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风波再起

作者:陌寒烟 更新时间:2021/8/29 18:00:59 字数:3098

木清觉得她与冷鸢已经走到了绝路,她再也不会对这个男人产生一丝一毫的情感波澜。然而,那天夜里,木清在醉酒的冷鸢口中分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是自结婚以来他第一次在睡梦中喊自己的名字,木清更没想到的是,一连五天,夜夜如此。醉酒的冷鸢那般无助又脆弱地唤着自己,眼角挂着泪按着心口说着“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寒夜,冷鸢又是醉醺醺地回来,将醉酒的冷鸢好不容易送上床后,木清想着去给他斟些解酒的茶,可是刚要离开,冷鸢突然拽住了自己的手,嘴里说道“清儿,不要扔下我好不好?”说完,又突然撒开木清的手,翻身睡去了,一切仿若木清的一个幻觉。

木清心中的某个地方在悸动。这是木清此生第一次报复一个男人,她以为她会在报复之后畅快无比,可见到男人无助的样子自己为什么会感到那么悲伤。

冷鸢没有醉酒的夜里,茕茕独立于清冷月光之下,吹起玉笛,衣袂翩飞在竹林吹来的风中。这个时候,冷鸢的眸子是木清从未见过的深沉和孤寂。木清心中纳罕,为什么一向轻浮的冷鸢也仿佛如自己藏着那么多的心事。可两个人,一直各自揣着各自的心事,始终没有坐下来好好说一句话。

这日,木清只身一人去花园散心,好多心事儿堆在心头无法排解,她想着冷鸢过去的种种桀骜和冷鸢在意识模糊的时刻所有的脆弱。

走到假山处,忽然一只手拽过木清胳膊,将木清一下子拉到了假山后面。木清刚欲叫喊,却发现拉他的不是别人,是子安。

子安拉过木清的手紧紧捧在手心,关切地问道:“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我担心死你了,可是又见不到你,吃不好睡不好,满脑子都是你!”

木清将手从子安手中慌忙抽开,退后了一步,低声说道:“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子安愕然道:“怎么了?是不是他逼你不要见我了?”

木清只是眼角泛着泪光,摇了摇头:“和他没关系,是我这么想的!”

子安两手抓住木清的胳膊,急切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木清不敢看子安的眼睛,低头咬着嘴唇,最后还是说道:“我觉得伤害他太深,不想再这样了!”

子安一下子撒开木清的胳膊,冷笑道:“呵呵,你不想伤害那个混蛋却来伤害我?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怎么过的?每天寝食难安却只时时刻刻想着你过得好不好。我没有奢望过能和你永远在一起,只想偶尔见你一两次也是好的,就这点奢望,你都要来扼杀了吗?只为了那个伤害的你遍体鳞伤的男人?!”

木清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只是说道:“对不起!”

子安怒吼着:“我不要听你的对不起!我只想知道我比我哥哥差在哪里?”

木清:“和你好不好没关系,是我不好,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

子安摸着自己心口,说道:“值不值得不是你来说的!我愿意!”

木清:“不知道和你怎么说,可是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不论怎样,我们以后都不要私下再见面了!”

说完,木清不等子风任何言语便跑开了,只剩下子安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萧索的风中。

从花园回来后,木清心中千头万绪理不清楚,又想到近日发生的种种事情,提笔在纸上写着一些心事,自己没想到,竟胡乱凑了一首词令出来。

刚要落笔时,恰逢冷鸢从外面回来,木清专心写词没有注意到动静,等注意到的时候冷鸢已经进了屋。木清一个躲避不及,偷偷将纸抽下书桌,团起来塞到了衣袖里。却早被冷鸢看在了眼里,看木清躲避的神情,加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冷鸢误以为是什么情书,心中升起猜疑。

冷鸢质问道:“你藏什么?”

木清只是低着头躲避着冷鸢眼神:“并没什么!”

冷鸢冷笑道:“没什么东西,你倒拿出来啊!”

木清怕冷鸢看了自己文字多想,并不拿。冷鸢见木清不动,走上前来扯木清袖子,木清在一个健硕的男子面前根本无招架之力,争夺之中已被揉做一团的纸页从木清衣袖中滚了出来,落到了地上,冷鸢见状,甩开木清,去捡纸团,展开后发现纸页只是有些褶皱并未影响阅读。

整首词不过是抒发愤懑幽怨,可是当冷鸢读到“弦断琴毁,天涯何处觅知音?”不禁大怒,举着写有诗词的纸页质问道:“你居然写词来骂我毁你的琴?你还写寻觅知音?说的倒是委婉,只怕应该是天涯何处觅情夫?”

