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啊,你知道巫女的历史吗?”
“听姐姐讲过一些。”
看着正襟危坐的爷爷,脸上严肃的表情,我之前激昂的心不由的平静了一点。
“行!给我说说,你都知道哪些?”
“古时,妖怪横行,民不聊生。眼看人类就要灭绝。上天不忍,降下与神沟通的本领,借用神力。这就是最早诞生的巫女等等的驱妖职业。而在传说中,巫女是以舞通神,所以借用神力的巫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算作神的妻子。”
说完我就直直的看着爷爷想知道他有什么看法。
“说的很好,那你现在知道作为巫女门前的拦路虎是什么了吧。”
“是的,作为神的妻子,男性是不可能的。”
这是我一开始就明白的原因,也是我一直压抑自己的原因。
“但是,我想用自己的生命来赌一把,赌一把天堂村的未来。”
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做一件自己认为是对的事。
“没错,你也说过,你身带巫女才有的灵力,如果你不能成功的话,那估计这个世上就没有哪个男性能成为巫女了。”
“也正是这点,我才会同意你的要求。”
爷爷顿了顿,才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所以,为了使得成功率能够提高,你必须舍弃男性的尊严,在你身着巫女服的那一刻,我希望你在脑海中忘记自己是一个男性的事实,把自己是一个女性的观念老老实实的死记在脑海的深处。”
“悠,我不管你以后是什么想法,会不会后悔,但是这一刻不要怪爷爷。我只希望你能活下去。”
“我知道了,爷爷。我自己选的路,即使永不超生,我也不会后悔的。”
看着苦口婆心的爷爷,我完全能理解他的无奈。
“既然明白了,现在就赶快去洁净自身吧。”
“嗨,爷爷,那我就先去了。”
与神沟通前的沐浴,目的在于洁净自身,洗净污垢,以便得到神的亲眯,降下神力。这些都在我脑海中回忆过无数次,毕竟我有一位作为巫女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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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如果这样做的话,小悠就毁了啊。能不能去掉那条暗示自己是女性的要求。”
阿健的眼中夹杂了一丝的祈求。
“不,阿健啊,你不了解欺骗神的后果。我宁愿悠孤苦一生,也不想他死在启灵的祭台上。”
“是这样吗,看来是阿健愚笨了,请大人放心,我不会让小悠一个人孤苦的活着,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呵呵!阿健你也别这样,对于悠能不能成功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不,大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如果这次小悠没成功,死在了祭台上,你认为我还有活着的机会吗?所以就算在下面我也会陪着悠的。”
看着阿健身上的那股决意,老人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这样啊,阿健,那悠就交给你了。”
“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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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边,我看着水中袅袅升烟,不由的有些感叹。
记得自己小时候最想来这里洗澡了,可是每次都被爷爷抓了回去。这里的水是姐姐洁身用的,不可以随便进去洗。记得当初不是很明白爷爷意思的我,老是拔他的胡子出气,就有些好笑。
可是真的等自己站在了这里,我才发现了自己并不是那么高兴,也是,想起下落不明的姐姐,如果能马上出现在我眼前,那么自己一辈子都不能来这里洗澡,又算什么呢。
可是不管我盯着水中的雾气怎么观望,却也不能发现姐姐的身影了,原来有些东西是失去了才觉得珍贵的吗。我真是一个混蛋啊!
小脚轻轻探了探水面,一股热力从脚心直达心底,全身舒坦的哆嗦了一声。不再犹豫,慢慢把脚轻轻探到了水中,水很烫,这是我的第一感受,没时间做预热,我只能强忍着把脚拿出来的冲动,把另一只脚也探到了水中。
慢慢站起身子,一步一步的向温泉的中心走去。周围的热力把的皮肤熏得通红通红,但我也慢慢适应了水中的温度。
来到中央,轻轻的把全身浸泡在水中,一股舒爽的感觉直冲脑门,忍不住的呻吟出声。全身的舒爽就像姐姐的大手,温柔的让人想睡觉。
“姐姐!”
