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多月,王冰燃重回帝都时,这里的繁荣景象已经远不如以往。
千古帝君姬易之死,加上姬无常图谋兵权的政治博弈,帝都臣民已然是人心惶惶,内战之中,赤夏不仅仅是封锁了与国外的往来,更是阻断了帝都与各地区之间的联系。
百废待举,王冰燃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月黎与南疆的问题是解决了,可是赤夏内部的很多问题仍然是悬而未决的状态,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决策。
过去他一直以为自已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是没有资格掌管一个国家的,而且,比他精明睿智的人数不胜数,他怎么可能争斗的过他们,但是直到最近他才明白,对这个浑浑噩噩的帝国来说,他是最佳的选择。
他并不认为自已是天选之子,只是碰巧掌握了帝王之剑,但有一点他比任何人要强,他不会为了个人的权势而玩弄权术,国家的强盛需要无私之人的奉献。
现在再回想《圣杯战争》中的古不列巅王阿尔托莉雅,她在拔出王剑时也是一名十多岁的少女,她不为自私而战,将自已的一生献给了国家与臣民。
虽然说亚瑟王传说的精彩很多部分来自于人为杜撰,衍生出的作品又在杜撰的程度上再行戏剧化描写,将其变成了可歌可泣的故事。
但是,不难看出,它们的创作者在描写一位伟大传奇之王时,会赋予他(她)公正无私的形象,强调他(她)的年轻天真,为了让人们能够理解而渲染成天选之子,可是,根本不存在什么天选之人,有的只是无瑕之心。
偌大的赤夏帝国,人才济济,然姬易死后,所有人都是一副浑浑噩噩的状态,这个帝国需要的并不是某一方面的佼佼者,而是需要有一个人能够指引方向,从无私的角度出发,为国家与臣民着想。
不涉足政治仍然是他的坚持,只是,过去的不涉足政治是彻底和政治切割,而现在的不涉足政治是不以政治手段为自已谋利,避免自已深陷政治的漩涡。
回到帝都,他有着两件大事要做,第一件事情是整肃军队,第二件事情是建立和平夙愿组织,这两件事情都要在移交兵权之前完成。
答应姬无常的事情,他绝不会食言,因此,为了尽快移交兵权,他也要尽快完成手头上的大事。
《易*圣母十三》依然是处理事务的平台,越过这一层级的话,就会产生独断专行的印象,所以需要公证组织来阐明他的无私,而实际上,《易*圣母十三》已经是他的一言堂了,只对现在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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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雅装潢的城堡中,不断地有侍从来往,帝都所有的权贵都到场了。
凯旋归来的王冰燃,为了避免被一个个人登门拜访,于是宴请了所有的人。
眼前这个堪比皇宫般奢华的酒楼,有着山水亭台,植园花圃即使在冬春季节中也依然青翠娇艳。
其名为天阙楼,建立在天然温泉之上,并利用地热搭建温控系统,在这里哪怕只穿单薄的衣物也不会感觉到寒冷。
天阙楼的建立者是粉家,主要用来接待来往贵宾,现在整座楼被王冰燃包场了,这段时间他都会在这里办公,同时,点名了粉烟罗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在天阙楼的最高层,王冰燃召开了他的第一个归来会议。
沐浴更衣的他只穿戴着浴衣坐在大厅的主座上,毫无拘谨的坐在柔软的名贵毛皮制成的柔软椅子上,双手搭在扶手上面,后背微靠,享受着来自于粉烟罗的按摩,顺便翘起了二郎腿。
十二列王(除去灰王、黑王)依次到场,王冰燃并没有起身迎接,而只是动手指安排众人入座。
随后前来的是帝国的四正四辅将军及随从。
所有人列座之后,王冰燃依然在享受着舒适的服务,神色悠然。
列王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询问,众位将军更是噤若寒蝉。
此时他们眼中的王冰燃,已经与一月前相去甚远,不是年龄之类的,而是气魄,仿佛是在告诉着众人【我才是老大,你们明白么?】这样的事情。
停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之后,王冰燃才抬手示意粉烟罗退场,然后伸出右手,倾斜身体,用中指抚了下太阳穴,以慵懒而低沉的声音说道:“久等了,各位想必已经在招待下用过餐了,酒足饭饱之后,我们便来谈谈军队改革的事情。
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不要打断我的发言,若要提问,请思量仔细一些,这里不是菜市场,你一嘴我一嘴争吵就能够得出结论的场合。”
所有人点点头,他们知道,王冰燃摆平了南疆事件,在此刻是一言九鼎的。
“首先我要说的是,兵权目前仍然在我手中,然而,到现在为止,我从未感觉兵权的意志所在,四正四辅八军,只有北方军团听我号令,东方以及南方甚至在未获授权的情况下私自用兵,其余各军,居然在保持中立?
