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首先让我们来做一个小小的检查。”
视角回到现实中的天命总部，在一座秘密实验室里面，奥托正在检查符华的身体状况。
“大脑活跃度正常，心率正常。”
“竟然全都是正常？”
看来他的确违背了与符华的口头约定，因为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呵，奇怪，太奇怪了。”
所以他才更要将心中的疑点一个接一个地排查过去。
“一个连觉都睡不安稳的家伙，今天还能当一个正常人了？”
而其中的最大疑点就是那条记忆通道的改变，毕竟奥托也是一个难得的长生者了，所以他对于符华还是有着一定的了解。
“不应该啊。”
这份自信来源于他自身的尝试。
“她所经历的东西只会比我更多，她怎么可能放得下。”
毕竟记忆深潜可是奥托看重的项目，所以他自然是有提前使用过这个装置。
“她理应和我一样。”
至于那次尝试的结果，奥托真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在记忆通道时的那段经历，当他看见那位朝思暮想的圣女手持利刃冲向自己，他那时的心都不由得痛了一下。
“付出永生的代价。”
而自那以后，奥托也就不敢再随便使用这个装置了。
“成为被过去所束缚的人。”
因为他已经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像他这样的长生者，虽然自认为可以将一些东西放下，但潜意识里面难免会有一些疙瘩存在。
“这才是正常的结果。”
所以符华刚才的表现反而不太正常，她的记忆通道太亮堂了。
“你不可能改变。”
这让奥托有些无法接受，因为他对符华的调查可不止这些。
“绝对不可能。”
奥托说着放下了手里的报告书，那是他在圣芙蕾雅学院里面留下的后手，一个他绝对信任的心腹，她每天都会把关于符华的情报送至奥托手中。
“因为你在来这之前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这点造就了奥托的自信，使他认为自己足以看透符华这个人。
“所以你的心态不可能那么快就调整好。”
但他或许还是太过自大了，如今对于符华这个人他依旧有着看不透的地方。
“赤鸢仙人。”
想到这儿，奥托不禁看了一眼沉睡的符华。
“？！”
可不料就是这一看，竟然让他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
“我记得你是活在大唐时期的男人。”
“这点我还没有忘记。”
“哪怕以后也是一样。”
而在这时，梦境里的符华就要进入她的深层记忆了。
“仙人！仙人！”
不过在这一切发生以前，奥托焦急的呼喊声便阻止了符华的动作。
“怎么了，奥托？”
符华闻言停下了脚步，她明白奥托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打扰自己。
“是记忆深潜出问题了吗？”
“不，不是。”
“呼，那就好。”
所以一听到奥托这个答复，符华的心里也就多少放松了一些。
“但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仙人。”
“什么问题？”
但下一秒奥托突然杀来的这个回马枪，却着实让符华紧张了起来。
“您现在有使用羽渡尘吗？”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啊。”
“那恐怕我们有大麻烦了。”
此时奥托看着机器反馈回来的画面，脸上多了一分凝重。
“什么麻烦？”
不过符华可看不到奥托的脸色，她只能通过对方的语气来判断情况。
“我刚才看到了羽渡尘的羽毛。”
“什么？！”
于是她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你那边不是现实吗？”
她赶忙追问道，因为这与羽渡尘有关。
“对，可我确实看见了。”
“但你是魂钢身体啊，羽渡尘只能对生物起作用，除非你看到的是能量实体。”
所以符华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她无法忽视这个消息的重要性。
“不会吧……”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暴走？”
随后她向奥托试探着问道。
“不清楚，我现在得到的崩坏能指数并不高。”
还好奥托给出的是一个好消息。
“呼，这样就好。”
这让符华悬着的心得以放下，因为她见过羽渡尘暴走的样子，那实在太危险了。
“是啊。”
对此奥托也暗自庆幸着，要知道这天命总部是他的心血，他不想让羽渡尘就这样把它给毁了。
“但问题是羽渡尘已经开始无视你的意志了，这恐怕是要暴走的前兆。”
因此他就急忙来和符华商量对策了。
“你的意思呢？”
但符华心里却有些纠结，于是她就将发言权还给了奥托。
“以目前来看，暂时放弃记忆深潜吧，羽渡尘的问题得优先解决。”
而不一会儿奥托就做出了取舍，虽然三把神之键的下落很是诱人，但羽渡尘暴走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就可能发生无法挽回的事情，所以这个风险奥托还无法接受。
“……”
对此符华沉默了，她抬头看了看这条记忆通道的出口，眼里有些迷茫。
“赤鸢仙人，拜托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啊。”
此时奥托见符华还有些犹豫的样子，想了想就决定对她讲起大道理了。
“毕竟你可是神州的守护者啊。”
而这招在往日里可谓是万试万灵，每当符华对某件事情有所犹豫的时候，只要奥托一谈起所谓的大义，那么符华就一定会选择妥协。
“……”
只不过这次的情况竟然会有所不同，符华没有立刻回应。
“我知道能阻止暴走的方法，我有足足十成的把握可以保证没事。”
她反而是坚定的唱起了反调，看来她还不想走。
“奥托你赌不赌？”
“……”
这下轮到奥托回以沉默了。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直接关闭整台机器，那样也可以阻止我。”
至于符华则是在继续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呃，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而奥托则无法对此视而不见，因为他是天命的领导人，所以他更要对整个天命组织负起责任，毕竟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年轻了。
“但在那之前，我其实有点好奇。”
“赤鸢仙人，你想记起的那个人有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你可以拿三把神之键来换他过去的影子，重要到连羽渡尘暴走的风险你都可以无视，喂，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我只能说这是我欠他的。”
这时符华回答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了，因为她也知道羽渡尘暴走的后果，那可是要死很多人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暴走的问题？”
因此奥托他不会轻易的让步，假如符华的所作所为当真欠妥，那么他一定会马上按下关闭机器的按钮。
“封闭这座实验室，不要让任何活人迈进此地，一旦到了最坏的结果就立刻杀死我的肉身，然后由你来继承我的羽渡尘。”
“这就是我所想到的办法，用自身性命来保证羽渡尘的安全性。”
“这样啊，哈哈。”
听完这个方法以后，奥托笑出了声。
“这还真是有你的风格呢，永远都想着要牺牲自己来保全他人。”
“哼，真是难看死了，让我来帮你一把”
现实中的奥托一边吐槽着符华的举动，一边伸手摸向了某个重要的按钮。
“梦境改变了么。”
另一边，符华很快就察觉到了环境的改变，于是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唉，这样也好。”
“我还是继续我的使命吧。”
然后她沮丧的闭上了眼睛，她一直都知道在大义面前，自己不该有任何的私心。
“大仙，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奥托的声音又一次叫醒了符华。
“回来了啊。”
符华逐渐睁开了眼睛，只不过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
但是这失落很快就变成了惊讶。
“慢着，这里不是实验室呀，而且我的声音怎么变了？”
下一刻，随着一道男声的响起，符华整个人都懵掉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