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之后——还是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连说话都忘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射穿了球网，还射爆了足球？
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吗？
夜无月凝视着A队所有人，声音平静问道：“挑衅我？你们有这个实力么？”
他看都没看球门一眼，不屑于去看结果。
没有什么存在，能承受起他的盛怒一击。
这并不是自傲，只是在阐述事实罢了。
“……”
A队集体失声，愣愣地睁大着眼睛，回味着方才的感觉。
那时，只感觉一阵强风吹拂而过，眼里倒映着一枚逐渐放大的足球。
而那一瞬间，他们都感觉自己要死了！
死的原因嘛，不用多说，被这一球撞的粉身碎骨，四分五裂！
“夜，夜无同学……”
朝地率先回过神来，表情仍是呆滞不已。
就连友军，都被他发球时的气势所吓倒，又折服于这一球之威。
“管好你们的嘴巴，知道么？不然我踢球也造成点什么意外的话……”
夜无月依旧在凝视着A队的人，话语如同恶魔低语般，令人不寒而栗！
诚如他所说，他踢球要是瞄准个人踢的话，那个人绝对躲不过！
被踢到的人下场——绝对会当场死亡！
“我，我不踢了！抱歉，请原谅我！”
“对不起对不起！请放过我！”
A队的人顿时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后纷纷道歉求饶。
开什么玩笑？
他们还没伟大到赌上生命去踢球！
“给谁道歉？”
夜无月轻声发问，声音阵阵回荡在他们耳边，令其感到心悸。
“给，给朽木同学！我收回我的话！是我不对！”
“我也是！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请原谅我，求你了！我不想死！”
A队不少人已是吓破了胆，开始不顾一切地求饶，恳请原谅。
没办法，那一球的威势实在是太吓人了！
还有夜无月发球时的表情，真的如同恶魔一般，恐怖无比。
“球，球被踢爆了？！”
恭介川崎睁大着眼，看着球网的洞，再看着在那之后的足球碎片，心里满是震撼。
这一幕，无疑是传奇！
试问，谁能做到将球网踢穿后，再让球爆呢？
不，光是将球踢爆，就没人能做到了吧？
可是他夜无月做到了！
“录，录下来了，我刚录下来了！”
看台上，不少人低头看着手机，回放着刚刚的那一幕。
可是，任凭他们放慢二倍、三倍，甚至十倍，都没看清足球飞出去的轨迹！
它就如同超光速一般，撕裂着空气，刹那间射穿球网后爆开！
“哼，管好你们的嘴。”
夜无月半眯着眼，重重冷哼一声，稍稍压下了些火气。
再怎么说，他也不能真的对他们做出什么来。
“是，是！”
A队的人不停点头哈腰，伸手擦拭着额前渗出的冷汗。
得到夜无月的宽恕，他们皆是松了口气，回顾起现状来。
如今，他们的额前、后背，已是冷汗涔涔，连带着球衣都被打湿。
“夜无同学，开玩笑的吧？”
朝地看着B队球门，喃喃自语，心里满是骇然。
“抱歉呢，这算犯规吗？”
夜无夜侧头看向队友，道了声歉，心里开始发虚。
他不太懂足球，自然是不知道这个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
不过因为犯规下场也无所谓，因为A队除了部长脸色阴沉地一言不发外，其他人都已丧失战意，纷纷投降。
“我，我不知道，没见过有踢穿球网，还踢爆球的。”
朝地连忙摇摇头，有些犯难地看向裁判。
此时站在场外的裁判也有些茫然，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那这到底是算犯规，还是算什么呢？
而这能算进球计分吗？又该计多少呢？
诸多疑问，在裁判心中涌现，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夜无月小跑到裁判身前，问道：“裁判，我这算怎么回事？”
“不，不算犯规吧？这是正常发球，就是劲……”
裁判顿时间头皮发麻，无法想象眼前这个清瘦少年，身体里所蕴含的爆发力。
“噢，那他们大半人投降了，能算我们赢吗？”