今天,我要定下一个基调,凡是帝国军队,决不允许出现各自为战的情况,所有人都应当齐头并进,不管你们是私人的意见还是集体的意见有着矛盾,只要你们相互攻伐,我就会裁撤你们!
军队只能有一个号令,作为维护国家与臣民利益的你们如果在任何一件事情上出现不同的声音,那就应该以叛国罪而论!
明白这个观点下,我们再来说军队改革整顿的事情,没有意见的话,都点下头,当然你可以拒绝点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到无法拒绝的答复。”
王冰燃的手指离开太阳穴,在眼前轻挥。
“殿下,军队保持一致是应该的,但是有的时候处理问题需要衡量很多问题,不免会有所争执的……”
西方军团大将军朱书桐在这次南疆事件中保持中立的态度,她本以为自已的这般态度不会受到任何的指责,没想到却依然被提醒。
作为四正方向军团的唯一一位女大将军,她并非是通过武力一呼百应登上大将军之位的,而是依靠着出色的防御工事经验以及阵法才能被先帝授予大将军之位的。
西方边境是帝国与西方各国往来的门户,这里的位置相当的重要,若是失守对帝国来说将会有灭顶之灾。
先帝任命她为大将军时,自然有很多人质疑她是否能够担以大任,可她并不在意这些,为了回应先帝的知遇之恩,她任职以来,从未犯过任何过错。
这次事件,她知晓姬无常的目的,也明白王冰燃对赤夏的意义,所以没有偏向任何一个人,在南疆事件发生后,她时刻关注着边境的局势,防止东*蒙格里对帝国的渗透和攻击,自觉做得很好了。
现在的赤夏帝国,根本没有一个能够一言九鼎的人在,今天这个做主,明天那个做主,权利频繁变动,作为手握重兵之人,她能够怎么办?
“这次的事件有什么是需要衡量的?朱将军是觉得在我和太子之间没有达成成见之前不宜做出判断是吧?
我并不是说你是墙头草,而是你过于优柔寡断了,身居高位者,如若不能够明辨是非,那何德何能担任要职?
我不管过去如何,现在世界形势突变,各位如果不做出改变,犹豫之间便可能葬送帝国命运。
朱将军的疑惑我想各位都有,在权力出现争斗时,以何为尊,确实是你们不能够决定的事情。
那么,我就要问,犹豫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我想这个问题所有人都很清楚,因为不论是太子或者是在列诸位都是无能之辈,我不是说真正的无能,而是无法与先帝相提并论,只有无能之人才会陷于权利争斗的漩涡。
为了表明立场,我没有给予自已任何特权,既无官职又无俸禄,是一位徒有虚名之人。
对外界怎么讲是为了维护团结,但在内我可以说,太子就是在祸乱帝国,我本应代先帝处死他,念及先帝千日庆典尚未结束,不宜杀储君,是故平息了事。
如果他再次犯事,我会让他明白先帝为何将帝国托付予以我。
接下来交给他的兵权,我希望你们既要当真也要不当真,只有千日庆典之后,兵权才会真正的移交。
圣母司那边我已经知会过,逆鸣鸾三位司主会为了人类的未来大业而全力支持我,之前她们态度不明是因为我没有表明立场。
无貌者也赞同太子误国行为不当的事实。
诸位,这权力是最令人向往的,但过度追求权力得失,只会误人误已。
回到正题,军队统一意见的标准,必须是国家与人民,在没有出现一个能够比拟先帝的帝王时,无论帝位上坐的是何人,都不是军队的最终指挥官。
假如君王下达了错误的命令,军队有权抗旨不从,无论是谁的命令,如果不从国家与人民的角度出发,那就得不到任何的拥护,你们不必担忧被过问,圣母司会保你们的安危,如果太子再敢威胁哪怕一个国家重臣,先死的就是他自已。
狂妄之人,不知天高地厚,也敢在国家危难之时玩弄权术,如此大逆不道,何等何能自称国君!
