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透露:
在序列一年,地球爆发了一种无害病,几乎在十天之内,感染90%的人类。它会通过空气,水,体液等多种途径传播,庆幸的是,它并没有什么危害,仅仅是让人的体温升高0.5度。
序列二年。天上的乌云已经积压了一年了。漆黑的乌云能将太阳都遮盖,下起了大雨,这一下便是一个多月。有无数人和财产都损失在这里。这场大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好像在远古时期也已经发生过一次。有人说这一次是上帝的报复,有人说是自然的馈赠,也有人说这是神灵的清洗。
序列三年。紧急消息,无害病一但和红水结合,会使人感染成一种无意识。攻击性极强,并且还会猎食人类的未知变异体。现在我们将这种变异体称之为丧尸。
序列四年。当无害病和红水结合时,除了变成丧尸以外,还可能变成另一种人。也就是异能者,我们现在称之为异类。
序列五年,通知,所有感染无害病的人将会被收容医院或者研究所
—————————————————————————————
“尊敬的患者,你已经确定刚感染无害病,请你移步至……”我不厌其烦的熄灭屏幕。看样子我已经染上了无害病了,但我心里没有丝毫的波动哦,像是“我快死了,所以呢?”的感觉。
重新点亮屏幕,嗯,明天去a市的b区隔离病房了解。把信息转发给我的妈妈,打开b站,开始刷视频,麻木的刷视频。一点不多一点不少,仿佛这条信息不存在一样,死神在远方疑惑的盯了一会儿,然后大笑的离去。
太阳渐夕,天空从蓝色作为晕黄,手机仍然放着音乐,而我却闭上双眼。凌乱的床边,我的母亲不声不响的为我整理衣物,眼角红肿。手上还沾着一小块碎纸。弟弟像小偷一样走进房间,关掉手机音乐,离开泪痕,即使被及时擦拭,也会在脸上留下痕迹,寂静的家庭为一个即将离开的成员表示悲鸣和哀悼。因为我在睡觉,没有人哭嚎,因为我在睡觉,有人落泪。半夜起床是一片漆黑,打开窗帘,月光照了进来。我一想到,无害病这件事就皱眉,心想明天就走了,希望开朗一点。对着镜子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却再也挤不出一滴泪水。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要不现在离开?比起独自离开,我更讨厌面对经历电视上的梨花带雨,说干就干,抽出一个上锁的抽屉。满满的信封在里面晃荡,所以说抽出一份,改了一点,成了一份告别信。联系医院的人,当他们提出……
“为什么是现在……”
“我不想让他们伤心”,我随口胡诌。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但也有其他的。
好的,于是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我连夜离开家,回首望了一下变小的民房。可能这就是永别吧。
“放心,这可是有95%以上的存活率。”医生宽慰道。虽然他的声音从防护服中传来有些怪异。
但我还是礼貌的回应谢谢,但还是有5%。
医生默然刚要开口。
“为什么要当医生?丧尸不是很危险吗?”我盯着车外问,“安心的陪家人,居家隔离不好吗?”
医生说:“如果我不冲出来,那么下一个死亡的就可能是我的家人。”
这一点让我想到了一句话。即使我无法拯救所有人,我也要用我有限的臂膀去帮助我视线范围为内的人。
“如果你死了,你的家庭也会随之崩塌。”像要击垮他的信念一样,我又丢出一个包袱,亦是束缚,于是医生的眼光挣扎了一下,回答,“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失望,更不想让其他家庭破碎。”我的思绪仿佛回回到了儿时。
你没有必要去送死,你们要义务为人类而拼命。但是我是主角。
车厢里出奇的安静,我倒是无所谓,但医生好像有些尴尬,他与我攀谈,但我一般都是不了了之。
“能让我看看你孩子的照片吗?”我打断寂静,我想知道是什么让无畏的医生有一瞬间的默然,可我没想到,他的思绪会如此的开心与激动。甚至能嗅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快乐,死气沉沉的车内,也因为他的兴奋而春意盎然。好,我这就让你看看我的孩子多么可爱,他拿出屏幕。一个可爱动人的女孩子,在屏幕上微笑着点了点头。果然可爱的不得了。
……
“碰——”
一种剧烈的声响过后,所以说来的是急刹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
“又有人放弃了。”
“放弃了……了吗?”
