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看着早已熟悉的天花板……凛早已习惯了每天起来都看到这天花板……
凛缓缓起床，借助魔法在房间内完成洗漱，凛把身上睡衣换成叠放好的制服，往手套注入魔力保持清洁……
大清早只有少数几位女仆，而她们每次路过一个特定的地方时都会看到正在晨练凛……
凛挥舞着镰刀，与镰刀融为一体，优雅地转动手中镰刀，身上的制服反而成为了违和之物……
凛每天都坚持着晨练，不管是否下雨，都无一缺席……飘落下来的树叶被瞬间切割成粉末，随风飘散……
没人知道凛是抱着什么心情挥舞着与自己不符的镰刀，凛是如何做挥舞这什么都感觉不到的刀刃的……她们只知道凛是一个少言，对周围事物不敢兴趣，但又十分细腻的人……
贝拉特地早起，在远处用魔法观看这在挥舞镰刀的凛……
“凛挥舞镰刀的样子好优雅呢……”
“跟大小姐比起来差多了。”
“要是穿上裙子什么的，肯定会很漂亮的吧……”
“大小姐回去再睡会吧，你还没有到平时起床的时间。”
“没事的皮酱，我昨晚已经提前睡觉了。而且听司说凛每天都会晨练，我也想看看啊。”
“既然大小姐坚持，我也没我也什么好说的。”
贝拉注意到凛的右眼变为了蓝色，嘴巴微微张开似乎在说着什么，听不到对话……
贝拉收起魔法，从床边走到床旁坐下来，皮酱煽动翅膀飞过来。
“怎么了嘛大小姐？”
贝拉躺在床上，用手背盖住眼睛……一闭上眼睛就能清晰地回想起那天晚上做的梦……那梦中的触感好真实……
“皮酱那天晚上，你真没有叫醒我嘛？”
“是的大小姐，那天晚上我怎么都叫不醒你。”
“是嘛……”
心中痒痒的，一直都在渴望着……想要靠得更近……想要像梦里一样被触碰……
“皮酱我再睡会……”
“嗯……睡吧大小姐……”
贝拉身体不断在漆黑中下坠，直到跌入那个梦中，再次观看梦境中的自己……
……
……
……
①
“呐贝拉酱，你听说了嘛？人类世界最新的传言。”
克斯故意用严肃的神情看向贝拉，贝拉放下茶杯，疑惑地看向克斯。
“克斯叔叔那是什么啊？”
“罗特不要跟贝拉说一些奇怪的事情。”
路西法闭着眼睛默默喝茶，克斯用嫌弃的眼神看向路西法。
“路西法你也太保护过头了吧，只是传闻而已，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贝拉酱你听说了嘛，人类世界最近有一个传言……”
“嗯……”
贝拉很认真地听着，克斯稍微酝酿了一下。
“听说人类世界最近有一个专门猎杀天使的“血之梦魇”……”
“猎杀天使？这种事情做得到嘛！？”
“听说那个人挥舞着一把黑色的镰刀，将天使无情地斩于刀下，你也收到消息了对吧路西法。”
“谁知道呢。”
路西法把喝完的茶杯放在桌上，朝着女仆们动动手指，一位棕色短发戴着眼镜的女仆走出来。
“是，魔王大人。”
棕色女仆拿起茶壶往空茶杯里倒茶，倒完茶后放好茶壶，朝路西法鞠躬后回到女仆的队伍里。
“说起来，我还没有亲自见识过凛护卫的本事呢，来干一架吧凛。”
克斯端起自己的茶杯，喝完茶放下茶杯。被叫到名字的凛睁开眼睛，看向正看着自己的克斯，鞠个躬表达歉意。
“抱歉克斯大人，请容我拒绝。我现在的工作是大小姐的护卫，与您战斗并不是工作的一环。”
“那么贝拉酱，麻烦你稍微下达一个命令～你也想见识一下你的护卫有多强吧？”
贝拉咽下一口气，看向路西法。
“爸爸可以嘛？”
“贝拉这种事情你可以自己拿定主意。”
“嗯……”
路西法端起茶杯继续茶杯，仿佛周围一切都事不关己一般。贝拉转身看向凛，用那种有些哀求与强迫的眼神。
“凛，我命令你与克斯叔叔打一场。”
“如果这是命令的话，我会遵从的。”
凛从女仆的队伍里走出来，走到周围的一片空旷位置上。
“贝拉酱！克斯叔叔爱死你了！”
克斯伸出宽大的双手，轻轻拥抱贝拉，随后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凛面前不远处。
克斯脸上露出狂妄的笑容，伸出手一把银色的战斧再手中汇聚出，抗在肩膀上。
“让我来见识一下你的实力，隆管家麻烦你当裁判了。”
“遵命，克斯大人。”
羊头管家缓缓走出来，走到两人中间，拿出怀表释放出一个结界，随后看向两人。
