导着一些烦人的教条，被人天天在耳边念着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身份。
像是一只被养在笼中的小雀。
后来少女开始修炼啦，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天赋后，少女获得了一点小小的自由。
她可以偶尔出去玩啦！
虽然不能走太远，虽然一个月只有一两次，虽然交不到朋友，但她可以出门啦，可以不用只呆在一棵树上啦。
真的只是一点小小的自由。
明明这只是普通孩子生活的常态而已，可少女觉得很满足。
后来少女长大啦，她的修为也到了金丹期了。
于是她被允许去最近的城市玩了，出发之前她真的好开心好开心，晚上兴奋地连觉都没睡着。
于是她在城市里见到了在街上打闹的孩子们，孩子们开心地笑着，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
原来其他的孩子每天都可以理所当然地出去玩，不用去学习那些烦人的礼节，不用每天都拼命修炼。
可少女没有因此变得失落，因为这是她好努力好努力才得来的机会，不能浪费在伤心这种事上。
于是她跑去和那些孩子们交谈，和他们一起玩，有时她会去城里的书屋看书。
城里的孩子们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漂亮的大姐姐，但还是和她一起做着游戏。
结果回去后她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了好久。
一年过去了，少女变得开朗乐观，逐渐能帮家族做一点小事了，于是她遇到了那个神秘的叫做丹阳的少年。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但这个少年带给她的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
丹阳的契约是《御灵决》自带的，契约建立后会将双方的生命本源联系到一起，双方会获得对方的一部分生命力、血脉气息、修为、乃至记忆和内心深处一些强烈的情感。
比较奇特的是契约双方绝对平等，二者之间没有任何的强制关系，不过《御灵决》的修炼者会额外获得对方的一部分能力。
一方契约者死亡，会导致另一方重伤。丹阳一共可以建立三道契约，如果有两道契约同时破裂，那么丹阳必死无疑。
而丹阳就是利用契约建立时的涌现的生命本源以及他自己的生命力来挽回凰璇音的生命的。
所以他刚才才会梦到凰璇音的过去。
刚刚苏醒的丹阳手指轻轻抚过还在沉睡的凰璇音的脸颊，少女身上狰狞可怕的伤口已经凝结成了血痂，根据丹阳的估计差不多还有一两个时辰就会脱落了。
两人已经昏迷了一天了。现在天才刚刚亮呢。阳光从洞口照进来，暖暖地，少女嫩白的肌肤微微泛着光。
丹阳看着少女安静的睡颜，又想起了梦里那个伤心时一个人在夜里偷偷哭泣的小女孩，不禁怜惜地理了理少女散乱的发丝。
丹阳已经是第二次做这样的梦了，况且他的灵识强大，所以苏醒地倒是要快很多。凰璇音估计还得再睡一会儿。
于是丹阳就这么握着少女的手掌，一会儿戳戳她的脸颊，一会儿捏捏她的耳垂，等着少女醒过来。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凰璇音醒了过来。
这时候丹阳还在捏少女的耳垂呢，结果被少女幽怨的目光看得讪讪地收回了手。
“渣男。”这是二人签订契约后少女的第一句话。
丹阳：？
你不应该表达一下你对救命恩人的感谢之情吗？哪怕不以身相许，意思意思也行啊！
“你，你竟然，和你师尊......”
哦，原来如此。
“我和师尊年龄相差本就不大，又是互相喜欢，又有何不可呢？”丹阳倒是坦然地对着凰璇音解释着。
“那，那你还撩我......”凰璇音声音很幽怨，直勾勾地盯着丹阳。
少女幽怨的目光好刺眼。
丹阳这下没法解释了，所以他只好捏了捏少女的脸颊。
“生气啦？”丹阳轻声地问。
“嗯。”
“可就算璇音姐姐生气了，我还是不会放弃师尊的，也不会放弃璇音姐姐你的哦。”丹阳又捏了捏她的脸颊。
“渣男。”少女的目光变得越发幽怨了。
“确实。”丹阳笑了笑。
“哄我。”凰璇音确实是个小女孩，想要被哄就要丹阳哄，脸颊鼓鼓地。
“那等璇音的身体好过来了，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呀？”丹阳感到有点好玩，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她的脸颊。
结果少女鼓起的脸颊像个气球一样又扁了下去。
“不够。”少女转过了头，不看丹阳。
“那......璇音想要我做什么呢？”丹阳这次不再捉弄凰璇音了，反而是凑近了几分，轻轻地向少女的耳朵吹了口气。
被突然袭击的少女轻轻颤抖了下，耳朵红了几分，又转过头看向了丹阳。
“你......唔！”
可惜她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呢，丹阳已经按住了她的肩膀，俯身吻了上去。
凰璇音的眼睛惊慌的瞪大了几分，可感受到嘴唇上传来的温软的触感，很快便变得迷离起来。
少女笨拙地迎合着少年，少年温柔地引导着少女，山洞里只剩下了略微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几分钟后，丹阳才意犹未尽地直起了身子。
凰璇音的眼神变得一片迷离，脸颊上绯红，嘴角还残留着点点晶莹的液体。
又过了几分钟，凰璇音缓了过来，羞涩地举起小拳头砸了砸丹阳，然后就把脸蒙在了被子里。
“坏蛋......”少女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
结果少女还没羞涩多久呢，丹阳就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
她的衣服之前被丹阳脱去了，结果少女洁白滑腻如羊脂玉的肌肤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中。
“呀！你，你干嘛？！”凰璇音吓了一跳，连忙遮住了隐私部位，脸颊绯红一片，眸子慌乱。
“你身上伤口的血痂要脱落了，我帮你弄下来，再帮你擦擦身子。”丹阳眼睛倒是很干净。
“我，我自己可以的......”或许是丹阳眼神很干净的缘故，凰璇音也冷静了许多，弱弱地对着丹阳说。
“你试试自己能不能站起来？”丹阳倒是不为所动，甚至把被子整个揭开了。
凰璇音幽怨的瞪了一眼丹阳，随即就想要坐起来。
结果发现她根本就用不上力气。
“你以为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是那么容易的事？”丹阳丝毫没有觉得意外，对着少女解释，“这次疗伤消耗的是你的生命本源，我估计你接下来两三天都没力气站起来。而且秘境剩下的时间我也建议你乖乖躺着，我好想办法把你的生命本源补回来。”
“哦......”凰璇音身子往后缩了缩，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丹阳直接把她抱起来搂在了怀里，然后轻轻地擦拭起少女的身子。
凰璇音的脸全程都是红着的，可偏偏丹阳眼神里没有任何邪念，倒是让她放心了不少。
可伤口愈合时让全身变得酥麻的感觉，丹阳不经意拂过伤口的手指，都让少女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点点红晕，嘴里轻轻出声。
“丹阳，有点痒......”
“嗯......”
结果丹阳的动作突然僵了一下，然后面色如常地继续擦拭起少女的身子，只是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
“这是没办法的事，忍着吧......”
小山洞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旖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