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照着眼前的舞台,鲁格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回想起那件事。
四周的人已经围了上来。
已经逃不掉了。
不过也没想过要逃就是了。
鲁格看着围成一环的人,他们每一张的脸容上都带着惶恐,有同时令人可骇,他们就像是换上了野兽内含的人皮生物。
其中,不乏有与鲁格有交道的人,难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对如此翻天复地的转变,也让鲁格多少感到难受。
「是来杀我的吗?」
莉莉丝深知伴侣的感受,更紧的捉回鲁格的手。
「没问题的。」
听到莉莉丝,鲁格轻笑了起来。
「想不到我要受到妳的安慰,本来这个任务应该是由我来做的才对。」
莉莉丝嘟起了嘴,不满的说道:「真是的,你要知道自己的妻子也是个很强大的人啊。」
鲁格说:「是的,我明白了,我的妻子大人。」
还有,谢谢妳。
在如此紧急的氛围,他们也依然能笑出声来。
四周的人已经渐渐靠近。
「准备好了吧。」
「嗯,可以了。」
两人提起了着起了火的木棒,在同一时间触碰在眼前早已倒上了油的舞台,只是短短的一刻,火犹如侵蚀着舞台的存在,亮起了雄若登天的烈火。
啊,马文,你说,我现在是否达到那个所谓的『极限』呢?
我有没有做到什么?
看着火焰,众人都都因此后退了。
他们携手。
他们被火光所震住了。
温度改变了现埸的气氛。
人类们望着。
望着。
两人就此消失在,重重的烈火之中。
—————
回到村子中的艾利,看着眼前的光景,说不出一句话来。
火烧出的浓烟窜到澄黄的天空。
「……什么回事啊?」
人们在四处走动,手上都无异的都抬着一桶桶盛满的水。
他突然被一个老伯叫住,他身水身汗的说道:「你啊,别只站着了,快去帮忙啊!这样下去场子可要完蛋了。」
「可以告诉我,村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老伯厌恶的说道:「出现瑕疵了。」
「啊?」
「我们这村子很久都没有瑕疵出现过了,想不到原来一直潜伏在村子中,听说是两个人。」
「瑕疵?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艾利急躁的问道。
「我也是不太清楚,但是听说瑕疵用自己的生命引起这场的大火,现在生死不明。」
艾利在一刻之间感到头脑摇盪,像是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老伯烦恼的说道:「该死的,好不容易建成的村子就这样毁了,没有村子的保护,我们这些人类该怎么办啊?」
没有村子,人类会四散,失去了力量。
他所住着的村子,可能因此便会面临毁灭。
「啊,这下惨了,那两个该死的瑕疵又死了,这让我们人类怎样吐得下这气。」老伯猛的挥了一下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老伯,艾利鼓着勇气,以及剩下的一丝冷静问说:「……那个,那么你知道,那两个瑕疵的身份吗?」
「嗯,我记得是叫做莉莉丝和鲁格吧。」
嘭,嘭。
两声强大的心跳。
艾利脑海中立刻浮现了那两个人的样子。
「他们是……」
他们便是一直与自己住在同一屋簷下的人。
即是所谓的,家人。
艾利感觉自己腿蓦然没有了力量,整个世界都是飘飘然的,就连呼吸声也变得格外清楚。
「我说得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和女儿,可恶,假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把他们的残种给宰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艾利心想。
在他的认知中,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听见来自村子中央的位置,传来建筑倒塌的巨声。
「啊!不好,要赶快过去帮忙。」
说完,老伯就这样离开艾利。
附近的人都往村子的中央湧去,火将村子染成一片红色,地上还有从水桶漏出的水渍。
「他们是瑕疵?」
尽管艾利不敢相信,但又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据。
一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每一刻让自己觉得『奇怪』的瞬间,都与他们有关。
莫名地,他冷笑了一声。
「是这样啊……」他喃喃自语道:「他们是瑕疵……」
艾利盯着渗满汗液的双手。
「我的家人是瑕疵,人类的敌人。」
艾利握实了拳头。
他茫然的情绪,瞬间转化成了愤懑。
「我是人类。」
看着所有人都向同一方向奔去。
「即是说……」
他没有跟上去。
他知道自己也许作为『人类』,应该是要去帮忙村民,这是人类的使命。
只是,他无论怎么样都动不起双腿。
心底内的某一处,告诉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露出坚定的双目,但其中又带有着残酷与无情。
「我来了结掉这一切。」
于是,他往人流的相反方向奔去。
—————
着火了。
黛愣住的看着升起的浓烟,握着手心的钥匙。
心很痛。
但是她现在还有必需要的做的事情。
「我要走了。」
正当她想离开,却被一把声音给震住
「黛!」
她转过头来,脑后少有绑起的马尾因而摆后。
艾利?
「艾利?为什么?欸?」没等黛反应过来,艾利便以飞快的速度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还没缓过来,眨眼间便发现自己被艾利撞到了地上,而他却用身体压制着自己。
「艾利!放开我!」
黛用力的想挣扎,可是怎样都逃脱不掉。
「回答我!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黛望着艾利。
艾利的满脸通红,两眼冒着红丝,像极一只狂暴的野兽。
「艾利你很奇怪哟!」
「闭嘴!」艾利不知从哪来,拿出一把刀放在黛的颈前。
他已经失去了理性。
「艾,利?」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艾利咬着牙,瞋目扼腕。
「告诉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令到起火,破坏这个村子?你们是要消灭人类吗?」
人类一旦没有连结的地方,就很快会分崩离析。
「你们想让村子因此而被破坏吗?」
黛预料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就算自己已经做好了打算,就算她早已知道这种的可能性。
计划可就快要成功了。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吗?如果是的话,就承诺啊,就跟我解释啊……」激动的艾利眼角泛起了泪水。
「拜讬妳了,给我一点回应吧……」
握着刀的手抖动着。
黛看得出艾利的手中的刀是来自家中的,因为刀柄独有的设计,而家中的这些道具都是出自于鲁格之手的。
黛不明白艾利此刻的情绪是怎样的。
没有人能真正的了解他人。
就算是自己,也是同样。
他是人类。
而自己是瑕疵。
被欺骗的感觉是如何,此刻只有他能明白了吧。
因此,黛没有权利去说「我明白你的。」之类的话。
谁也没有这样对话的权利。
所以,黛也只能跟随自己的想法。
现在自己最想说的话是什么?
有什么话可以让他,至少可以减低愤怒的话。
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那个,你可以杀死我哟。」
艾利愣住了。
「你可以杀死我,如果这是可以让你安静下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