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扶着风笑天走出了祖师堂。
这地方也就祖师堂好些，到了祖师堂外，到处都是废墟，野草野花顽强的从地面上铺着的青石板缝隙里长了出来。
周衍第一次来这儿，只觉得这地方就是个废墟，而扶着出来的风笑天就满脸复杂。
这地方可是当初的清玄洞天，道门三十六福地洞天排名第二，内里灵气自孕，无数天材地宝生长繁衍，仙禽神兽无数，但如今，那悬在天边的飞来峰已经落下，一座座仙真讲道布法的大殿坍塌。
天道无常。
搂着自家祖师的周衍突然问道。
“祖师，你，嗯，全盛时期有多强？”
还沉湎于过去的风笑天微微回头，看了眼自家曾曾曾曾n+1徒孙，女武神颇有些得意道。
“某家全盛时期乃是地仙，一刀能碎一座山。”
周衍微微歪头。
一刀碎座山？
这是什么等级的战斗力？
周爹还活着的时候，和周衍说过，当年灵气尚在的时候，真正的神仙遨游天地，地火风水一念而起，强大的神仙宗门甚至能够随意决定天下大势。
但有些事儿不是这么说的，古代那帮子冷兵器战争的战斗力实在是有些差，欺负一群原始人根本看不出战力多寡。
以周衍过去看过的艺术作品来说，超越凡俗的力量大致可以分为低魔，中魔，高魔，超魔的等级了。
低魔差不多就是金庸的《碧血剑》那个程度，里面百人斩算是武力巅峰了，个人的内功阻挡一些小口径武器应该不难，但面对狙击枪这些玩意儿，再大的宗师也得暴毙。
至于中魔，差不多就是金庸的《天龙八部》的水准，里面的武道顶峰扫地僧可放三尺气墙，且以描写来看，这三尺除了核武器那种几千万摄氏度的核心温度的武器之外，其他的武器应该是伤不了的了。
也就是说，到了中魔程度的超凡力量，已经能和这个世界的尖端热武器比肩。
而到了高魔，那就玄了，什么元神，身外化身，各种概念法术，各种剥削寿命，高魔位面的战斗力不一定比中魔高多少，但能力肯定是多样化的，凡人设计的尖端热武器和什么勾魂摄魄，缩地成寸的法术比起来，可笑的像个廉价的小玩具。
至于超魔，那就是创世级别的了。
里面的尖端力量永生不死，信手创世，全知全能。
所以身边的女祖师要是全盛时期的修为只是低魔那种能被一颗狙击枪打死的，估计以后也只能当个吉祥物，看板娘。
要是中魔时期的，那就可以被政府收纳当秘密武器。
至于高魔，那就能辟居一地，自封为王了。
至于超魔，那不可能，有那种程度力量，还怕什么乱七八糟的灵气枯竭，末法时代？
周衍搀着女武神到了山洞口，走了进去，这走了几步，女武神突然缩手将胳膊从周衍脖子上放开，又在地上走了几步，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但女武神已经能靠着自己走路。
周衍暗自点头。
已经恢复了些体能了吗？
再是往前走了段路，光明从前路出现，周衍与女祖师一起出了山洞，一到这洞口，周衍便指着一座起码有三百米的山问道。
“祖师，你以前全盛时候，能一刀劈碎这种山吗？”
女武神微微侧过身，看了眼周衍指着的山头。
“雕虫小技。”
女武神指着山头边上一座大峡谷说道。
“当年我和十二祖剑祖不合，找了个时间斗法，刀气落下，就成了这断山峡。”
周衍转头看那峡谷，嘴巴慢慢张大。
那断山峡在如今的地图上叫落龙谷，其长五公里，宽约一公里，因为峡谷本身没有任何弯曲，就是笔直无比的一条，一直被各个地理学家称呼为奇迹。
有的历史学家还表示这峡谷在野史里面是某个清玄宗的神仙造出来的，然后收获了颇多嘲笑。
周衍没想到的是，野史居然是真的，这大峡谷居然真的是自家祖师砍出来的。
“等等……”
周衍回头看自家女祖师。
“祖师你和剑祖，不合？”
这剑祖周衍也认识，在历史里面甚至比女武神还要有名，原因是这位剑祖是东夏联众国过去一个大统一朝代的公主，这公主琴棋书画皆精，还学了一手好剑术，之后入了清玄宗，等着艺成下山，便靠着一人一剑挑翻了整个江湖，又靠着一身精熟的儒家功底唱出了许多千古名篇，期间各种儿女情长，野史正史层出不穷。
就周衍所知，正史上与这女剑祖有关系的蓝颜知己就有五位，野史上那些野生的情人就多的说不清了，再加上历朝历代的戏曲，口口相传的故事，这剑祖简直就是古代八卦与幻想的集大成之作。
为此这剑祖的历史分歧很大，有的历史学家说这剑祖生性放荡，不拘小节，又有的历史学家说这剑祖孤高自傲，遇到过的男人虽多，但没一个看得起的。
还有的干脆写了这剑祖的H文，周衍看过，挺好用的。
不过不论是历史学家还是周衍看过的野史里面，好像都没提自家的女武神祖师与剑祖有什么矛盾。
女武神抱胸，一脸嫌弃。
“那狐狸精天天说我莽牛头，拿刀的匹夫，没半点女人味。还嘲讽某家小时候要饭偷窃，根基不厚，和洒家坐在一起污了她的身份。TNND，一个晚辈居然敢对我这么说，某家那些年见慕容清（剑祖）一次就打一次，那瘪犊子的小坏蛋被洒家打多了，气的下了山，等着从山下回来，居然已经能和洒家打的不分胜负了！”
女武神咬牙，恨恨道。
“早知道这般，洒家就该趁她还没成仙的时候，多揍她几顿的。”
周衍惊得面色古怪。
这女武神和剑祖，门内的关系是这样吗？
周衍迟疑道。
“祖师，难道清玄门内，诸位祖师不合？”
女武神乐了。
“小家伙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几个家伙会和和睦睦的？洒家这样跟你说，要不是我们动起手来能生灵涂炭，我们恨不得把对方人脑子打出狗脑子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