这次的事情,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圣母司没有问罪的原因,是因为我没有回复意见,所以你们应该明白,是我阻止了圣母司行动,她们本来是可以扶持一个傀儡的,像过去一样!
告诉你们这些事情,不是教你们不尊重太子,你们要比过去更加尊重他,正是因为你们不尊重他,所以当他犯错时,你们才没有进行提醒。
一个臣子最重要的不只是执行天子的任务,更重要的站在国家与人民的角度向君王提出谏言,采纳不采纳是他的问题,提不提是你们的问题。
国家大事不能够是一家之言,应当百家争鸣,择善从之。
政治方面我是不会干涉的,这点你们自已考虑,诸位都是先帝亲命之人,不要让先帝失望。”
王冰燃说完,起身,走到桌前,倒上了一杯果汁,当然是果汁啦,他要是喝酒怕是又胡言乱语了。
这个移交兵权其实是以退为进,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从现在开始,这个帝国的命运由他来掌控,是的,他正式接过了姬易的权力大棒,姬易为什么要给他扳指,圣母司为什么支持他,因为他是火种,他对这个帝国是必不可少的,无论他是否有君王之名,他现在都是这个帝国决策者,唯一的终极决策者。
“属下明白了!”
朱书桐再不明白就是傻了。
平时的小事,姬无常是能够做主指挥他们的,但是在国家大事面前,姬无常做不出对国家和人民有利的决策,那他们就不必听从他的话,而是从国家与人民的角度出发,而站在国家与人民立场上做事的人,就是王冰燃了,说是国家与人民,其实就是王冰燃本人。
“这样也好,我能够彻底退居幕后,与国家和人民站在一起,在太子掌握兵权的这段时间,我想会发生很多事情,各位在此期间不要冲动,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利用太子对于权利的追求而引出一个个乱臣贼子。
让太子的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你们也好做事,只要他在面对你们时正常就好,我个人承受些苦难并没有任何关系。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只会给予建议,然后通过你们或者是易*圣母十三传达,太子盖章施行就好。
在我这个火种对赤夏彻底失去价值之前,希望你们能够和我站在一起。”
王冰燃才不会选择和姬无常瓜分势力,他选择全都要,姬无常目前也就是掌握着黑家和灰家两个势力而已。
“那我们就要全力配合冰之王演戏了。”
碧忧恋赞赏地看了王冰燃一眼,他终于肯站出来承担职责了。
“说实话,我并不强求你们的承诺,我想哪怕我今天照会了各位,你们心中仍然有着自已的计算,服从我也只是考虑到圣母司对我的支持,考虑到反抗我的后果而敢怒不敢言。
我的态度转变,的确能够令你们震惊,可是,真正能够被你们奉为正统的依然是先帝。
碧之王说得没错,是演戏,只是要演好并不容易。
……
继续军队整顿改革的话题,接下来,我将在军队系统中设立一个部门,思想及政治宣传部,我会亲自编写宣传教材,对所有基层士兵进行普及教育。
稍后我会发起一项调查,针对全军每一位士兵,从中挑选觉悟较高的,进入这个部门。
请各位将军不必担心,这个部门并不会限制你们在军事上的决策,他们存在的意义在于指导士兵接受新的思想,树立真正的爱国精神,使得他们在任何时候,即使没有上级的指示也能够在第一时间做出有利国家与人民的判断。”
王冰燃对军队的改革很简单,增设一个负责思想政治教育的部门,也就是相当于前世的政委系统,建立一支有思想和觉悟的军队。
只有解放人民子弟兵的思想,才能够彻底结束南疆事件的发生,一个国家内部居然说战斗就战斗,自相残杀,仅仅是为了权利,这和军阀有什么区别。
姬易的死,影响是莫大的,对于任何人来说,没有人能够取代姬易,所以不管谁上位都不能够服众,人心散了,自然会出现种种争斗。
姬无常现在是和他在争斗,假如他不在了,姬无常就会瞄准下一个目标,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以德服人选项,暴力是唯一的解决途径。
黑泷泽军队被围困后,他发出了叛军认定的声明,依然没能让士兵们归降,这是个很大的问题,这支军队已经不是在为国家和人民战斗了,而是为了派阀利益,军队已经被家族或派阀思想渗透,解决它是当务之急。
“职位和权利的划分呢?”