凛伸出手，一把暗红色的镰刀在手中凭空汇聚。
“请克斯大人手下留情。”
“如果我够尽兴的话。”
管家默默走到一旁，看着怀表的秒针即将抵达12的刻字。
“那么两位各就各位……开始！”
伴随着开始的指示发出，克斯直接冲向凛，跳起来用手中彪悍的战斧砸下来。连反转镰刀刀刃的方向，双手握住长柄，原地旋转一圈用刀刃正面接下攻击。
斧刃与刀刃在瞬间交汇到一起，火光四溅，绝对的力量压到凛身上，凛脚下地面微微凹陷下去。凛握紧长柄，用力将克斯弹飞。
克斯在空中翻个跟头，安稳落地，把战斧抗在肩膀上，看向握住镰刀的凛。
“很出色的技巧，但只是技巧是不够让我过瘾！。”
克斯身上冒出暗红色的魔力，斧刃闪烁着光芒，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意。
凛闭上眼睛，握紧手中镰刀，左手伸出来汇聚出一个小型红色的魔法阵。
“那么克斯大人多有得罪了。”
凛捏碎手中魔法阵睁开眼睛，血红色的眼睛闪烁着冷光，镰刀伸出一条锁链缠绕在右手臂上。凛直接冲向克斯，转动手中镰刀，一刀砍下去。
克斯挥舞战斧，斧刃与刀刃再次碰撞，直接用蛮力将凛弹飞。凛在空中释放出一个魔法阵，凛进入魔法阵中凭空消失，随后周围多出许多个同样的魔法阵，数多个凛同时聪魔法阵中出现，冲向克斯。
“这是什么魔法？真有意思！”
几道刀光闪过，克斯用战斧狠狠砸向地面，同时震飞那些虚假的凛，抬起头看向在空中落下的可疑魔力，挥舞附着魔力的斧刃狠狠砍过去。
斧刃不知道在与什么碰撞，火花不断落下……凛在什么都没有的空中缓缓显现，镰刀刀刃不断与斧刃碰撞……
克斯用力弹开凛，凛在空中伸出左手一条黑色锁链从衣袖下伸出来，锁链缠绕住战斧长柄，凛煽动翅膀把自己拉过去，用镰刀刀刃从侧面砍过去。
“小聪明！”
克斯用战斧斧面抵挡攻击，那些被震飞的虚假凛们重新冲归来，刀尖全部被克斯张开屏障所抵挡。克斯用力弹开凛，随后原地旋转挥舞战斧斩断那些虚假凛，凛在被拖拽之前斩断锁链，进入魔法阵中消失。
周围的魔法阵伸出几条锁链缠绕住克斯的四肢，一个血红色的巨大魔法阵在脚下凭空出现，巨大的重力压在克斯身上让其无法移动……
封印魔法……”
漆黑的镰刀沾染上血红色，撕碎空气，凛凭空出现在克斯面前，全力挥舞镰刀砍在屏障上。血红色的魔力逐渐侵蚀屏障……克斯看着那挥舞着镰刀的血红色眼睛，任然露出狂妄的笑容……
“给我认真一点啊！褐啊啊啊！！！”
克斯把手中战斧变为双手护手，全身爆发出强烈的魔力，魔法阵的束缚开始减弱……凛身上冒出血红色的魔力，镰刀突然击穿屏障，在镰刀刀刃即将接触克斯的刹那，一只银色的护手抵挡住刀刃……
克斯用全力一下将凛击飞出去，在空中的凛把镰刀往身后扔，镰刀在空中旋转然后插入地面，凛借助手上锁链把自己拉过去……
凛伸出右手抓住镰刀长柄，因惯力旋转几圈后，优雅地落地，拔出镰刀看向已经完全拜托魔法阵束缚的克斯。
克斯伸出手，一把如火焰般燃烧的长柄战斧出现在手中，身上冒出黑色的毛发，暗红色的魔力源源不断从体内向四周散发。
“我承认是有点小看你了，但你如此不认真地战斗，实在是让我很生气。再不拿出你隐藏的那部分力量，说不定会死哦。”
镰刀伸出几条锁链，缓缓缠绕在凛身上。凛看着镰刀刀刃，左手轻轻抚摸刀身，随后镰刀跟锁链一同被凛收起来……
“隆管家，我认输。克斯大人比我强太多，已经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既然凛阁下主动认输，克斯大人你赢了。”
管家合上手中怀表，周围的结界消失，凛转身默默走动步伐，准备回到女仆的队伍中待命。
克斯握紧长柄，将怒火化作魔力注入进战斧中……
“我要！让你尝尝我的怒火！”
凛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大的魔力，迅速转过身看过去……那汇聚有强大魔力的战斧已经被扔了出去……而目标不是凛，是在喝茶的贝拉……
凛迅速思考着……那汇聚的魔力不是常态的自己能挡下来的，而路西法大人就在那里，理论上不需要自己去挡住……不想在这里使用那股力量……
“武装！”