“这……真的吗？你们投降？”
裁判犯难地看着A队的人，出声询问。
“嗯嗯！我们投降！服了！”
“技不如人！”
“快点结束吧，我已经不行了……”
A队除了部长以外的人瞬间叛变，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
然后，他们都和部长拉开了距离，迫不及待地想要跑路。
夜无月笑呵呵问道：“裁判，这可以判定我们赢了吧？”
“你，你们赢了。”
裁判艰难地点点头，暗暗感慨今天真是活久见啊。
居然有人能在足球上，凭借一己之力力缆狂澜，带领队伍取得胜利！
这是无数职业选手也做不到的事，也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
“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打嘴炮？”
得到裁判的肯定后，夜无月来到A队部长面前，扬起一个笑容。
这是一个人畜无害，有些灿烂的笑容，若一般人见到，一定会被夺去心神。
但在A队部长看来，这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我……”
他张了张口，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着，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自己要是继续打嘴炮的话，对方说不定会给自己来一记‘足球炮’，那后果……
“道歉。”
夜无月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眼来，脸上依旧带笑。
“……对不起。”
A队部长闻言，脸色闪过犹豫与挣扎，好半晌后才放弃似的，开口道歉。
“就这？”
夜无月挑了挑眉，将笑容收敛了起来。
“我，我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出言不逊！请你原谅我！”
A队部长见他笑容消逝，顿时就心惊肉跳起来。
“向谁道歉呢？”
“朽木，还有你。”
“再说一次。”
“对不起！我不该出言侮辱朽木！”
“别让我再听到一句。”
夜无月威胁似的撂下一句话，转身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下台。
这一刻，他万众瞩目，无数道目光齐聚向他，如同膜拜天神一般，
不，或许夜无月就是神。
他们心里不约而同生起这么一种想法，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强者，就该被顶礼膜拜，这是恒古定律，哪怕这是现代。
“我先走一步了。”
与队友们擦肩而过时，夜无月头也不回地说道。
“好，去吧，夜无同学……”
而队友们，也只能仰视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敢阻留。
“夜，夜无同学是怪物嘛？”
“不是人了吧？”
他们心有畏惧地喃喃自语，心里有些惊惧。
“老师，太强了！”
“不愧是老师啊！”
时坂计和荒川八沼脸色满是敬仰，倒是没多害怕。
毕竟当初夜无月向他们使出拔刀斩时，就已领回过那种刻骨铭心的恐惧感了。
如今在领悟一次，虽有恐惧，却也没那么深刻。
走出足球场的夜无月，一路来到休息台。
小鞠凛香见他过来，结结巴巴道：“夜，夜无君，你真的能把足球踢爆啊！”
“那个球质量不好吧。”
对此，夜无月没打算多讨论，毕竟也不是啥值得讨论的事。
反正他是这么觉得的。
至于其他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吧，他管不着。
“月，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朽木冬子迎了上来，轻轻握住了夜无月的手。
回想起来，在发球前他好像是在跟人说着什么，然后脸色就变了。
要说是为了平泽由一，也不像。
毕竟重新上台时，脸色还是平静的。
“没事，无需在意。”
夜无月摇了摇头，露出个如以往般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他并不想把那些人的污言碎语说出来，污染了朽木冬子。