茈兮流向王冰燃询问道,因为所有将军都在看他,毕竟他是王冰燃的支持者。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军政分离,军事上,各位将军说了算,平时的生活上,他们负责,具体来说小到每天吃什么饭穿什么衣服如何打理个人卫生,大到物资的统筹管理、逃兵的处置、俘虏的收押、军事记录、军功登记等等。
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将军们只管带兵打仗,其余事务交给他们。
职位相当于各级副将,头衔称谓为政委,所有将军都要配备一名这样的助手。
设立这个部门并不是想给各位将军找茬,每年会对政委们进行培训考核,不达标的会全部移除。
对了,这些人,不能够来自皇族、十二家族以及其相关者,也就是说他们的身份是平民或底层贵族,只有他们才最理解底层民众的需求。
各位放心,我会悉心教授他们各种才能,让他们能够担当得起这个职位。
过去,底层民众几乎没有升迁的门路,几乎没有人能够进入像神将学院这样的高等院校中学习成长,他们参军很大程度上是被征召或者生活所迫,到军队中后,即使努力到死,累计的军功也无法成为一名将军。
确实,他们没有才能,可是这个才能是什么,是暴力么?
我相信,在暴力之外,还有着其余的才能同样可以绽放光芒。
在所有人追求暴力的时代,培养暴力以外的才能,看起来毫无作用,其实不然,暴力不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暴力不能够让粮食自已长出来、房子自已建起来、衣服自已织起来……
我只是给予那些为国家奉献一生的人一个机会,给予他们能够在这个时代绽放才能的机会。”
王冰燃归根结底,还是想要建立一个平民升迁通道,国家权力永远管理在暴力群体中,这是不健康的政治环境,这样的社会是极度扭曲的,仿佛一切事务都可以用暴力来解决,这就极大的限制了人的思想与文化进步。
想想就能够明白,为什么赤夏帝国存在了近万年,却依然只是个中世纪程度的封建帝国,甚至连地球上的中世纪封建国家都比不上,文化上没有任何建树,整个赤夏帝国追求文学的居然只有姬晨司那一小撮人,过于荒唐。
人类要战胜魔族不能够仅仅通过暴力,暴力只会被更加强大的暴力支配,要从思想上提高觉悟,无论在任何处境上都能够为人类而战,不受暴力压迫所制。
“平民……”
“这……”
“他们真得能担当得起?”
“不给我们捣乱就谢天谢地了!”
“……”
所有人都觉得王冰燃是疯了,包括碧忧恋以及茈兮流,他们不能够理解提拔平民的理由,平民再怎么样也是平民。
不过他们很快就闭嘴了,因为王冰燃出身于平民,是个平民王,同情平民是理所当然,就算王冰燃想挑选平民组建势力,那也不怕,平民再怎么折腾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没有实力给予再高的权力究竟也只是个废物。
“为了让这些选**的人能够成为可堪一用的人才,我会和圣母司协商建立一座思想启蒙军事学院,由黛秋丵先生出任第一届院长,教师团会由神将学院的教师们兼任,同时永久开放低级神迹供他们使用。”
王冰燃当然清楚,平民的觉悟再高,没有资源也只是庸才一个,所以,他就想让神将学院的资源向其倾斜。
“永久开放低级神迹?会不会引起不满啊?哪怕是神将学院的学员,也是要竞争限量的名额,虽然是低级神迹,可是神将学院出手……”
碧忧恋没想到王冰燃还藏着这一手,这可是非同小可了,要知道,很多贵族子弟在神将学院中到毕业可是连低级都摸不到的。
“神将学院的排名战名额已经增加了很多,今后也会维持这样的水平,我想,只有无能的人才进不了排名吧?
出生贵族,却是连几百名都排不到,我不知道他们享受锦衣玉食有什么用处。
当然,如果他们有所不满,可以发誓舍弃身份进入这所军事学院中深造,一样可以享受到相应的照顾。
赤夏帝国太大了,只有顶级的教育机构,却没有中低级教育机会,这使得社会资源永远只掌控在极少数一批人的手中,平民却永无出头之路。
就我所知的一个例子,嫣家主有一个侍从名为铁金石,仅仅是差那么一点,就满足进入神将学院的条件了,以他平民的出身能够做到这份地步明显比很多贵族子弟都出色的多,可是他却因此耽误了宝贵的青春,这根本不公平!