没有时间再给凛思考，凛瞬间爆发出自己全部的力量，漆黑的锁链凭空出现缠绕全身……煽动翅膀直接冲到贝拉面前，漆黑的锁链化作为装甲穿在身上，镰刀在手中汇聚……
凛把魔力注入进镰刀中，直接用刀刃正面接下飞过来的战斧……两股强大魔力互相碰撞，所产生的气浪吹向四周……
贝拉看着挡在面前的凛，那血红色的魔力向四周分散，那魔力纯粹而残酷……那背影是如此地悲伤……
一个头盔凭空出现在凛头上，将脸庞与头发全部隐藏起来，锁链再次缠绕在身上化作漆黑的裙甲，双手护手变得更加巨大。
凛用力把战斧弹回去，克斯伸出手接住战斧，战斧在手中凭空消失，身上的魔力与毛发也消退了。
“有着这么强的力量，为什么刚才要认输。至少让我过过瘾啊。”
“因为没有必要。”
粗狂的声音从头盔里发出，镰刀缓缓睁开刀刃上镶嵌着的眼睛，一个红色魔法阵凭空，凛身上的装甲变回锁链被魔法阵吸走……
“我不是战斗狂人，我不进行没有意义的战斗。”
声音又粗狂逐渐变为原本的声音，头盔变为锁链被魔法阵吸收。
路西法睁开眼睛放下茶杯看向凛的身影，那身影似乎与久远以前的某个人重合……
凛身上的锁链完全被收起来，凛原本的黑色制服重新显现出来，镰刀闭上眼睛在手中凭空消失。凛转身向贝拉鞠躬，请示命令。
“魔王大人，大小姐，有什么需要请再吩咐我，那么我先退下了。”
“啊……好的……”
贝拉看着凛缓缓走到女仆的队伍旁，闭上眼睛如雕像般一动不动……连气息都变得十分微弱……
……
……
……
②
雨水不停地落下，噼噼啪啪地滴落在地面上，房檐上……各色的鲜花上沾满了雨滴……雨水顺着房檐流下来……雨水拍打在无法抵达的窗户上……凛并没有特别讨厌下雨，也没有特别喜欢下雨，只是单纯地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雨水毫不留情地滴落在凛身上，凛站在雨中，拿着镰刀闭上眼睛，如雕像般一动不动……没有散发出任何魔力与气息，仿佛进入了一个很深的沉睡……
镰刀睁开眼睛，一个魔法阵凭空出现，伸出锁链惨绕住凛全身。镰刀化作为一个红色宝石飘到凛胸前镶嵌进锁链中，魔法阵突然放大，穿过凛的身体，锁链变化为黑金色的装甲。一个头盔忽然套到凛头上，将头发与翅膀完全掩盖起来，一把剑挂在腰间上……
装甲自己动起来，在雨中张开屏障缓缓前行……
……
奏站在贝拉门外，看着手中怀表一点点走向预定的时间。一个有些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走合上怀表看过去，看到全身穿着黑金色铠甲的人缓缓走过来……
奏收起怀表，手轻轻放到女仆裙旁，准备拿出绑在大腿上的刀片。
“你是谁……”
？走到奏面前，没有过多的靠近，头盔面部消失露出被黑色锁链蒙上眼睛的凛，随后头盔面部重新出现。
“凛？”
“你怎么了？”
奏看着凛？，凛？伸出手变出专属于凛的怀表，怀表放到胸口装甲上的宝石面前，随后合上怀表，收起怀表凛？缓缓走到门前打开门走进去……
凛？进入贝拉的房间，奏虽然不知道凛发生了什么，但她看起来只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奏也跟着一起走进去。
奏走到床旁拿出怀表，等待着最后一分钟……凛也同样站在一旁等待着……
“大小姐请起床了。”
“嗯唔……”
奏轻轻摇晃贝拉，贝拉缓缓从梦中醒来，皮酱张开翅膀飞起来。
“大小姐该起来了。”
“嗯……”
贝拉起来揉揉迷糊的眼睛，打个哈欠。
“啊～～～……”
“早上好大小姐。”
奏把贝拉身上盖着的被子叠好放床上，贝拉缓缓从迷糊的状态回过神来……
“早上好奏……”
贝拉习惯性地看向凛会站到的位置，随后看到一个确实穿着铠甲的人站在那里……
“……这！这是谁啊！”
“大小姐这是凛，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任在进行着工作，所以大小姐请不要担心。”
“诶？这是凛？……皮酱她是凛嘛？”
“魔力反应很微弱，但就是她。”
凛？听到有人在讨论自己，鞠躬至礼，随后起身走向梳妆台，拿出毛梳拉开椅子，如往常一般……
……