“发生了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场事故而已。”医生低着头说。
我看向窗外,一摊肉酱,糊在地上。真的,让我的内心崩塌了……但还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到了下车吧,一会儿会有护士把你领到你的病房。”医生摆摆手,“再见,希望下次遇到你的时候,你还活着。”
“放心吧,你也是。”我回了一句,“你可比我危险多了。”
————————————————————————————
我在路上走着,惨白的月光投了下来,黑暗像催命符一般在我身后当主。有人想让我死。可惜他没去能力。
好饿,为什么会这么饿?胃里空荡荡的,好想吃东西。一个人在无人的街道上走走,没有孤独,没有寂寞,没有害怕,只有饥饿。
街道两旁的店子都关了门,我已经饿了一天了。为什么不能让我吃点东西?突然一起敲棍打的我两眼发昏,谁呀?这声音就像刚睡醒。正揉着惺忪睡眼的人,不是我不想发火,是实在太饿了。饿的无力,饿的只想吃,但是有气无力的声音刺激到了凶手。
“谁你问我是谁,你忘了今天中午的事了。”凶手大吼着,又挥出一记敲棍砸在我的头上。摔的我一个咧租
真的忘了,好饿。
凶手又不解恨的,猛锤几下,我直接倒在地上。
真的没力气,好饿。
凶手看我没有反抗,得意的笑了笑,“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扔了撬棍,哐当一响。坐在我身上猛锤,拳头一次又一次的落下,我的脸剧痛不已。可是我的心想,
好饿,好饿,
好饿,好饿,
好饿,吃的,食物,他的手。
凶手突然一声惨叫,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仔细一看,凶手的拳头少了一块。
而我的嘴角露出几根手指,慢慢的手指钻进嘴里,嚼啊,嚼啊嚼啊!凶手仿佛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咔察,咔察。一缕腥红溢出嘴角,但一只红色的,仿佛血虫一般的东西,将鲜红脱了回去。
好吃,好吃!我将他击倒,慢慢的啃食他的身体。像享用美食一样。
脸颊上红。牙齿上沾满淤肉,口腔里黏上了未知的物质
吃饱了。吃完了,我坐在地上,地上盛开了一朵红花。夕阳照在地上,显得有些惊悚。
接下来要去哪里?我这样心里问自己。
“跟我走吧!”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钻入我耳朵。
“为什么?”我问道。
“这可由不得你!”随即我便回了回去。
“走带回研究所,这可是一个不得多得的实验品呐。”这是我最后听清的几句话。
……“醒醒,醒醒!”
我睁开双眼,刺眼的白光,白晃的墙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和一个满是伤痕的女孩。
我:“你是谁?”
“99号以后100号就有跟你,一起了。请你好好的告诉他,这个世界的这个研究所的规则。”
“是”说实话,这声音比蚊子还小
我尝试着坐起来,但是手脚都已经被铁链捆住了。
“是不是应该考虑放开?”我对着另一个穿白挂的人说。
“别这么着急,先让你看个东西。”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拿出一个项圈。只不过比一般项圈更加精致,更加厚重。他套在旁边一个的圆木上。然后按下他手上的按钮。
嚓——厚重的圆木瞬间被撕成两半。“美丽吗?漂亮吗?这就是暴力美学。”那个穿白大褂的人自言自语,像是在欣赏被破坏的瞬间。
“所以…可以把我放开了吗?”我有一点怨气。
“哦!都快把你忘记了。”
这家伙脑子有坑吧!。我心想。
那个穿白大褂的人把那个项圈取了下。他在我的脖子上。
“什么意思?”我眉头一皱
“你无法拒绝。”
没错,他说的对,无法拒绝,我现在无法反抗这一决定。但是今后会的。
套上项圈之后,我就被放了下来。然后被那个满是伤痕的女孩领到了类似于住所。很简洁,两个床,一个桌子。看了我身上类似于病号服的衣服。看样子大部分都是穿的这个。门外有着许多雇佣兵手里提着枪,可能是为了防止什么东西。我自欺欺人,其实我那些知道他们到底是在防什么。“好啦,跟我说说这个研究所的情况吧!”
“啊,你是在跟我说话吗?”那个女孩惊讶的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几个人跟我说话呢!”
“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研究所嘛。规则很简单哒,弱肉强食。哦,还有周一到周五不允许打架。周六,周日。生死勿论。其他就没有什么规则了。”
生死无论吗?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