迷迷糊糊之间,我仿佛看到了正在微笑看着自己的姐姐,挥手间,支离破碎。
“额!是自己吗。”
看了一眼水中的倒影,清秀的面孔与姐姐八分像,最像姐姐的却还是那一头血红的秀发,虽然曾经觉得自己大眼睛小嘴的一点都不像男孩子的样子,但是这一刻,却无比庆幸的自己有这么一张脸,轻轻解开绑在脑后的白布,任凭一头的秀发披散开来,果然还是这个样子的自己最像姐姐了,当然也更像女孩子就是了。
“姐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姐姐希望他坚强的话,他会坚强给姐姐看的。
仿佛得到了姐姐的回应,我感觉到温泉中姐姐残留的气息,仿佛找到失主一样,围绕在我的身边,融入到了我的体内。
换衣室内。
看着眼前红白巫女服,我有些颤抖的双手,抚摸着上面的纹理,这是姐姐的巫女服,现在它是我的了。直到此时此刻,我都还有些不敢相信。巫女服上仿佛还残留着往昔姐姐的体温,很舒适。自己真的能成为一个巫女吗?自己真的能像姐姐一样,做好身为巫女的本分吗?仿佛感受到我心中的迷茫一样,巫女服上散发出一股熟悉的气息,安慰着我,就好像姐姐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样。
看着铜镜中披散着秀发,全身赤裸的自己,我迟疑了,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姐姐曾经做到的那样吗,以这副男性的姿态。想象着巫女装套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但是却发现自己脑海一片空白。
双手颤抖的让自己的肌肤接触到那股柔顺的衣料,仿佛朝圣一般,慢慢把衣服与自己贴合,感受着不同于以往的那种刺激和冲动,眼睛始终不敢离开金丝的袖口。直到整个上身都被一层布料紧紧裹住以后,我才有时间去看镜子中的自己,白色的衣料紧贴在乳白的皮肤之上,在衣服的衬托下,自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同于自己男孩子时候的形象,那仿佛就是一个清纯的少女,那是自己以前从没有感觉到的。没有想到衣服会这么的合身。不过当视线转到衣摆下的下半身的时候,即使是自己也忍不住脸红,估计只能用变态来形容自己吧。
拿起一旁的最后衣物,那是一条红色的长裙,也许对我来说这是最难的关卡,但是它却是巫女最重要的象征。虽然总感觉自己在穿上这条巫女裙之后,自己的人生从此会一塌糊涂,但是心中却又兴奋的把裙子慢慢通过双腿套到腰身,也许自己内心深处就是个变态吧,感觉着下身凉飕飕的感觉,脸上明明因为羞耻而通红起来,内心中却又莫名的安心了下来。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已经看不出男孩子的样子了,那完全就是一个清纯的女孩,长到腰部的秀发没有任何修饰随意的披在身后,还没有发育的身体,并没有给这身衣服减分,反而因为青涩的感觉,一股青春的气息要透衣而出。又仿佛年轻时候的姐姐又站在这里一样。我是姐姐,姐姐也是我。这是现在的自己感受最深的想法。那么那些没有完成的任务,和那些需要承担的责任,也就由我来承担吧。
“悠,好了吗,时间有限。”
“知道了,爷爷,已经好了。”
拿起桌子上最后器物,泛着金属色的头冠轻轻固定在头顶,神情庄重的走出了换衣间,看着不出意外有些惊讶的爷爷。
“真的很像你姐姐啊!”
“爷爷,你现在也可以把我当成姐姐。”
听着爷爷的叹息,我不由的提醒了一句。
“不!就算悠扮的再完美,悠就是悠,杏就是杏。所以在工作上我希望你可以把自己当成杏,但是在生活中,我希望你是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谢谢爷爷。”
看着爷爷眼中严厉的视线,我突然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迷失了自己。
“不过今天启灵的时候就以刚才的状态上吧。之后,我希望你能再次找回自己。”
爷爷眼神痛苦的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刚才的那种状态,即是爷爷希望的又是爷爷不希望的吧。
“我知道了,今天我会是杏,明天我会做回悠的,请爷爷放心。”
“你明白就好,其实爷爷不想你做到这个地步,可是路是你选的,爷爷会尽可能的为你提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