贝拉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中映照出来的凛？……虽然身上穿着黑金色的铠甲掩盖了自己的气息与魔力，但靠近了还是能感觉到那就是凛……
凛？用戴着护手的手轻轻托起贝拉的头发，有些生疏地模仿着凛的手法。
贝拉看着镜子重那有些生疏的手，笨拙地模仿着那个已经不在这里的人……隔着护手也能感觉到那温暖的手……
被留下来的剩余部分，以装甲覆盖凛的全身，调用着这具身躯继续完成凛的工作……这是被留下的凛？，唯一可以为自己的主人“凛”做的事情了……
……
在花园里的凉亭中，贝拉放下茶杯望着花园中开放着绣球花……
由于刚刚下过雨，各色的绣球花花瓣上沾满了露水……雨水的清新与绣球花淡淡的花香，在空气中互相交织……
“隆管家的绣球花在雨后总是这么美呢。”
“是的呢大小姐。”
贝拉看向站在一旁待命的凛？，明明是她，但又不是她，这种感觉好怪……
“那个凛！能请你做一件事情嘛！”
凛？听到贝拉在呼唤自己，缓缓走过去，在贝拉面前单膝跪地，右手横着放在胸前，像是在等待着命令。
“拜托了！请让我看看凛的脸庞！”
“当然要是不方便的话……”
没等贝拉说完，凛？收起头盔，被隐藏起来的脸庞、头发与翅膀全部展现出来。
贝拉有些颤抖地看着被漆黑锁链蒙上眼睛的凛，伸出手轻轻抚摸那有些冰冷的脸庞……感觉不到她的体温……
“好冷……凛……”
“皮酱凛她怎么了？”
“大小姐我想她应该是陷入了一个很深的沉睡，意识不在这里，去了一个很深的地方。当然大小姐不用担心，她还活着，只是不在这里而已。”
“……”
贝拉不知道要怎么做，默默把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凛脸庞上，但愿自己的体温可以温暖冰冷的凛……
皮酱在空中煽动翅膀，默默看着贝拉的举动，没有去阻止。作为雨贝拉有着直接魔力联系的使魔，皮酱能感觉到贝拉那份情感已经无法熄灭……
……
寂静的夜晚中，凛？站在床旁伸出双臂，调用魔力将装甲内的凛分离出来……
凛？公主抱抱着凛，随后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凛？在凛身旁单膝跪地，红色宝石从装甲上脱离出来，装甲变回锁链被吸入宝石中……
宝石重新变回凛一直挥舞的镰刀，轻轻落到凛身上，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的主人归来之时……
……
……
……
在某个深层中……在某个被白色的光芒所填满的空间里……
曾经在“抉择之日”死去的存在，在此刻张开着洁白的羽翼，一面白金色的盾牌漂浮在身旁，空洞的金色瞳目看着有着红色瞳目的恶魔……
她此刻不再是没有被选择的“天使”，而是本源最后的守护者……阻挡着任何人打开“本源之门”……不管是作为抉择之人的“凛”，还是作为被选择的“恶魔”……
恶魔张开翅膀飞起来，紧握着手中镰刀，冲向天使……
“滚开！不要阻挠我们前进！”
镰刀直接砍在盾牌上，火花四处溅射……恶魔在天使那双空洞的金色瞳目中，什么都看不到……天使在那恶魔那血红色的瞳目中，看到了愤怒、对杀戮的冷模、无畏的死士以及某个人炽热的守护……
天使伸出手，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爆发出来，将恶魔直接轰飞出去……
恶魔重重摔在地面上，几个翻滚后停下来……
恶魔缓缓站起来，看向身后倒在魔法阵中的凛，握紧镰刀，镰刀睁开眼睛释放出漆黑锁链缠绕在恶魔身上……
“为了凛……”
恶魔看向高高在上的天使，锁链在身上变化为装甲，散落下来的长发变为双马尾。
恶魔煽动翅膀，冲向天使，挥舞强力的斩击……
“我要你杀了！褐啊啊啊！！！！”
……
……
……
在深邃的梦中，凛在一旁看着那些没有被写进故事书中，那些真实发生过的过去……
无法改变，唯有旁观……无法触及，唯有旁观……
知晓遥远的过去……知晓自己存在的意义……知晓自己为何而诞生……知晓自己无法再使用的那份力量……知晓自己的死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