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很深很深的海底,或是被什么重量十足的东西压在胸。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我怎么了?
不…..
“我”是谁?
“醒过来吧,别耍宝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你是谁?”
“?”
那个声音…好像有些疑惑。
“你…..”
“她好像现在因为之前那件事,失忆了。”
“失忆?”
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是谁?”
“你不用管我们是谁,总之,你只要知道我们俩会帮助你,就行了。”
“你们..会帮我?”
“喂。”
其中一个声音好像有些嫌弃,就像是…..交往过很久的朋友一样,那种对于自己经常做出无厘头事件的非恶意的嫌弃。
“不要对我们提问,我们可不是在这里来跟你聊天的。”
“对不起…我,我只是有些搞不清状况。”
就在那个声音要说出话来,刚刚发出第一个音节,他就被拉住了。
好吧,也许不是被拉住,但反正他没有接着说下去。
“快起来吧,你的朋友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的朋友?”
一道亮丽的光照射着我的眼睛,好像在阻止我看光从哪里传出。我用手遮住那束光,并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刚刚被光芒照得发疼的双眼。
但那光芒实在是太过耀眼,让我无法从掌缝中看到我正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
“不如用用你最熟练的魔法?把那个光源打碎?”
“我看你还是动动你的脚,把你那臃肿的身体移动到开关的地方,把灯关掉比较好。”
什么?我的身体很臃肿吗?
“额….”
“是的,臃肿极了。臃肿到了,会让所有女人嫉妒的份上。”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种,你懂的。”
我的脑子好像变成了一团浆糊,因为我根本无法理解那个声音在说些什么。
我….
(投掷D20,50%成功率理解“那个声音”的意思
投掷中…..
投出16,检测失败)
“我还是不太懂你的意思。”
“你不用懂,现在你该做出的事,就是赶紧搞定那个烦人的光。”
另一个声音立马做出了反抗的回复,以表示他并不想浪费多少时间在这种讨论上。
是啊,我得回到正题上,不过这种事算得上的正题吗?
“还有,刚刚你提到了魔法?”
“看样子你是真的什么也记不住了。”
“我….”
(投掷D100,50%几率通过肌肉记忆将“最熟练的魔法”释放出来
投掷中…
投出44,检测成功)
一股莫名的流动感突然出现在我的右臂上,那种火热,几乎像是有人用火焰狠狠地烤我的手臂一样。
我努力地控制着这种感觉,直到…..直到它变得稳定下来。
“嗖。”
一道风从我的掌心窜出,好像是箭,又好像是刀刃,但不管怎样,对于第一次使用出魔法的我来说,这已经算的上是一次相对完美的魔法了吧?
“不不不,没那么完美。”
“是的,你根本就没有击中目标嘛。”
“我没有打中?还有,你们能读到我的思想?”
“噗嗤。”
其中一个声音发出了像是嘲弄,又像是“你在开玩笑吗?”这种意思的笑声,差一点点就把另一个声音惹得也要笑出来。
不过另一个声音忍住了。
“简单地说明一下,因为你失忆了。”
“我们俩是自从你出生起就一直存在于你脑子里的东西,至于我们是什么东西,现在无可奉告。”
“并且,我们确实可以读懂你内心所想。”
“但我们通常是无法改变你的行为,我们能做到的,仅仅只有‘提供建议’。”
“你说的通常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般情况,除非你会有生命危险。”
原来如此,所以说你们是相当于守护神的那种存在?
“守护神?”
那个声音发出意味深长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则是沉默不语。
“也许是的,甜心。”
“你叫我甜心?我们之前关系很好吗?”
这次轮到那个声音无话可说,而另一个声音发出意味深长的嗯嗯声。
这种嗯嗯声让人感到不适,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
“现在,别管我们了,你的朋友们已经在打开你的房间门了。”
“等等,你们还没说明…..”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出,听得出来,脚步声的主人十分的焦急,并且脚步声很重,像是男人的脚步声,或是有女人专门穿上了重甲。
不管怎样,脚步声的发出者暴力地拉了几下门把手,发现不管用之后又重重地拉了一下。当然,这样做是不可能将门打开的。
而我此时也调整好了状态,准备去为这发出噪音,并且打扰我探究自己是谁的人打开那扇可怜的门。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门外的人突然就把门给“打开”了。
这个“打开”,可能更多地要从物理方面去体会,而不是我们所熟悉的方面。
门外的人进来了,直接撞到了我的怀里。
“啊!弥法,你原来是醒着的啊,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你看了看那扇几乎被摧毁的门,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女。
那种沉重的脚步声,真的是这个女孩造成的吗?
少女的身高只到达我的胸部,而她的粉发却几乎要垂到地上,双马尾的发型让这位萝莉少女看上去多了一些俏皮。如果她没有把我的门踹坏的话,我肯定第一眼就会被这位少女给俘获吧。
(投掷D20,50%成功率想起这名少女的名字
投掷中…
投出10,检测成功)
“弗莱迪?弗莱迪·霍肯斯?”
“弥法,你居然会记得我的名字!我听罗姆他不说你失忆了吗?”
“我确实是失忆了,但我脑海的最深处还是记得你名字,弗莱迪。”
“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弗莱迪脱开我的怀抱,稳稳地落在地上,她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要把上面的褶皱给整顿一下。随后,她看向了我。
我这时也看到了
“怎么了?”
“埃米没和你说你现在不能锁门睡觉吗?”
“有这回事吗?”
“那就奇怪了…”
弗莱迪陷入沉思,但很快又从愁眉苦眼的状态转变了过来。她笑着向我伸出了手,意思应该是要邀请我走出房间。
“确实奇怪。”
“真的很奇怪。”
那两个声音突然响起。
“你怎么了,弥法?”
“我没事…”
“如果说你一直保持昏迷一直到现在,那么昨晚把你运到这里的人为什么没有为你更换衣服呢?”
“而且,刚刚提到的‘罗姆’又是谁?我可对那人没有印象。”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我选择了无视,而那声音也识趣的停了下来。
我跟着弗莱迪走向外面,一路上一直回应着她的嘘寒问暖,以及路过遇到的被称为同学的人的问好。
“到了广场那里,就能看到他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