自己的职责，就是要守护好这株清莲，使其不受到污秽。
“走吧，我们去看看由一那个笨蛋。”
之后，四人离去，来到医务室看望平泽由一。
此时他正躺在医疗床上，左腿脚裸处绑着几个冰袋，散发丝丝缕缕寒气。
夜无月走进到床边问道：“脚没什么大事吧？”
“没事，我刚听说你把球踢爆了？”
平泽由一摇摇头，后又露出狐疑神色，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他虽然看不到足球场，但听得到用广播播放的解说声。
而那解说声，就在刚才不断地说着什么‘球网被射穿’‘球被踢爆了’等等的话。
“是呀是呀，夜无君一脚把球网射穿了，然后球就boom的一下爆了！”
小鞠凛香凑上去前来，连忙点点头，手舞足蹈地形容那一幕。
可惜，她有点笨手笨脚的，差点因为激动，而一踉跄摔倒在地。
“你，你不是吧？这么厉害？射穿球网后再把球射爆？”
平泽由一骤然瞪大了眼，心里充满了骇然、难以置信。
你说踢穿球网，或者刚一出脚就踢爆球，那倒可以理解。
但这两件事同时发生，那就会变得匪夷所思，超出世俗常理了！
且不说力劲如何，就论这妙到毫巅的掌控力，就已是难以理解、难以置信！
“球的质量不好。”
夜无月风轻云淡地说着，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后，接着道：“我们赢了，那一球踢完，他们就投降了。”
平泽由一吐槽道：“是我我也不踢了，因为对手根本不是人！”
“哈哈，不负所托吧？华丽地赢下来了哦？”
夜无月大笑一声，不经意瞥了眼他那肿胀无比的脚，心绪稍稍有些复杂。
如果，早一点认真去比赛的话，是不是就能避免这次受伤呢？
不知为何，他突然间有了这么种想法。
不过这也终归是如果，不是现实，人生是没有如果的。
如果有，那就是如果。
“不愧是我的挚友。”
平泽由一扬起一个笑容，半撑起身子，伸出一只手握拳示意。
“嗯，挚友。”
夜无月也伸手握拳，用力地与其对碰！
“话说待在这好闷啊，扶我去部室呗，我想喝茶了。”
“你可以么？还扶你，说不定都走都走不动一步了吧？”
“那你还不自动自觉背我啊！”
“行吧行吧，看你是个伤员的份上，破例背你一次。”
之后，夜无月背起平泽由一回到部室，架起一张椅子给他平放伤腿，以免再扭到筋骨。
他们悠闲的品了会茶后，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人造访文艺部。
其中有今宫思、朝地、国见阿修罗、黑崎哲也等等，反正基本上认识的人都来了七七八八。
他们一窝蜂涌入，多到椅子都不够坐，不少人都在站着。
“你们闲着没事干吗？都来我这干嘛，很挤的啊。”
夜无月略有无奈地看着面前的数十个人，心中深深叹了口气后，脸上又不禁浮现微笑。
这样热闹的场景，偶尔有一次也不赖呢。
“老师，我们是想和您，还有朽木老师一起聊聊关于剑道的事！”
时坂计连忙开口，对于两位指导老师的回归仍不死心，仍想继续接受他们的指导！
虽然指导的时间不多，总共算起来也不过二三十个小时，却令人难以忘却。
“我都教完所有能教的了，接下来的路你们自己走就好的吧？”
夜无月瞅了时坂计一眼，寻思咋就这么执着自己呢？
要说指导吧，还真没什么能教的了，毕竟现代剑术很有局限性，不能用古武剑术对拼。
“老师，下个月就全国大赛了，在武道馆举办，您和朽木老师能否来观战？哪怕不是作为指导。”
“这个……”
夜无月沉吟着，后将目光投向朽木冬子，询问下她的意思。
他是无所谓的，如果冬子想去，那他就去。
不过这种想法等于白想，因为朽木冬子也是那种，他去她就去的想法。
但——那是以前的朽木冬子，现在她，已经有了改变，会适当性地在夜无月寻求帮助时，给予选择。
“月，去吧，一起为他们加油。”
“那就去吧。”
时坂计听到两人答应，心中狂喜不已，甚至于都开始振臂高呼，兴奋地大喊大叫。
夜无月立马出声喝止：“别在这鬼叫，打扰别人啊！”
“是，是的，老师。”
“唉，真是个笨蛋，因为我们去加油而高兴成这样。”
“没办法的嘛，毕竟你是我们剑道部所有人最尊敬的人。”
“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很老了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