木清写词不过为了抒发愤懑,听此抹黑言辞,忍无可忍,斥道:“不要血口喷人!知音便是知音,你胡说什么?”

冷鸢冷笑道:“我血口喷人?你白纸黑字的写的那么清楚,要不要我把你写的东西贴到大街上让大家都知道你水性杨花?”

冷鸢话音未落,木清已经忍耐不住羞辱,扬起手要去打冷鸢的脸,却被冷鸢一把将手腕握住,木清挣扎着却无法动弹。

冷鸢冷笑道:“你还敢打我?来,要不要我把剑给你,你直接杀了我,你不是早就想谋杀亲夫吗?”说着一把将木清推倒在地,将剑扔在木清脚下。

木清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死死盯着那把脚边的剑,良久,却真的拿起那把剑站了起来,木清伸出剑尖直指冷鸢,眼中噙泪道:“现在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如果有来生,只愿你我再也不要相见!”

说完,却收回长剑,挽过剑柄,将剑锋向着自己脖子划去,一旁的陆益听到木清话头早已注意到情况不对,急忙赶上前,伸出剑鞘将木清持剑的手重重一打,剑落在了地上,可是木清的脖子却被剑尖划破了,有鲜血汩汩流出。

整个屋子此时上上下下慌乱成一团,拿帕子止血的止血,拿清水的拿清水,拿药膏的拿药膏。止住血后大家发现擦破了些皮,并不伤及大碍,才微微放了心。

此时的冷鸢默默站在屋子的角落里,被木清的自杀举动吓到呆住,看着忙乱的人群,他心想,木清想到了自杀,可也没想来害自己,莫不是真的清白?还是因为出轨畏罪自杀?一时间只觉得头疼,安顿好木清后,又带陆益去了醉仙楼借酒消愁。

月亮升起来,从醉仙楼醉后归来的冷鸢踉跄在后花园的石子路上,陆益扶又扶不住,任由冷鸢闹着。

“人生得意须……须尽欢,莫……莫使金樽空对月!这么好酒,满上……再喝一杯!”

冷鸢拉扯着陆益不要他走,非要让陆益给他再斟一杯。

陆益哄着:“少爷,再走两步马上到屋了,回屋给您好酒!”

冷鸢依旧耍着酒疯,却忽然间,眼前寒光一闪,一柄长剑横在自己面前,冷鸢一下子酒醒了大半。

陆益刚要拔刀,却见拿剑横在他们面前的是三少爷子安。于是只是将手按在刀把上,厉色问道:“子安,你这是为何?”

子安对陆益投过来一个冷冷的眼神,“你,后退几步!我和你们少爷说几句!”

陆益想了想,他们是兄弟,子安应该不会真的要对冷鸢做出什么。而且觉得这几日的事彼此谈一谈也好,于是按住刀果真向后退了几步,不过依旧远远注意着这边的风吹草动。

子安依旧将剑紧紧抵在冷鸢颈上:“我今天来就是警告你,你若敢再伤害她分毫,我对你不会有一丝客气!”

冷鸢冷笑道:“我就是弄死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子安咬住牙,手中的剑向子安的脖子更近了几分,几乎嵌入肉里:“你弄死她我就杀了你!”

冷鸢哈哈笑道:“你小看我了,我不会只杀她一个,我要杀便将你们这对奸夫**一起杀了!”

子安正色道:“你污蔑我没关系,可是你不要这样说木清,她是清白的!”

冷鸢冷笑道:“她是清白的?那天被我堵在屋中的不是你和她吗?”

子安将剑从冷鸢身上拿下来,懊恼说道:“你就是个傻瓜!我们要真的做了什么,她今天为何要自杀来自证清白?她根本不喜欢我,只是用我来报复你对她的那些伤害!”

一阵冷风吹过,冷鸢的酒意全醒了,心中有一万个想法奔过,却又抓不到任何一个想法,只觉头疼的紧。

子安脸上闪过一个苦涩的笑:“你以后对她好些,那个傻姑娘,你明明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儿,她心中还放不下你,觉得那天不该利用我骗你,伤你伤得深了!今天早上还特地来找我,说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你对她只有伤害,她却还只想着和你一心一意过日子!”

冷鸢不知道子安什么时候走的,直到陆益过来,他还呆站在那里。

冷鸢拉住陆益,有些呆住:“刚才不是做了一阵梦是吧!”

冷鸢还是选择信了子安,可是想到子安的那些话,心口不由一阵阵的疼,这次不为自己,却是为木清。如果子安所说为真,自己已经把这个姑娘摧残到要自杀的地步了,而自己还想着怎么伤害与错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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