我们赤夏并不缺少资源,如果能够将这些差一点的天才们培养起来,国家将会变得更强大。
各位,站在我们这种位置的人,难道还会在乎什么贵族和平民之分,无论怎样变化都不会撼动我们的地位,而利益最大化,对所有人都有利,我们则是受益最大的人。
接下来,赤夏帝国要扩张就需要足够的人才储备,我是想要让赤夏成为最强帝国的,不说是统一世界,就说是让赤夏成为世界的中心,仅凭现在的人才数量,远远不够!
你们觉得呢,增加我们的人才数量,是可以让赤夏成为世界最强的,这样你们所得到的也会更多,不是么?”
王冰燃开始画饼了,他可是很清楚的,没有足够的利益驱动,这些人是打死也不会顺从的,即使现在答应,以后也会使各种手段来阻挠或者漠视不公平的事情发生。
不是说平民的学院建立起来后,平民就能够翻身把歌唱的,平民只有受到贵族的庇护才不会被贵族欺负,虽然这是很扭曲的事情,但这就是现实。
“这些平民变强后呢?”
碧忧恋询问道。
“变强的平民,如果得到权势,可能会被利益蒙蔽,转过身来变成欺负平民的新贵族,或者成为挤掉旧贵族的新贵族。
这也是我在担心的事情,决不能够让屠龙者变成恶龙的事情发生。
所以,这些人,或者说新贵族们,必须有一个限制。
我想引申出一个概念,世袭贵族,过去,家族势力只要存在,就会一直延续下去,像十二色家族就一直存在到了现在。
因此,要用世袭贵族和一般贵族区分新旧贵族。
简单来说,世袭贵族的一切财产不会因家族中某个人死去而消失,而是被家族内部的人继承下去,包括地位,就像色之王代代继承一样。
但是,新贵族死后,所有的一切将会收回国家所有,没收名下的全部财产,收回职位称号,后代只能继承用于最低生活保障的财产,其余全部不可继承!
如此一来,新贵族所创造的所有财富和价值都会归于国家所有,他们自然也就不会过度追求名利得失。”
特殊的时代要用特殊的法则,王冰燃知道不可能一瞬间把封建社会变成现代社会的,所以要徐徐图之,否则还没开始就会被扼杀了。
“没收财产,你也够狠的,努力一生,全部收归国家。”
碧忧恋都不知道王冰燃是对平民好还是坏了,这可是比奸商还奸诈的。
“生活在赤夏的人民理应热爱他们的祖国,这难道有错么?”
王冰燃笑道,虽然说这些平民未来会失去一切,可是没有这个机会,他们甚至连品尝这种滋味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平民成为新贵族后财产可以继承,那他们的子女就可以不劳而获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出现,他为他们谋取未来和希望,可不是为了造就一批蛆虫的。
如果想要得到什么,那就亲手努力获取,否则该怎么死就怎么死,不肯努力的人连狗都不如,要他们活着是对努力之人最大的侮辱。
“冰之王为了平民可谓是处心积虑了,这样对所有人都很有利,太子也不可能会拒绝,毕竟这些人未来创造的财富可都是要归国家所有的,我甚至不知道这些平民得到是希望和自由,还是绝望和拘束……”
碧忧恋感叹,这就是王冰燃最擅长的手笔,总能够让所有人都满意地赞同他的计划。
“绝望和希望永远是相伴的,如果说这些人追求的是财富和权利的自由,呵呵,很抱歉,我是太高看他们了,我自已况且要受制于人,他们要觉得可以不劳而获、坐享其成,那我觉得他们就真得是废物了。
我之所以要以思想启蒙为建立学院的方针,就是让他们追求思想的解放,而不是被权利和金钱奴役,任何人死后都带不走生前的一切,留给后代没任何意义,包括我,我不会给自已的子女留任何财富,他们要是饿死就是活该。
好了,说了这么久,大家适当地休息放松一下,这处酒楼可是个很好的疗养之地。”
王冰燃结束了今天的议题。